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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苏桥的下身,又很快抬头说:“……我也没有新的,要么你穿我的……” 苏桥的眼底露出一股难以揣测的深意,那眼神根本不像一个小孩会有的。他用指腹摸了摸苏杭的手腕才说:“好啊。” 苏杭把手抽了出来,没说话就出去了。没一会,他拿了内裤过来,他敲了敲门,然后开了一条缝把东西送进去,又很快关上。苏桥仰头让热水冲淋地更猛,热水从脸一路划向他身体的各个角落。苏桥的脑海中出现了苏杭的脸,那双清冷的眼睛和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苏桥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了某处,他的呼吸蓦然变得急促起来。 苏杭在铺床,好在虽然是张单人床但是有两个枕头。苏杭把另外一个枕头放在自己的旁边,又把外套拿来盖在被子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苏杭都要睡着了,苏桥才出来。苏杭揉着眼催促他快睡,自己跑去洗澡了。苏桥掀了被子躺下,却根本毫无睡意。那股酥麻的感觉还残留在他体内,叫苏桥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等苏杭也洗完了澡躺下,苏桥的身体又敏感地绷紧了。他僵硬着身体连动也不敢动,苏杭却已经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他刚沾上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等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苏桥才敢转过头去看他。 黑夜中苏杭的脸已经看不太真切了,但是苏桥还是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苏杭的身体因为刚洗好澡带着沐浴的味道。苏桥贴紧苏杭,一只手搭在苏杭的腰上,然后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颈后,苏桥只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隔天苏杭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开工的时间了,苏杭惊坐起,才发现苏桥搂得极紧,以至于他都无法下床。苏杭推了推苏桥口气有些焦急地说:“苏桥!苏桥!” 苏桥没睡醒,嘟囔着翻了个身,苏杭赶紧套上外套,动作一大,手臂又有些隐隐地痛。他嘶了声,叫苏桥一下子清醒了。 “手怎么了?”苏桥坐了起来,赶紧跳下床去看苏杭。苏杭摇头说没事,然后飞奔着去厕所刷牙洗脸。所有动作在五分钟之内搞定,他甚至都来不及挑一件厚外套,就冲出了门。 和苏杭同住一间的演员有些奇怪地看了苏桥一眼,苏桥也回看他,那人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是谁?” 苏桥一向不搭理陌生人,他拉开苏杭的包在里面翻翻找找,找出了一件稍微厚实些的外套抱着出了门。 那人见苏桥不搭理自己,心下一阵不爽,他白了苏桥一眼说:“神经病!” 苏桥下了电梯一路狂奔终于追上苏杭,他喘着粗气把外套给苏杭披上。 “你先去,我给你去买早饭。”说罢也不等苏杭的阻拦,转身又跑开了。苏杭盯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一想到时间已经晚了,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加快脚步。 “你怎么回事?!你竟然迟到?!”刚一到现场,郑导就怒拍了一下桌子,伸手指着苏杭的鼻子就开始骂,苏杭跑得岔气痛,他白着脸,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任凭导演骂。 “你不得了啊,这才开工第二天你就学会迟到了?!这他妈还没出名呢,架子倒是会摆了啊!”郑导见苏杭不说话觉得他态度傲慢,更加来气,他一激动把剧本都给拍没了,几页纸从苏杭的面门散落下来。苏杭咬着嘴唇还是一个字都不说。 顾赟风听到这动静皱了皱眉,他走过来伸手一搭苏杭的肩温柔地说:“杭杭怎么了?是不是昨天太累了没休息好?”苏杭抬头看顾赟风,然后摇了摇头。郑导一见顾赟风过来了,脾气就收敛了些,但是脸色依旧难看。 第三十章 苏桥跑了好远才看见一个早饭摊,他买了两块玉米糕和豆浆。然后在别人的引路下找到了苏杭的拍摄现场。门口有工作人员拦住了他,苏桥解释说他是苏杭的弟弟。工作人员眉头一皱说谁是苏杭?那口气嫌弃又不耐烦。叫苏桥听了火冒三丈。 “我哥哥就是穿黑色衣服的那个!”苏桥眼尖发现了苏杭,他指着苏杭的背影说,工作人员回过头,趁着这个空挡,苏桥机灵地闪过,完全不顾后面人的大喊大叫。 苏桥窜进现场,他还差几步走到苏杭身边,刚要迈步子就听到郑导劈头盖脸的臭骂声。 苏桥越听脸色越差,他一个箭步就冲到苏杭面前,他明明比苏杭矮,他却将苏杭护在了身后。他的身形也很单薄,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形孱弱。他昂着头去看郑导,眼睛里全是愤怒。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哥哥?!我哥哥昨天就是因为拍戏才把手给扯断了!你们非但不带他上医院,还叫他一个人在宾馆痛得要死要活;现在居然还骂他!”苏桥的声音里透着委屈,他虽然佯装着强势,但是眼圈却不知不觉地红了。 “苏桥!”苏杭大惊失色,他连忙去拉苏桥,苏桥偏偏不依,他大声吼道:“你知道手断了有多疼吗?!你知道他背上昨天摔了多少乌青吗?!我不许你骂他!我不许!”苏桥都要急哭了,他甚至抬手去推郑导,慌忙之中,豆浆都掉在了地上洒了一地。顾赟风惊讶地去看苏杭,然后刚要抬起手又把手放下。 “杭杭你昨天受伤了?!去医院了吗?!”苏杭来不及回答顾赟风,他伸手去拉苏桥,苏桥哭着说哥哥我们走,我们别呆在这儿了。 苏杭却没有动,他头一回对苏桥发了火。 “苏桥!你给我走!”苏杭低垂着头,声音又冷又冰。 苏桥不敢置信地抬头去看苏杭,苏杭颤抖地闭上眼睛又低喝了一遍:“走啊!” 苏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苏杭仿佛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抑制住了那股要失控的情绪。他颤抖着嘴皮说:“苏桥,别再说了!” 这次苏桥转身走了,苏杭没有去追。他的脸色惨白且难堪,他第一次朝别人弯下了腰。 “对不起郑导,我迟到了耽误了工,对不起。我也替我弟弟向您道歉。”苏杭明明一直挺直背脊,这次却折了腰。 他的眼睛有些发怔地盯着地面,那青灰色的柏油马路都要被他看穿了。郑导还在过滤苏桥刚才的那句话,他眉心一蹩,口气松了些。 “你手怎么了?” 苏杭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毫不在意地说:“已经没事了。” “等会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一下。”顾赟风在一旁接口,苏杭刚要说不用了,顾赟风抢先说:“就这么定了,先开工吧,已经误了点了。” 苏杭有些忐忑地望向导演,导演摆了摆手,示意他准备一下就开始。 不知怎么地,苏杭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难以入戏。他想到苏桥离开时的眼神,心里像有块石头堵着叫他难受。一场戏反反复复拍了好多条,大概是苏桥的控诉叫郑导软了心,出乎意料地他没有再骂苏杭。他给足苏杭时间,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