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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死记硬背的还能对付下,可数学那是什么东西? 说数据分析他还能叨叨几句,数学公式根本不记得,看着眼角就抽抽。 窦叶在那里画画写写的,特别来劲,可老师站在讲台上嘴角气歪了,这孩子几年不见个面就算了,上课不认真就睡吧,反正三分之一已经睡了,偏偏在那里一边拍着腿,动不动还叫好,这都是什么学生? 窦叶毫无疑问的被老师点名,没收了小本子。 等到下课,窦叶腿都站着发软,一瘸一拐地跟着老师进了办公室。 老师姓钱是男的,教数学,戴着眼镜看着挺斯文的中年男人,但发起脾气来吓死人,不然也镇不住这群小子们。 钱老师扶了扶眼镜,窦叶无端感觉额头布满了汗,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老师反光的眼镜。 钱老师:挺乐呵的啊。我告诉你,考试要考数学,五门课加一起平均每门考50分,我就算你语文能蒙到70分,外语40分,其他两门课你能蒙到50分,这才多少?数学你运气不好的话,零分很正常。 窦叶扯着嘴角:我看不懂。 钱老师叹了口气说:你啊,你要是不得那个病,我绝对不管你,现在呢?如今不抓紧点考个250,你以后怎么办? 窦叶低着头不敢回话。 钱老师训了好半天,拿出一个本子来,说:签个名。 窦叶: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钱老师瞪眼:我儿子要你的签名。 窦叶: 钱老师见窦叶那两个鸡抓的字,面部抽搐着,想到了什么说:窦叶,要说足球你绝对是我老师,但有点我要告诉你,数学在生活和足球中都很有用,和数学相关的课程,比如说物理,前场禁区内定位球,你起脚是要判定角度、风速以及对方防守队员的身高,守门员的站位,这些你可以说是直觉,但从物理的角度来分析,可以精准的计算出来最佳的角度以及 窦叶等着钱老师的嘴张张合合,很多专业名词他没听懂,但有些东西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钱老师在那里说的口沫四溅累个半死,说的同办公室其他的老师眼角抽抽,这是在训学生啊,还是在和前青少队队员探讨足球呢。 等钱老师说完了,拿起一杯热茶时,窦叶连忙说:钱老师,您说得太对了。 钱老师将杯子往桌面一放,哼了声,说:今天我勾几个公式你背背,明天choucha。我不要求你理解,你给我死记硬背下来。 窦叶神色萎靡地看着钱老师,多少年没摸过书本,背公式比罚他跑一万米还要痛苦。 放学后窦叶背着书包跑去江堤边那块草坪,今天是上工第一天,他拿了人钱总不能不出力。 范慕已经来了,正坐在草坪上拉着腿,见了窦叶只是点点头。 窦叶将书包放好,气呼呼地看着范慕:我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范慕木木地一张脸:市里就只有你了。 窦叶自豪地挺起小胸脯:那当然了。 安排了今天的训练量,窦叶陪着范慕练了半个小时,见光线暗了许多,连忙拿出钱老师给他的数学公式背着。 范慕:说什么呢? 窦叶:数学公式,哥都高三了真TM想说他都二十好几了,学什么数学。 范慕看了一眼那些公式,疑惑地说:这是初中的公式吧。 窦叶: 范慕看了看手表说:要不以后只踢一个半小时,剩下的你学习。 窦叶:你今年多大啊? 范慕:十六。高二,但这几个公式就是初中的。 窦叶:啥意思!我说你你什么眼神呢,小孩子嘴巴别这么坏,将来怎么勾搭妹子啊! 范慕:不用勾搭。不小。 窦叶顿时郁闷了,这话听着可气,气得他腿都痛了。不过仔细看看,范慕的确长着一张容易让女孩子倒贴的脸。 他们这个年代什么花样美男早就过了气,讲究个性。男演员都走性格派,演技派,光凭脸长得嫩,长久不了。 女孩子们也特别喜欢那些看上去很爷们的男人。干瘪瘦鸡一样的美少年,大风一刮就没了影子,这一类型的没安全感。 范慕长得就很性格,虽然眉目没有完全张开,但基本轮廓已经显现出来,那是酷哥!浓眉大眼,薄唇高鼻,而且鼻头还不是华夏特有的蒜头鼻,□□的令窦叶想拿鞋底给抽扁了。 窦叶看着范慕就觉着世界上的事其实有太多的不公平,计较太多只是给自己添堵。人家范慕有钱,有风度,有身材有长相,自己呢,屁都不是。 范慕此时正练着顶球,下巴稍稍抬起,脖颈的曲线优美,窦叶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性格酷哥,长着一张迷死人的脸,这范慕要不踢球当个明星绝对够格。 