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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的白色绷带,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沿着绷带的边缘划过,红色的气息渐渐的探了进去在绷带下血红的伤口上定住慢慢的渗了进去,苏棠感觉到一个冰凉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着,周身又都是那人的气息,渐渐的有些燥热起来,暗尧感觉到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热,以为苏棠是发了高热,慌忙将自己掌心贴上了苏棠的额头,发现并无大碍之后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疗完伤后天色有些发白了,暗尧在苏棠身下又重新布了印记解了两人的毒起身离开,时辰快到了,他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撑过自己的刑罚。 苏棠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不会错的,是他,他来了,身上的伤痛明显的减轻了许多,使苏棠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动作还有些笨拙碰到了床边方桌上的茶杯,司马相被他的动静唤醒睁开眼睛看到苏棠居然下了床穿着里衣就要往外走,慌忙起身拉住他 “你疯了?别说外面冰天雪地你连件外衣都不披,这样胡闹你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苏棠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奋力挣脱开朝帐外奔去,司马相无奈回身抓了一件斗篷跟在他的后面也出了营帐,苏棠站在冰天雪地里对着外面大喊着, “暗尧!你出来!我知道你在!” “暗尧!你出来!” “暗尧!你出来啊!” “暗尧!你出来。。” 一声比一声的撕心裂肺,最后甚至染上了哭腔,像一个找不到爹娘的孩子,在被茫茫白雪反射的刺眼的晨光里手足无措,司马相喉咙有些发堵,直到苏棠支撑不住跪坐在了地上,他用手里的斗篷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扶进了帐内。 暗尧来营帐之前把马匹藏在了离营帐不远的树林里,他清晨离开后就径直朝那边奔去,身后传来苏棠唤他的声音他脚步一顿不由自主的向后望去,最后还是狠心回身离开,痛感已经开始蔓延了,他不能让苏棠看到那么狼狈的自己。 苏棠回到帐内之后就像失了魂一般,司马相问他渴不渴饿不饿他都没有回应,最后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苏棠面前, “暗尧可就是你那心尖之人。” 苏棠听到暗尧的名字条件反射的抬了头,司马相见他终于有了反应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哀叹。 “他既然来了,为何不见我。” “营内守卫森严,一个大活人闯进来怎么可能会看不见,苏棠,你是不是做梦了。” 苏棠此时也有些恍惚,昨晚的一切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个梦?他想起什么似得突然扒开自己的衣领,锁骨上本来暗淡了的印记又恢复了血红,果然,不是梦,他真的来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来过。 司马相看着他的动作和他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愈加疑惑。 暗尧赶回山谷,歇了一晚,第二天去了苏家给苏娘报了平安,没有说苏棠重伤的事情,只说他去看了苏棠,一切平安,让她莫要担心。苏娘好不容易有了儿子的消息,喜极而泣。自从苏棠解释了那些让村里人害怕的传说之后苏娘就开始告诉大家可以进山,一开始村里人都不相信,直到看到苏娘多次进山砍柴摘果安然无恙之后,才放下心来。 暗尧在山谷周围布了结界,左右那些村民看不到山谷,暗尧也就任他们在山内各取所需。 苏棠的伤养了半月左右就无大碍了,军医检查了好几遍伤口还是惊讶于他的恢复速度,最后只能归咎于苏棠的年龄小,身体康健,苏棠养伤期间司马相派人在全营搜寻苏老三的下落,最后一个在厨房打杂的老人家告诉他苏老三一个月前患了咳疾已经去世了,此时苏棠的伤还没好,司马相不敢刺激他,一直压着这个消息不让他知道。 直到今日军医说他已无大碍了,司马相晓得该来的还是会来。 以带苏棠去附近散心为由带着苏棠出了军营在雪山周围散步,今天天色甚好,连阳光都带了一些暖意,两人在洁白的雪地上并肩走着,身后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 “苏棠,你可还想回家?” “当然想,我恨不得今日就回去。” “我和将军商量过了,你跟着月底回国都报告军情的信差一起回国都,李将军之前上报过你的军功我不能随便放你走,你到了国都跟随李将军面圣,接了封之后向圣上请求归家,现在战情稳定,圣上不会为难。” “谢谢军师。” “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 司马相停下脚步,苏棠也跟着他停下望着他等他开口。 第13章 第13章 司马相动了动嘴唇组织着语言。 “苏棠,有你爹的消息了。” “真的吗,爹现在在哪” 苏棠眼里满是喜色,司马相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要太激动,你听我说,我确实有了消息,但,不是什么好消息。” 苏棠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告诉我他只是病了,对不对。” 眼里满是希翼和祈求。司马相心尖一动,逼着自己开口。 “对不起,是我发现的太晚了。” 眼前人的脸颊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爹,他死了” “一个月前得了咳疾去世了。” “那爹的骸骨呢?” “和你爹一起打杂的一个人把他葬在白丘周围的林子里了,我现在就在带你去,快要到了。” “还有多远” “就在前面,你跟我来罢。” 苏棠跟在司马相身后朝不远处的林子走去,到了一颗松柏前面,司马相指了指树干上的一个记号。 “就是这里了。” 苏棠上前慢慢的跪下,摸着面前的积雪,还是难以相信苏老三现在就躺在这里, “爹,是孩儿不孝,没有保护好你,孩儿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回家见娘!” 司马相站在身后看着那个跪下的身影,心里有一股不明的情绪正在泛滥,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人另眼相待,会担心他的安危,会被他的情绪牵扯,甚至在他受伤后把自己的营帐让给他住。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只有一种解释,他明白了此时心里泛滥的情绪是心疼。 树林里传来一阵飕飕声,司马相瞬间警惕起来,拉起苏棠示意他听,苏棠也感觉到了不对抽出身上的佩剑。 两人执剑背靠着观察着身边的情况,突然一条碗口大小红黑相间的大蛇从一旁的树上猛冲下来,苏棠一剑砍掉了蛇头,却发现四周密密麻麻的出现了几十条同样的大蛇,正吐着芯子向两人爬来,来不及去想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