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条: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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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条:猜忌 [不信任,是因为彼此还不够了解。] 我退后几小步,然后转身匆匆跑掉。可叫我没想到的是,那只通身黑色的狗狗居然快步跟了上来。它跟我跑过素馨花巷,跟我跑过穆迪思大街,最后当我在五毒公园气喘吁吁停下时,它却仿佛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蹲坐在我身后不远处看着我。 “你到底想干嘛呀。”我抚着不停起伏的胸口,有些嗔怪也颇有些愚蠢地问一条狗。 理所当然的,它没有回答。 就在我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群拿着气球的小孩子欢呼着从我身边跑过,他们聚集到一个小推车旁,争着买公园提供的便宜汉堡。我看了看推车,又看了看黑狗,突然灵机一动:“来两个洋葱汉堡!” 洋葱汉堡、炸薯条、鸡rou卷、可乐、虾条——芭蕾老师口中的“世界上最可怕的食物TOP10”中的高热量食物被我买了个七七八八,我把它们掼在长凳上,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如果我抱着这些大快朵颐的样子被老师们发现的话他们一定会咆哮着说:“卡崔娜!你要是在管不住你的嘴就马上从舞蹈室出去!”想到他们的样子,我忍不住毫无形象地把口中的可乐喷了出去。 原本是趴在我脚边享受汉堡的黑狗立即警觉地直起上身,仿若狼一般的眸子将周围扫了一圈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这大概是我所见过的吃相最文雅的狗狗了,漂亮、聪明、还有着某种程度上的乖巧,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它的主人要抛弃它——我刚刚用洋葱汉堡诱惑它的时候,壮着胆子摸了摸它的脑袋,我注意到它的脖子上并没有宠物铭牌。 养这么样一条狗似乎也不赖,至少可以杜绝“太阳神”的sao扰。想到这茬,我真是越看这条狗越顺眼,嘿嘿jian笑两声,我对着向我投来疑惑视线的狗狗说:“狗狗,要不要来我家住?每天都可以吃到好吃的哦!” 听到这句话的狗狗突然垂下了眼,它用爪子拨拉拨拉那些被它剔到一边的洋葱段,突然起身离开了。 诶?不愿意吗? ……不愿意算了。我啃了一大口鸡rou卷,咬得格外用力。 >>>>>>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回来的时候我的父母已经坐在餐桌边等我了,我的父亲带着不悦地神色说,“你mama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吃。” 看着为我拉开红木椅子绽放出宠溺笑容的母亲,再加上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已经含在口中的“我在外面吃过了”最终也还是咽了下去。“心情不太好,去附近的公园走了走……哦,mama,我不要那个,再长胖的话芭蕾班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我倒要看他们谁敢!”母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然后把一大勺奶酪扣进了我的碗里。 救命啊,梅林。虽然不知道梅林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既然我能第一个想到他,那大概代表着我曾经深深的信仰过这位圣者吧。但可能是由于我来到法国之后就被迫着去做了礼拜,这位神完完全全地抛弃了我,我只得在母亲的视线下往我近乎饱和的胃里塞着食物。在又一次挡下母亲的好意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mama,我可以养条狗么?要那种大型护卫犬。” 不知道这句话到底什么地方触到了父亲的逆鳞,他显得有些紧张,身子往前倾了倾:“为什么突然想养狗?大型的?哼,是不是连颜色都指定好了?” 我想了想,最后告诉他:“颜色……我想不重要吧,我想要一只体型大的、看起来很凶的狗,当然,要听我的话。拉布拉多怎么样?” 母亲头也不抬地建议道:“不如我们买一只松狮吧。莫里家就有一只,雪白的,很好看。拉布拉多……听名字就觉得很蠢。” 松狮更蠢,真的。虽然心里的确是这样想,但毕竟不好开口,我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说出我突发奇想想要养狗的原因:“mama,松狮看起来太可爱了,没有威慑力……芭蕾班有个男孩子老是纠缠我,我很烦。” 母亲立即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但她似乎显得挺高兴,用她曾经说过的话大概就是“我女儿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疯狂的追求者”。而我的父亲,科恩·怀特,在听到我的理由后重新靠回了椅背:“什么时候要?” “您答应了?”我有些不敢置信。坐在这里和我共进晚餐的人真的是我爸? 他冷着脸,不再说话。 “我希望越快越好。” >>>>>> 我终于要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了!晚上我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幻想着它的模样,并且给它想了好几个名字,如果它聪明的话我还要带它去玩回旋镖或是咬球,最好再教会它坐下起立打滚儿什么的……就在我不着边际地幻想之时,我突然听到从父母房中传来的细微声音。 那似乎是女人的尖叫。 皱了皱眉,我翻身下了床,我想大概是母亲又犯病了。父亲没有给按时喂她吃药么?我记得莫尔特夫人在咨询过医生之后特意给了我们一瓶镇定片——我不相信父亲会忘记这件事,可事实上他就是这么粗心。叹息一声,我倒了杯温水,又翻出药箱,可在我看到那瓶甚至没有拆封的镇定片时我愣住了。 握着玻璃杯的手不由得捏紧了。 为什么? 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全部涌上大脑一般,燃自心底的那股愤怒的勇敢让我愤愤地望向二楼父母卧房的方向。