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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了鞭子,手腕一转,叮叮当当一阵脆响,顷刻间解了众人的xue:“汉阴会的走吧,风雅颂的留下。” 安陆拍掉自己身上的土,冷哼一声:“季楼主,今日暂别。”说着,拾起自己的睚眦刀,掉转马头离开。 眼见汉阴会的众人走的走、散的散,风雅颂的叛党跪在地上吓得四肢都软了。季独酌望着他们,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你们愿意走的,也走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明白再待也没什么意思,这才站起来。方才跪倒了一片的风雅颂人众,竟无一人留下。 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意思吧。 季独酌长叹一声。 逐渐远去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个人跑了回来。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额头贴在地上,大声说道:“楼主平日待我们不薄,我们本不该背叛您。但,父亲犯下的罪必定要报应的儿子身上!楼主,请您务必记得——父!债!子!偿!” 听到他的话,季独酌一惊。那一日在古铜的日记里,也曾看到“父债子偿”四字。他知道此间必定另有隐情,于是挣扎着起身,要上前细问,然而那人身子一歪,软倒在地了。 老刀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摇头道:“死了。” 此生仗剑任疏狂 卷二 情未央 第十四章 谁家兴废谁成败(上) 章节字数:11073 更新时间:08-06-29 22:48 客栈老板今日就像做了一个梦,先是噩梦,然后又变成了美梦。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风雅颂聂长老就站在他眼前,老板满心仰慕,发现这位名人长的并不是传说中的三头六臂,甚至连可以说一点特色都没有。 或者,没有特色的长相,才是人上人的长相? 只是,当他领着聂长老走到季独酌所提的那一幅字前时,这位人上人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 老板咂咂嘴,果然人上人是深不可测。就像之前见到的那个病弱公子,居然是风雅颂的主人…… 怀着对名人的尊敬,客栈老板忍不住小小的八卦了一下:不知道金光闪闪的风雅颂主人是不是也像普通人一样上厕所蹲大号? 完全不知被人八卦了去的季独酌此刻正躺在床上,任小奴儿把他剥光看光豆腐吃光。 他看看自己已经赤裸的上身,再看看即将完全赤裸的下半身,哀叹一声:“小奴,再这样下去,我的贞cao会不保……啊!” 话还没说完,一根银针已经封了他的极泉xue,针扎的极快,季独酌疼的哀叫了一声。 小奴儿每只手里都捏着十根针,二十根银针在季独酌眼前晃来晃去,他撇着嘴角,一脸不情愿:“七表少爷,麻烦您安静会儿。” “不安静的话,你会封我哑xue么?” “啊?”小奴儿微一愣,“为什么封你哑xue?逼毒又不哑xue。” 季独酌被他问得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对着床内默默流泪……家主,您真不是故意的么?派这么一个一本正经的仆人来,调戏起来都没成就感。 身后传来小奴儿还在克尽职守的解释:“家主说了,杜鹃血无法可解,就算是回天丹也没有用。但家主派了小奴来,小奴总要替七表少爷解了这个毒。” “哦。”季独酌无力的应了一句。 “小奴我想,但凡天下的毒药,若要至人死命,总要是有一定剂量的。这杜鹃血虽然毒,若帮七表少爷渡一半毒出来,应该就没生命危险了。” 你可以不用解释那么详细,我对医药没兴趣……季独酌继续流泪:“小奴,拜托下次不用叫我‘七表少爷’了,听起来实在太拗口了。” “啊?”小奴又是一愣,“那叫什么?季表少爷?独酌表少爷?” 季独酌的悲伤逆流成河:“算了,随便你吧……” 指如点星。 燕山贝家家传武学名叫大抟杯手,是一门指力的学门,求的是运力如山,出指如电。此刻把这门武学用在疗伤上,小奴儿手指翻飞,无数银针顺着血流的顺序刺入季独酌的七经八脉。 小奴将季独酌拉起身,双手同他双手对上掌,道了一句:“七表少爷,有点疼,麻烦忍着点。” 岂止是有一点疼? 季独酌疼的都快哭了。他天生脉弱,此刻更是只觉得一道火辣辣的热力顺着自己手心直烧入心口,瞬间,四肢都像掉进油锅里煎了起来。 疼,疼的入了骨髓,好像硬生生把人剁碎了,再揉成一团。如果非要忍受这种疼,他反倒宁愿三个月后一命归西。 心里有了抵触,小奴儿的内力不顺,没办法带动他血脉的流动。但此时他已发功,如果半载停下,毒气反噬,只会立刻取了季独酌的性命。深知这一点的小奴儿暗一咬牙,更用力的催动内力,强硬的冲破季独酌体内的阻碍。 一世风流的季独酌终于很没形象的叫了出来:“救命啊啊啊……” 听到这一声喊叫的江鄂心头一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正要询问出了什么事,却只见小奴儿大喝一声,同时,季独酌身上那些银针被内力一冲,便如散花一样向四周刺来。 江鄂一招铁板桥逼开迎面而来的一根针,牙齿咬住侧飞来的一根。只听嗒嗒嗒嗒数声,那些银针悉数刺入四周的墙上。 而在此时,季独酌赤裸的双肩一颤,呕出一口黑血,人便昏倒在床上了。 江鄂吐掉嘴里的那根银针,走上前去,用被单裹着季独酌,抬眼见,看到小奴儿的右手蒙了一层紫气。 “这是……?” 小奴儿放下袖子,遮着自己的手,向他解释:“没什么,是我把七表少爷身上的毒转了一半到我身上。” 江鄂疑惑的打量着季独酌,问道:“这样便可以了么?” 小奴儿摇摇头:“转掉一半毒后,虽不至死,但从余毒仍在,此后茶酒仍然都要戒。” “若要让他戒酒,恐怕有点难……”江鄂苦涩一笑,掉转头仔细的盯着小奴儿,“我对茶酒都没执念,把他身上那一半毒转到我身上来吧。” “你?” 小奴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鄂,然后摇摇头,“若是别人,这个办法到不是行不通,只是……七表少爷天生脉弱,我强渡了一半毒过来已是极限,若是再想把另一半逼出来,只怕他先会经脉尽断血管爆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