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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放开了他。 饶是如此,任顾识也满脸卧槽:“你你你你刚才干什么了?卧槽!你变态吗?!” “变态也只对着你变态。” 任顾识霎时满脸通红,腾地站起来:“你再这样……”说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我再哪样?你就哪样?”陈逝舟一挑眉,“我再亲你,你就亲回来报复我,怎么样?” 任顾识觉得自己呼吸都要不好了,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陈逝舟看他的样子,又喜欢又好笑,忍不住还是过去抱住:“啊,真舒服,我还抱你了,你要不要抱回来报复报复我?嗯?”尾音化在任顾识的耳边,让他耳根一热。 “唔,你还别说,我真是磕坏脑子了。”陈逝舟忽然感叹道,伸手戳了戳任顾识胸膛右侧心口处,“一直在这里磕磕碰碰,一头栽进去,出不来了。怎么办?可以碰瓷吗?” 任顾识不知该说陈逝舟是直白好还是委婉好,但总之他是听懂了的,面红耳赤地不吭声。 陈逝舟忽地低声笑了起来,手指最后戳了戳,不知道戳在任顾识胸膛上哪里,任顾识腾地弹了一下,瞪大眼睛,只听陈逝舟道:“爱死你了,宝贝。” “宝贝……” “你就是喜欢我,是不是。”陈逝舟看着他。 任顾识大抵没应付过这等路数,对上那双看着仿佛世间珍宝一般的眼,外界的声音一时褪去,心跳声越来越大,比刚才被强按着亲了一顿、比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亲吻都来得手足无措,只能听得见陈逝舟喃喃低语,如同带着魔力的、蛊惑一般的沉吟。 “我爱你,恨不能把你永远留在我怀里,谁也看不到、谁也抢不走,爱本是自私,又何必自欺。”陈逝舟喃喃道,看着怔愣的任顾识,爱怜地摸摸他的唇角,又轻轻掐了把他的脸。 “你也许不爱我,可是喜欢我,是不是?” “是吧。”陈逝舟自言自语,牙关不自觉咬紧了些,眼含忐忑与爱意。 任顾识突然开口:“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陈逝舟眨眨眼:“乖宝吃醋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话,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有你一个,我的心全系在你身上了。” 任顾识又说:“那你为什么突然就……就说出来了?” 陈逝舟:“我的乖宝马上上大学就走了,摸都摸不到,何况这会儿已经一群神魔鬼怪来缠着你,往后我不在身边,你也开窍了,被人抢走了可怎么办?” 任顾识抿嘴:“你……你喜欢我,我不一定喜欢你,为什么总是强调我是被人‘抢走了’的,我本来就不属于……” 话没说完,陈逝舟扑上来堵住他的嘴,过了一会儿,松开了,任顾识有点气喘,瞪他。陈逝舟道:“你看,假设不成立。其一,我爱你,不只是喜欢;其二,你喜欢我,并非‘不一定’;其三,我属于你,你也属于我。” “你第三条不是充要条件好吗?!”任顾识开头还听他说,到最后忍不住驳斥道。 “哦。”陈逝舟点点头,“受教了,那就是前两条还是成立的。宝贝,让我亲一口。” “你滚!”任顾识怒。 陈逝舟看他只是说说,佯怒罢了,又是禁不住好笑,又是欢喜,就坐在那里看着他。 任顾识被他看怕了,起身要回房,说:“我再午休一会儿。” “我也要。”陈逝舟连忙道。 任顾识心想把他放进来不知道还能不能休息得了,举手作投降状:“我不午休了,行不,我去写作业。” “不行,午休是必须的,更何况你感冒还没好全,下午第一节体育课,我给你们老师打个招呼就行了,晚点去。”陈逝舟跟在他身后,见他举起手来,斯文一笑,伸手捉住任顾识的双臂扣在一起,往怀里一拖,拖到了卧室。 任顾识懵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想要挣脱,然而手上没劲,浑身也没什么劲,陈逝舟又态度强硬,便被拖到了床上。 陈逝舟单手便按住了他双手,腾出一只手来碰了碰任顾识额头,觉得温度还是不算正常,问:“体温计在哪里?再量一下|体温。” 任顾识说了,陈逝舟便放开他去拿过来,甩了甩,递给他,好笑道:“老师有这么禽兽吗?趁你生病趁人之危?你好好休息。” “唔,你以为你自己不禽兽吗?”任顾识小声咕哝。 陈逝舟听见他说什么了,只是好笑,当没听见,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任顾识把体温计递给他,陈逝舟看了看,还有点低烧,不碍事了,便说:“别不当回事儿,在学校里说你那么多次,还是感冒了。”一边说一边放好了体温计,转身脱鞋上了床,躺在任顾识身边。 任顾识见他并不动作,也放心了,钻进被子,把他晾在外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奔三的人了,老了。”陈逝舟道,看了看他,捏了把脸,“比你大了十岁,你比我嫩多了。” “别乱动。”任顾识拍掉他的手,“老大爷。” 陈逝舟正好握住他的手:“老大爷就老大爷吧,快休息。嘶,不对,你药喝完了没?胶囊喝了吗?” “吃了,老年痴呆的老大爷。”任顾识哈哈大笑,翻身背对着他,装睡。 陈逝舟见他不闹腾了,便坐起来靠在旁边,看着他睡。 任顾识并没有那些“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热烈的目光”的本事,没一会儿也困了,睡着了。因为他感冒,任婧特意把家里空调开了,陈逝舟来的时候外面又稍微飘了一点小雨,因此并没有关。 家里很暖和,尤其任顾识卧室里。任顾识睡了几十分钟,迷迷糊糊睡醒了,听到了雨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刚一动弹,就发现了不对劲,倒吸一口凉气。 任顾识悄咪咪转头看了眼陈逝舟,见他没睡,坐在旁边看书,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个人恰好对视,任顾识本来就因为各种原因而发红的脸更是红的陈逝舟心猿意马。 “怎么了?”陈逝舟出于关切问道,以为任顾识睡了一觉,反而难受了,“空调吹得难受吗?我给关了?” “关了关了。”任顾识赶紧说,嗓子有点哑。 “嗓子听着还不太舒服。”陈逝舟关了空调,“还得再喝两天药,我监督你。” “嗯嗯。”任顾识心里有事儿,随口敷衍地答应。 陈逝舟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追问:“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任顾识突然灵机一动,“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我迟到一会儿,自己去就行了,你赶紧去吧,这都几点了。” “你看表了吗?”陈逝舟失笑,“还有一个小时,你睡的不久。难受了?” “没有没有。”见陈逝舟探头过来,任顾识有点慌乱,高声道,“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