是的,我原以为我的父亲是那样的爱着母亲,并且为这样无私的爱一直感动着,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么?所谓的爱就是隐瞒她的病情,不给她吃药,让她永远疯癫下去?!就在怒火即将吞噬我的理智时,被我盯着那扇门突然打开了一道缝,我曾见过的那只可怕的“小仆人”捧着一个比它脑袋还大的坩埚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陌生的难闻气味从坩埚里飘出来。 我轻轻放下杯子,将拖鞋拎在手上,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地跟在它的身后,看它脏兮兮地小脚丫在我家昂贵的毛毯上跑过,最后将坩埚中恶心的绿色液体全部倒入碗柜下一个贴着“仙人掌汁”的不锈钢大桶里。 它踮起的瘦弱小腿微微有些颤抖——那坩埚对他来说似乎太重了——在托着坩埚底的时候手也被烫了一下,它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然后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它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不仅身体干瘦的像木棍儿,甚至连衣服都是粗麻布制成的。 “你是谁?”我堵住厨房唯一的出口,问它。 这小家伙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坩埚没有拿稳,一下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果果!”楼上传来父亲的怒吼。 它乒乓球一般大的绿眼珠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但显然,刚刚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它更加的害怕。 “果果?”我对它笑了笑,“我不会伤害你的。” 它贴紧了碗柜,声音颤抖:“小、小姐……” 这家伙居然会说话?我打算再靠近它一些,可小家伙却突然抓起坩埚,打了个响指,消失在我面前,只留下了一块被碗橱把手勾住的破麻布。我想了想,把那块麻布收进了睡衣口袋,又拖干净了地上的污渍。 “果果,你按这张纸上去……卡崔娜?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还没来得及把拖把放回去,我的父亲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他看上去狼狈极了,那些每日都抹着发油的棕发此刻就像烂稻草一般铺在他的脑袋上,手臂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抓痕,鼻子上甚至乌了一块。 我的眼神不着痕迹地自装着“仙人掌汁”桶上一掠而过,如果说五分钟前我还在怀疑我的父亲没有给母亲服用药物的话,那么现在我怀疑的就是我亲爱的父亲是否给母亲灌了“仙人掌汁”。“没什么……我只是听到……所以想倒杯水给mama,不小心把东西掉到地上了而已。” 他不是很相信,盯着残留在拖把上的淡淡绿意:“那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应该看到什么吗?” “不,没什么……你去看看你mama,不过我给她吃了莫尔特夫人留下的药,她现在睡着了。”他顿了顿,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收起唇边那抹嘲笑,我点点自己的鼻尖:“流血了,父亲。”我想我的语气一定很糟糕,可他没有介意,我的父亲只是微微有些发愣。最后他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我:“等等,卡崔娜。” 于是我停下来,安静地等候着他的下一个谎言。 “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他天外飞仙的一句话让我有些发懵,“也不要去接触那些会给整个家庭带来灾难的人……罗丽莎很爱你。”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离开了。 推开主卧门的时候我并没有闻到那股“仙人掌汁”的味道,我并不感到惊讶——从父亲身边走过的时候,我诧异地发现他全身都散发着nongnong的难闻气味,那个时候我就怀疑我是不是弄错了喝药对象。 睡着了的母亲仿佛是精致的芭比娃娃,岁月几乎没有在她完美无暇的脸庞上留下任何痕迹,当然更不可能染白她绸缎一般的金发。我有些不放心地撸起了她的袖子和裙摆——没有伤痕,然后松了一口气。 “晚安,mama。”我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起身时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便签纸和没来得及盖上的墨水。 一个奇异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我顺手反锁上了门,翻出一支之前学美术时留下的4B铅笔在撕回来的便签纸上涂抹起来。 不甚清晰的“字迹”魔法一般跃然现于纸上。 感谢莫尔特夫人教会了父亲如何用钢笔。 作者有话要说:-当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happy的旅行去鸟~~~周一才会回来哦~=3= -以前怀特夫人的名字是卡特琳娜,后来突然发现。。。其实卡特琳娜和卡崔娜……拼写是一样的嘛,所以这里就改掉了。以后修改前文的时候也会把前面改掉的。 -奥莉芙是天生的狮子,但是她成长于斯莱特林,所以我坚定地认为这样的孩子会同时具备两个学院的品质,勇敢、好奇心强烈并且机智、善于掩饰。于是……我该庆幸她继承的不是来年各个学院的缺点么……比如莽撞和狡猾什么的……但我想也许就是因为在她身上同时有这两种品质才会让这一卷如此苦逼。 -哦,忘记说,这一卷在全文中算是比较特别的一卷吧,因为这一卷侧重亲情。这一卷和下一卷中克莱尔的戏份是我最想写的,但也是最怕写的。之所以小黑的戏份会缩减,是因为我觉得在这样一个战争一触即发的大环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他们如何轰轰烈烈的相爱,而是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会一直爱下去。 -最后的最后,一定要强调的是:怀特先生对他夫人是真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