范慕正在那里练着起劲,察觉到窦叶的目光,抱着球问:怎么了? 窦叶:没啥。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被个孩子给吸引了,只是耳朵发烫。 光线有些暗,范慕似乎没看见窦叶的红耳朵,让窦叶在一边背着公式,自己接着练。 转眼间已经是四月了,窦叶这次勉强过了会考,调考的成绩惨不忍睹,这天又被钱老师拉去办公室一通训。 窦叶放了学也是无精打采地,来到江堤边,只见范慕仍旧比他早到,正坐在草坪上看着书。 冬季里枯萎的草坪,此时露出了绿意,嫩绿的草叶疯长,一些野花也在悄悄的绽放。 窦叶没有出声默默坐在范慕的身边,这小孩挺有魅力的,一腿弯曲一腿笔直,简单的衣着,只是一个坐姿就吸引了不少女孩子在不远处围观。 范慕抬起头,合上了书:来晚了。 窦叶:等会多打一会。 范慕:留校了? 窦叶:嗯。 范慕:调考成绩出来了? 窦叶仰头大笑:哈哈哈其实考个二百五也是个技术活啊。 范慕腮帮子抽搐着,拿着书的手指发抖,脸色冰冷,好像自己才是考了二百五的那人。 窦叶站起身说:得了,今天不复习了,来咱们比赛咋样。 范慕将书放好,伸手:卷子。 窦叶不好意思了:你看得懂?你才高二。 范慕:卷子。 窦叶拿出了试卷,总觉着自己不该这么听话,人家要看就给啊,看范慕那德性,和钱老师一个样子,真心令人害怕。 范慕见那张被画满了红叉叉的试卷,撕下了自己君子的伪装。 不远处围观的女孩子们便见哪位斯文的男孩子面露杀气,拿着一张试卷指指点点,另一位看着很阳光的男孩子低着头,不住地陪着小心。 窦叶被说的心虚,一个劲翻白眼,看着像个翩翩君子,怎么骂人就这么不留情面呢?再说,高三的卷子这孩子竟然会做?喜欢踢球的孩子,愿意花大价钱的孩子不都改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么?这范慕到底是那路神仙? ☆、第九章 窦叶捏着试卷心里发怵,这眼看着一天天临近高考,他咋办啊!考不上大学意味着找工作人家连简历都不收,现在就算是在餐厅里端盘子都要大专毕业,他就高中毕业证,不够混饭吃的。家里什么情况他清楚,做小买卖没本钱,做苦力工地里搬砖他乐意,可能长久吗? 可是现在请家教还来得及吗? 范慕看着那张不忍直视的试卷,连连叹气,真是瞎了眼,下次你考试的时候,就算猜,请你选定一个字母猜下去,四分之一的机会,好歹也能拿点分数。多选不要乱选,宁愿只猜一个也有0.5的得分。 窦叶:你实践过?那个字母最靠谱? 范慕:你就猜B吧。反正你也够二了。 这范慕跟着窦叶几个月,也混熟了,没那么拘谨,时不时也和窦叶说上几句玩笑话,外表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小打小闹地才是男孩子的真本性。 窦叶气得满脸通红,但也没话反驳,谁叫他二百五也没考上呢,只是他很好奇:我说你成绩怎么样?天天这么踢,也不上补习班,成绩到底咋样啊?该不是跟我一样吧。 范慕站起身抓起足球颠着球,懒得理会这货,边颠着球边说:三角公式是什么? 窦叶: 别看窦叶表面上没什么,他是真急了,晚上陪着范慕训练完,回家洗洗就看书,人家为了X大,S大而努力,他就为了考上二百五而奋斗。 窦蓉看着心都疼了,但说好要教人家,每个月1号对方的钱就到了,现在推也不好意思。而且这三千块对家里很重要,窦蓉自己也明白,没了这三千块,就算窦叶考上了大学那笔学费他们也没法维持下去,只恨自己是个女人,没那么多体力,不然她真能上工地搬砖去。 这天晚上窦蓉真坐在一边打毛线呢,听着窦叶叽里呱啦不知说哪国语言,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针线,进了窦叶的房间问:你念什么呢? 英语。 英语?我怎么听不出来,给我看看你是我生的吗?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窦蓉那是英语特别好,当空姐那会,国际航班时都是她在机舱里广播,英语甭提多流利了,一口漂亮的伦敦腔。 窦蓉翻了翻书,扔到一边说:得了,你们英语150的总分是吧,我教你。你先给我从单词背起,一个单词的各种时态,各种形式都给我记住了。 别人说当老师的教不了自己的孩子,可窦蓉不同,该骂的骂,该打得打,逼着窦叶天天想,他是他妈亲生的吗?他妈不是更年期了吧,脾气见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