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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不存在的地方,亦可以通过梦境制造。故有此言,梦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一个人的心境。 周公解梦层出不穷。 很快,林蔚进入了梦,眼前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再回首看,背后是一片高山,这条路只能往里走。 林蔚没有犹豫,既然骆昭又跟着自己过来,还被算计入梦,他就必须把他带出来。 运动鞋踩在竹叶上,发出吱呀轻响,周围的一切都静的可怕。 白玉似的台阶横兀在他眼前,林蔚步步挪上去,感觉脚底都传来一阵寒意。 等到了顶端,终于看见了人影。 那是两个穿着不知道哪个朝代服装的两个门童,正守着门,他们睁着大眼睛看着林蔚:“你是何人,为何打扮如此奇怪?” 林蔚瞥见府内一众戏班子正在搬着道具,他急中生智道:“我是来演戏助兴的,因为换戏服耽误了点时间,小兄弟,你们快放我进去吧,不然惹恼了主子,看你们谁兜的起。” 两位少年打量着林蔚,只见林蔚急得连汗都要出来了,模样倒不像是作假,赶忙道:“好好好,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林蔚道了声谢就开始跟着一众戏班子后头走。 反正后台一片杂乱,戏班子不认识戏班子,林蔚就在其中浑水摸鱼,一边了解情况一边找骆昭。 要他没猜错的话,这还是个设限梦,不是再用过激反应就能把梦主激醒了。而是要让主人付出一定代价的梦。 后台一片纷乱,林蔚站在其中压根没人在意,你奇装异服?我的脸画的比你可花多了。你一举一动都不似现世人?我的唱念做打横亘古今。 偶有从上面下来的,林蔚就逮着一个女孩问:“咱这是庆祝谁的喜事?” 女孩一脸奇怪:“梅三爷生辰助兴,你怎的不知?” 林蔚拍了拍脑袋:“我一直都是干杂活的,师傅让我来我就来了,哪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看林蔚的模样,小姑娘就觉得别扭,现在一解释她总算明白了,这等干杂活的人自是捡着什么衣服穿什么了。 刚准备回身,这个杂活人员又追了过来:“姑娘,你可知一个姓骆名昭的人?” 姑娘摇头:“姓骆?不认识。” 骆昭不会还换了个名字吧,这让他究竟怎么找? 但既然这是关乎骆昭的梦,骆昭定是梦里的主角儿,或许这个梅三爷就是骆昭! 林蔚笑了,心中立即有了方向。 是了,大家如此为了给梅三爷庆生,骆昭不是梅三爷还能是谁? 照理来说,梅三爷的生辰,主人定会坐在前排谈笑风生。 恰逢这时:“糟了,姑娘晕了!” 后台更加混乱了,梅三爷可是皇亲国戚,这戏子若是演的不行,可是说人头落地人头就落地的事儿。 林蔚赶忙道:“我来!” “你?”大家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林蔚直接扯过了女孩的假发戴上,又开始往脸上抹油彩。 “我能唱一点青衣,你们尽量少让我开口,还能瞒过去。” 幸好姑娘的台词都不是太多,林蔚匆匆看了两眼,又跟着唱了好几遍,总算是跟上了。 这都要感谢林毅光的老年兴趣爱好,林蔚平日里在林毅光家的时候,电视机里循环播放戏曲频道,林毅光还觉得越看越有意思。 林蔚听着听着也就会唱了那么点,这两句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趁着还有两出戏,林蔚一边给自己上胭脂一边又熟悉了几遍。 前一场的人下来,他们赶鸭子上架似的就上去了。 林蔚扮的就是一位娇俏小姐,因不满父母的安排而与男子私相授受,结果落得一悲惨结局… 这出戏最出彩的点是在于两位演父母角色的人,他们把父母的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下面的人都拍手称好。 林蔚在演戏过程中已经看了底下一圈,并没有瞧见骆昭的脸,他也随着戏班一起鞠躬,预备退回后台。 谁料坐在桌前的纨绔少爷梅三爷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演小姑娘的有点意思。” 林蔚一听就觉大事不妙,在古代一般说这话下一秒就是要人了。 “三爷有赏……” 下人的声音传来,林蔚呼出了口气。 谁料就在退到后台之际,林蔚突然被一个下人找上了:“我们三爷有请。” 林蔚已经肯定三爷不是骆昭了,骆昭的心思可直了,压根不会拐弯抹角。 林蔚正在踌躇,忽地身后的一个老生出面道:“谢三爷好意,只是我们班主不准。” 下人上下打量了老生一眼:“这天下,谁敢不给咱三爷面子?” 老生态度恭敬:“前些年在宫内,万岁爷特批的,三爷如若一定要他去…他自是推脱不得…” 林蔚赶忙垂首,这一波脸打的漂亮。 连万岁爷都没有的待遇,你区区一个爷就想有? 许是知道这家戏班非同小可,下人只得说好话:“三爷觉得姑娘演的好想多打赏些罢了,还望不要误会。” 林蔚适时补充:“我不是女孩儿。” 下人的脸憋成了猪肝色,林蔚仍旧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他只得退下回去把这件事汇报给梅三爷了。 他走后,老生才问:“你是哪家的?” 林蔚笑了下:“我…就是偷偷混进来的,也没地儿去…” 看着男孩不安的模样,老生皱了皱眉:“既然你会唱青衣,不如就跟着我们戏班吧。” 林蔚心中高兴的不行,去戏班里不就可以各地演出了么?他总归会碰见骆昭的吧,碰见了以后死皮赖脸留下来不就行了! 林蔚连道了三声谢谢,巴巴地跟着梨园同胞们一块回去住了。 到了梅三爷安排的地,扮老生的儿郎已经卸下了妆,亦是一副清秀少年的模样,他急着带林蔚去园主那说明情况,奈何园主却被告知出门去了。 却说这梨园园主名叫杜皎,算是个义士,在这个把戏子都当成下九流的时代,居然组了个戏班子,找了老戏骨带着新人练,并且越做越大,去宫里演戏还愣是给他们争了个不许旁人轻薄的名号来。 放在今日也是个人物。 其他戏班子看的眼红,凭什么他们能面圣,凭什么他们能有特权,凭什么自己却得在这遭人白眼,被人指指点点,甚至穷其一生也见不到万岁爷呢? 由妒故生恨。 今儿的姑娘晕倒,怕就是他们的手笔,园主自是忍不了,力图讨回一个公道来。 林蔚心中已经能勾勒出园主小老头的模样了,他在老生房里睡到了天明。 老生早已消失不见,门外传来吊嗓的声音,林蔚一打开门,各个都在练功。 唯独一人负手而立,经过众人。 他的背影让林蔚心头一喜,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