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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叹了一口气,把整件事说出来,只隐瞒了假嬴政一事,因为他曾答应要守秘。 乌应元眉头大皱道:“那么你怎样把她母子弄出来呢?弄了出来毒发身亡岂非更糟?” 项少龙胸有成竹道:“这事另有转折,可是当朱姬要说出来时,赵穆却来打断了,总之可包在我身上。” 众人始松了一口气,回复希望。 滕翼冷冷听着,脸容没有半分变化,予人一种沉毅不拔的豪雄姿态。 陶方赞道:“少龙真的智计过人,反利用赵雅去骗倒了赵王和赵穆,看来这十天无论我们有任何异举,他们亦不会干预的了。” 乌氏点头道:“若没有少龙,今次我们定是一败涂地,片瓦不留。”转向儿子道:“秦国那边的牧场搞得七七八八了吗?”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乌应元竟去了秦境内部署。 乌应元道:“我选了四个地方经营牧场,两年前已派出经验丰富的老手去处理,现在颇具规模,足可勉强容纳我们移去的物资和畜牲。哼!我真想亲眼看到孝成王那昏君在我们走后的表情。”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牧场内那么多牲口,沿途又有赵兵设关驻守,怎走得了?” 乌应元笑道:“我们不会动这个牧场的半根草,移的都是接近秦境的几个畜牧场,这几年来我们借口对付秦人,不断把边境的牧场扩充,最好的牲口都送到那里去。” 陶方接口道:“表面上赵人仍与我们乌家保持良好关系,边境的守军那知道这里的事,只要秦人同意,就算把所有牲口全体迁移,也不是难事,何况我们只送走最好的牲口,以作配种之用。” 乌卓道:“边防赵军有很多是我特别插进去改名换姓的乌家子弟,做起事来非常方便。” 项少龙心中佩服,原来为了救嬴政母子,几年前乌应元便开始做工夫,所以现在才如此轻松从容。 滕翼若无其事道:“不会有任何牲口留给赵人吧?” 乌氏淡淡道:“这个当然!” 项少龙心中不忍,想起遍牧场尽是牛马□体的可怖情景,但这亦是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改变话题道:“现在最关键的事,就是我们能把城堡守得多少天,愈久我们便愈有把握逃出去。” 滕翼和陶方刚得闻秘道的事,所以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赵人会以为他们被困在城堡里,不会派人追他们,而朱姬母子亦可由地道离城,故愈守得久,他们便愈逃得远,甚至在边防军接到消息前,早安抵咸阳了。 乌卓道:“这事包在我和滕翼身上,这几天我会秘密由地道把兵员物资和守城的器械运来藏好,滕兄则负责训练守城的战术。” 乌应元向陶方道:“陶公最好把外人调往别处,尽量遣散没关系的婢仆,歌姬则挑选精良的送出城外,但要装作秘密的样儿才成。” 众人除滕翼项少龙外,都笑了起来。 前者自妻儿惨死后,罕有欢容;项少龙则是想起了乌氏与堡偕亡的决定。 忍不住道:“爷爷——” 乌氏插入道:“这事只能以血来清洗,使乌家后人永不忘记与赵人的仇恨。谁要对付乌家,都要付出惨痛代价。” 轻叹一口气后,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缓缓道:“我们祖先实是秦国贵胄,因斗争被迫流落到赵国,就是凭着坚毅不屈的精神,在荒山野地设置牧场,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现在我的后代终于返家了,而我则能轰烈而死,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乌卓默然无语,乌应元和陶方则神色凄然。 滕翼眼中射出尊敬神色,动容道:“好汉子!” 乌氏欣然一笑,辛苦地站起来道:“所以这几天我要尽情享乐,没有什么事就不要烦我了。” 哈哈一笑,在众人目送下,哼着小调离室去了。 滕翼和项少龙并肩朝内宅方向走去,问道:“准备怎样处置倩儿?” 项少龙知他疼爱这美丽的公主,怕自己会把她舍下不顾,保证道:“我怎也要把她带在身边。” 滕翼放下心事,转头找乌卓去了。 当日黄昏,乌氏秘密为项少龙与乌廷芳举行婚礼,又为他纳了婷芳氏为妾,正式定了名份。 该晚项少龙又和荆俊潜入质子府。 项少龙驾轻就熟,避过哨岗守卫,来到朱姬香闺,两人躲在榻上,细细密语。 朱姬媚艳的脸庞和他共用一枕,玉体毫无顾忌的紧挤着他,由于她是侧卧,迷人的气息有节奏地随着呼吸送入他的耳腔里,那种诱惑性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的。 幸好项少龙的眼睛投往帐顶部,否则被她那对媚眼一看,保证会不克自持,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来。 在这男权高张的时代,女人都懂得要以她们的天赋本钱控制男人。朱姬正是这类妲己式尤物中的表表者。否则庄襄王就不会对她念念不忘,而赵穆这双性恋者和大夫郭开此等精明人物,也不会同时迷恋上她了。 朱姬不说正事,先道:“你没有爱上赵雅那yin妇吧?” 项少龙心道女人即是女人,时间宝贵,朱姬偏有闲情要来管这种闲事,惟有顺着她语意道:“你熟悉她吗?” 朱姬不屑道:“赵穆以前不时带她到我这里来,你说算不算相熟?” 项少龙记起赵雅曾暗示与那假嬴政有暧昧关系,看来就是这种在赵穆指示下做的荒唐事,心头一阵厌恶,亦有种解脱的感觉,因为再不用为赵雅负上感情的责任了。 朱姬忽地轻笑起来,得意地道:“赵穆虽然狡猾,却绝非我们的对手,你应知道怎样好好利用这个yin妇吧!” 项少龙暗叫厉害,给她一口道破了自己的手段,深吸一口气道:“今次事成,确赖她的帮忙。”忍不住道:“夫人!你的儿子究竟在那里?” 朱姬道:“先告诉我你的计划,让我看看是否可行,才可以告诉你。” 项少龙历经变故,学懂了逢人只说三分话,扼要地把计划告诉了她,却隐去了乌家地道这最重要的环节,并改为由城西出城。 朱姬已非常满意,温柔地吻了他脸颊,纤手抚着他宽阔的胸膛,娇媚地道:“你腰间硬梆梆的,扎了什么东西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