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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的长统马靴)显得腿很修长,呢绒大衣没扣露出里面靓青的羽绒服,厚厚的深灰色绒毛长围巾随意地挂在脖子上。说起话来头扬得高高的,是一个自信、时髦而优雅的男人。衣着寒碜的自己走在他身边很怪异。 “你的衣服穿得太少了。”彭亦文突然把大衣脱下披在姚风身上。 “这。”姚风说不出话来,好暖和。 “没仗着年轻糟蹋身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会后悔的。”彭亦文笑道。 “呵呵。”姚风也不骄情,直接穿上。身体被热热的暖气包裹了,不自觉间恍惚起来,想起了好友邹清荷,他见自己冷得发抖,把他的围巾突然圈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股暖意一直深藏在心底。也许就是在那一刻砰然心动吧,从此牵引自己的目光寻找着他的身影。他突然道:“你真不象我见过的富家子弟。” “去,别以为见过一棵树,就自以为很了解森林。”彭亦文右手拖着行李箱,左手搁在姚风的肩膀上。隔阂随着近身相贴而被打消,姚风本就是一个健谈的人,彭亦文更是话题不绝的高手…… 到了宾馆开了房间,彭亦文笑着对姚风道:“你象是很久没睡过,眼圈都是青的。你留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我洗完澡去医院陪梁教授。” “这怎么好意思。” “别见外,梁教授也是我的朋友。瞧你的样子,很多天没好好洗澡了吧。” 姚风脸红了。 “哈哈。”彭亦文笑了起来,打开行李箱,里面全是衣服。“难道你没带换洗衣服?还好,我每次出门会带一打干净的内裤,这件衬衣也是新的。我们身材差不多,你应该能穿。好朋友嘛有通财之谊,都是男人就别骄情了。” “好。”姚风从不跟自己的朋友骄情。拿起衬衣一看,心想,穿着它睡太浪费了。 “你先洗吧,我整一下行李。” 这家宾馆上了星级,室内有暖气,热水也是全天供应。以姚风的经济能力是享受不到这个待遇的。 姚风拿了一条新的黑色小裤衩,目光扫了一下彭亦文的屁股(彭亦文正背对着他整行李,脱掉羽绒服之后露出白色的羊毛紧身衣,身材线条非常柔美。姚风抖了一下裤衩,比比彭亦文的屁股很怀疑他能穿得下这么小的裤衩(他认为,这种短裤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才穿得下)……姚风自己穿的是十块钱可以买数条,棉布印花的平脚裤,夏天甚至可以当成休闲短裤。 似乎感觉到姚风的视线,彭亦文回过头:“没有毛巾吗?浴室里应该有。” “哦,好。”姚风转身走进浴室。是该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了。 彭亦文看表,足足过了三十分钟浴室的门才打开。他抬起头,一怔,姚风只穿了条裤衩,棕色泛红的皮肤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带着一股温热的温意,显得极有弹性、润滑、柔美……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想不到这个五官并不出色的少年有一副魔鬼身材!全身的比例适中,脚踝漂亮,双腿笔直,黑色的弹力短裤裹着微翘的臀部,极富诱惑力。结实的小腹有四块成形的腹肌,难怪他的衣服穿得少顶得住寒冷。往上看过去,胸、肩、脖子……刚刮过胡须的下巴带有青色,唇被热水蒸过,特别地艳。清纯的双目潋着亮丽的色泽,乌黑的发梢流着细水,沿着脖子流入胸肌。彭亦文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他确信对方不是有意诱惑他……越是这样无意的绽放才更吸引人的目光啊。他心动了,想把这具富有青春气息的身躯拥入怀里…… “怎么啦?”姚风看不透他的眼神。 “头发还是湿得,不弄干不准睡。”彭亦文笑了起来。 姚风打了一个呵欠,看着大床,把拖鞋一踢扑到被子上:“管不了,好想睡。” “等一下!”彭亦文从浴室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干了再睡。” “知道了。”姚风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抓着毛巾胡乱地揉了揉头发。被子往身上一扯,缩进去睡了。 彭亦文冲完澡出来,姚风已经睡着了。他摇摇头,取出一套衣服搁在床边,自己穿上羽绒服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外套,返身回来拎在手里,走到门口遇到服务员,吩咐他把外套拿去干洗。关上门在外面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 这些日子,姚风没好好睡过,他的确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元宵节快乐。 ˇ番外 不洁的雪-03ˇ 姚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没看到彭亦文,床上有他睡过的痕迹。唉,都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睡的,更不知道他今早什么时候起床。睡得太沉……惭愧啊。把床头柜上的衬衣穿上,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棉衣与长裤。唉,没找到去哪里了?对了,可能在浴室,奔过去一看,浴室太干净了,根本没有衣服,难道被彭亦文丢了?噫,昨天洗澡时取下的古钱币(就是曾经给清荷,清荷还回他的那枚)红线绳太脏了用肥皂清洗之后挂在衣架上的,也不见了。谁拿走了?彭亦文还是宾馆某位手脚不干净的服务员?那可是他的宝物,爷爷送给他的护身符,不能丢! 他的目光落在对着床铺的沙发上,那里有折叠整齐的衣服,上面放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彭亦文留给他的,上面写着:“姚风,你的衣服送去干洗了,先穿这些。我去医院了,梁教授昨晚进行了电疗,双腿已有知觉。医生说复健一个星期可以出院,你不用担心。差点忘记提了,浴室里的那枚金币,我拿出去配条链子。”最后一句让姚风放了心。羞愧啊,可以见到自己的心胸的确跟教授说的“小鸡肚肠”,以彭亦文的经济实力绝对不会把这枚古钱币看在眼里。 “彭亦文的字写得真不错,刚健有力独成一体。”姚风摸着下巴,把纸条放下。暗红与深蓝相间的条纹羊背心,高领的深紫毛线衣,昨天穿过的呢绒大衣,裤子有白色的绒裤,黑色的毛料裤……连袜子也有……还有一双光亮照人的黑色长统皮靴。“彭亦文,好人啊。”姚风一边穿衣服一边发出感慨声:细心又善良,交上这样的朋友难得啊。人与人的交情不能只凭嘴巴说说,让人铭心刻骨的总是一些小事。 “哟,这谁呀。”走进病房,姚风被梁教授调侃了,“想不到你这小子穿上龙袍还真象唱大戏的,嗯,挺好。这套衣服不会是借高利贷买的吧。姚风同学,做人不能虚荣,更不能沐猴而冠过于注重穿着打扮。” “彭亦文呢?”姚风没理会梁教授的废话,看着教授扶着床慢慢地挪动腿,走过去要扶他。梁教授甩开他,笑道:“我自己来。很久没用了,腿都生锈了。” 姚风笑了,梁教授躺在病床这么久早不耐烦了吧。这位好动的长者,被寒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