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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换一种说法,没想到练红霸直接点头。 “见过,那个叫做鹤丸国永的暗堕付丧神是吧?” “您见过鹤先生?!”烛台切光忠顿时激动起来。 练红霸松开手中的发梢,正色道:“都说了见过,不只见过,我还跟他做了交易,共同行军过一段时间。不过那还真是个胆小鬼,因为不想见某些人,在这次的战场边缘就却步了。” 不想见某些人……烛台切眸光一沉,这样看来,鹤先生应该知道他和伽罗来了战场,并且有意识地避开他们……是在担心暗堕的决心被动摇吗? “多谢了,可否告诉我,鹤先生最后一次出现在哪里?” 练红霸毫不迟疑的把某鹤给卖掉,指出方位之后,他催促鹿岛出门,这两天关在屋子里,实在是把他闷坏了。 鹤丸国永还不知道自己被出卖了行踪,他先前在战场边缘徘徊,亲眼看到练红霸畅快淋漓的撕裂敌阵,战斗结束之后,他决定找练红霸治疗一下身上的伤。 左转转右转转,他没能找到练红霸,反而见到了当前最不想见的人。 括弧,两个,括弧完。 鹤丸表示自己短时间之内笑不出来了,他不着痕迹的关注了一下退路,打算找机会跑掉。 “鹤先生!请务必跟我们谈一谈!”烛台切光忠神情严肃,“不要试图逃跑!” “嘛嘛,就算光坊这么说,也稍微有点……”鹤丸国永露出看似轻松的笑意,“我不想与你们动手,所以请说吧。” “鹤先生,无论如何请回来吧!伊达家的刀剑是一个整体!少了鹤先生是不行的!”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羽织,“光坊和小伽罗想得都太天真,暗堕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洗白的,更别说我心中的迷茫尚未散去。” 鹤丸国永笑了笑,“怎么说呢?我现在仍然找不到挥剑的理由,为政府?哈,别说笑了。既然找不到理由,索性就为了自己而挥剑吧。” 电光火石之间,浮现在烛台切光忠脑海中的,竟然是三日月宗近所说的话。 “鹤先生……” 【你们渴望把这剑,交托给一位主君吗?】 “鹤先生渴望把这剑,交托给一位主君吗?” 鹤丸国永根本想不到烛台切光忠会问出这样的话,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句问询是如此的令人心动。心中一直怨憎叫嚣着的猛兽突然安静了下来,鹤丸国永终于意识到,他选择脱离政府的掌控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想要一位主君啊…… 他低低的笑了,没错,他是物久成灵的付丧神,即便有了人格,他的本质仍是一把刀,渴望被人持有,渴望被给予一个前进的方向,这些他在政府的指令下都没有得到。 “果然……”烛台切光忠苦笑,“三日月殿说起的时候,我同样感到心旌摇曳,如果本丸有一位主君的话,鹤先生就不会选择暗堕了吧?” “也不会那么简单。”鹤丸国永没有那么乐观,“主君的能力、品性都需要考察,只具有灵力是不够的,这恐怕也是政府坐拥大量巫女,却没有实行主君制度的原因。” “光坊,伽罗,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着想,生怕有一日接到讨伐我的任务,但是……在愿望达成之前,我不会回去的,嘛,虽然也回不去。”鹤丸国永摊开手,他仍然笑着,璀璨的金色眼眸已经随着暗堕时日渐长蒙上一层不祥的红光,可他的神情风姿,仍是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记忆中的样子——宛如鹤一般高洁飘逸。 “就在这里说再见吧,我这里还有些资源,你们都带回去。” 鹤丸国永看着面前两人沉重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 “我说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啊?我与修罗们的主君有些交情,他可以帮我治疗,只要不是一下子碎刀就绝对没问题!” 烛台切光忠想到了鹿岛神宫唐大刀那沉重的伤势,真是不可思议,就算是政府的巫女,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其治愈,而练红霸却能够做到。 那个孩子身上……仿佛笼着一层迷雾。 “啊啾!”练红霸打了个喷嚏,天上又开始蒙蒙的落下小雨。鹿岛不发一言,却用眼神催促他赶紧从树上下来,他们要回去了。 “我不想练字……”练红霸不情不愿的跳下树,熟练地抓住大太刀的手。 大太刀无法回应他,只能尽量舒张宽大的、野兽利爪一样的手,不让尖利的指甲刺伤练红霸,魂火在眼眶里晃动一下。 没错,这就是他所渴求的全部。 不是在神社里享受虚无缥缈的供奉,不是在战场上癫狂的厮杀,而是像现在这样,年幼的娇气的主君牵着他的手,雨幕垂帘,就连袖摆沾湿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等从这里回去了,再去摘梧桐花吧?” “这里的冬天也没有雪,真无聊……” “鹿岛鹿岛!抱我走嘛!” 娇小的雀鸟叽叽喳喳,持之以恒的在神刀上蹦跳着,这喧闹的空气令人迷醉,是活着的证明。 然而终有一日…… 和室内,雀鸟灵动的瞳眸重新转向窗外,一展翅飞向晴朗的远空,只有神刀孤独的留存下来,在令人绝望的寂静之中缓缓腐朽。 第10章 亭亭 【公元753年12月25日,天平之甍启程前往大宰府。】 至此,这场防守之战宣告全面成功,剩下的就属于另外的战役了。 身形消瘦的僧人被弟子搀扶着,孝谦女皇派来的使臣在前方恭敬引领,他已经浑然不记得前几日的惊魂,名为历史抑止力的巨大橡皮擦抹去了他与历史异物的相关记忆,就连身上在袭击中留下的青紫伤口,也合情合理的补充上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正常解释。 弟子本来搀扶着法师,突然动作一顿,惊讶的问道: “法师,您的持珠呢?” 法师好像也愣了一下,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脑海中半点也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残留。那串凤眼菩提跟随他的时日久了,常年摩挲加上历遍古寺,早已成为一件数一数二的珍贵之物,他本想将其赠给这个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