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第十一章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pjsk同人之随便堆点东西、【适牧以待/适驰】短篇集、和亲公主和接亲将军、攻略任务失败以后我和系统在一起了、代号鸢—嘉广诩广陵家后院的小动物系列、【封神】质子营纪事、流水不息
书房附近一阵欢声笑语,玉阳寻着声音找去,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见围了一圈人。她们叽叽喳喳的嚷嚷着。 看来今天她不在这儿大家都放松了一上午。 玉阳没有故意放轻脚步声也没有故意加重脚步声,只是示意着旁边看守的侍卫不要出声。 她站在她们身后,光明正大的听着。 “秋jiejie,你就教教我吧!求你了。” “是啊是啊,好jiejie你就教教我们吧。” “………” “啊!” “怎么了,红蕊?好端端的叫什么?” 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殿……殿下……” 这个叫红蕊的她认识,是个小胆子的家伙。她不是近身伺候的但是在这附近免不了不凑巧的时候就顺手叫到了她。 玉阳记得当时她是使唤她拿个什么东西,给她吓得哦。看着她觉得怪作孽的,交代好给她,这个叫红蕊的要不是怕殿前失仪那架势几乎就是要跑起来了。 刚才这会儿也是她头个发现她的,活没给她吓死。 被她这么一叫,那些头低着挨在一起的也得看了过来。 她们一个个脸色五彩纷呈的,干巴巴地喊了声殿下,就没有下文了。 被围在中心的是秋媞,她面上红红的挂着不自然的笑,想抬头又不敢抬头的。 “怎么都不笑了?莫不是嫌我扰了你们的兴致?” 她自认为自己的语气已经是相当的软和了,可是瞧着她们一个个的样子大概都没听出来。 还是小桃贴心,打小服侍她的也自然不怕她。 也就她听出来了她语气的不同,小桃殷勤地招招手。 “殿下你瞧,秋媞又做了个新鲜的小玩意,这可有意思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似的。” “我瞧瞧。” 事实上她们刚围在一起的那会儿她就看到了一点点,但人太多了没看清楚。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出来了,还有人跟着后面捡。 “殿下想看的话不妨稍等一会儿,我房里有本做好了的。” 等秋媞拿完回来的时候,刚才的那堆人早就散了。 “给我吧。”玉阳伸手要去拿。 “殿下你当心些。” “这书里藏了什么怪物不成,还让我当心些?” 方怀芷在旁边整理着奏折,听了她俩的对话也不住地笑了起来。 “殿下您瞧好着吧,她上午拿给我瞧的时候也给我吓了一跳。” 是吗?方怀芷最是见多识广的,要是连她都被吓到了看来这书里藏的东西不容小觑。 玉阳拿着书卷,样子看上去和平时没有多大区别。硬要找个不同来,那只能说里面藏了东西因此比平时的要厚些。 她坐在雕花红木高椅上,收拾了一下桌面,确保不会弄坏那些要紧的文书。她这才动作缓慢地打开。 秋媞在方怀芷的庇佑下也放纵了许多,连带着她也催促她道:“殿下翻快些。” 她还怕她听不懂一样,双手比划着。 玉阳只好按着她说的,一把给翻开。 “扑通”几声,书里飞出了十来只的蝴蝶,花花绿绿的,那些纹路都是不曾见过的。阳光下闪着金灿灿的亮粉,好看极了。 有的或是不小心飞到了石砚上,翅膀带起来了墨渍在空中,在桌上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短短的横,那是它前进的方向。 它们在纸上飞舞,在桌上跳跃。温暖的光和乌黑的墨又在它们胡乱飞舞中重塑了它的色彩。 光影与墨渍重新画写着它们,纸片引蝶,是虚妄亦是希望。 一只直接蹦了下来,掉在了玉阳的腿上。她用手捡起,熟悉的质感和纸张一样上面的水彩像是还没干透一样,摸在手上还有点湿润感。 原来是这样,别出心裁的小玩意儿,煞是好看。 玉阳打量着蝴蝶上的笔触,看看秋媞又看看旁边矮桌前的方怀芷。 她只手拿着纸蝴蝶,挑着眉问道:“方女官也越发没了体统,依我看这蝴蝶是出自姑娘之手吧?” 她坐在垫子上不卑不亢地拜了拜,“殿下慧眼确实出自在下之手。” “秋姑娘做的纸蝴蝶也是惟妙惟肖,我就赏你个蝴蝶镯子好了。” “殿下,那我呢?”方怀芷邀功似的讨赏。 “你?”玉阳伸出右手给她看指腹上的墨迹,“你画的蝴蝶都没干透弄脏了本宫的手,我还没同你算账呢?你到讨起赏来了?” “殿下勿怪,这时间是赶了些,不过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当真如此狠心?” “我想想。“玉阳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那就赏你教秋媞丹青画吧。” 方怀芷错愕地放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样子,活不敢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我白送你个这么能干的徒弟你还恼了不成?” “在下不敢。” “行,那你先退下吧。” 她一走,秋媞也想跟着后面一起走。 还没等她迈出第一步,就被正低头收拾桌面的殿下叫住,“等等,你留下。” 这下屋里就剩她们两个人了,秋媞没由头地又开始紧张了。 玉阳又不是瞎子,自然也看出来了她想着的不自在。 “你怕我?”她问。 她点点头接着又拼命地摇着头。 “不怕……” 糊弄鬼呢?她不想说玉阳也懒得逼她说,又不是什么非认不可的。 “你说哪里人氏?”这个她已经派人前前后后查过很多遍了,但还是要听她亲口说。 “回禀殿下,奴婢不知。奴婢是一路流落至此的,恰逢府上招工……承蒙殿下不弃,奴婢愿尽犬马之力报答殿下。”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 这说到底都是缘分,当日她嫌在正门口旁边招工排长队有碍观瞻,随口一句话就给她留下来了。要不然单单凭她是不可能进的来的。 真如那老方丈所言她是个福星,她那日的制盐之法虽然收效甚微但胜在精度高。就连宫里用的细盐都比不上她的……怎么说呢,当之无愧的天之奇才。 看她样子还没有加以管教,好好教导日后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