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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 “小生只为了活命早就改邪归正了!这是袭击小生的妖怪,也就是说……” “小生把阴阳师的计划毁掉了啦!” 百目鬼:…… 她亲热的拍了拍妖狐的肩, 眼梢含着一股同情的意味。 “死了之后眼睛给我吧,就算总是贼兮兮的, 好歹也是大妖怪的眼睛。” 妖狐一脸崩溃,“小生还没死呢就惦记小生的眼睛!不是……虽然破坏了计划, 但是小生觉得还有补救的余地, 阴阳师也能更安全一点。” 这句话吸引了院子里人和妖怪的注意力, 等妖狐把他怎么变成般若去交任务, 然后趁机贴身保护阴阳师提防其他陷害的计划都说清楚之后, 他得到了春回大地一般的优待。 “好方法,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减少一位大妖怪级别的敌人。”安倍晴明放松笑道, “如果还需要法术辅助的话,我这里可以提供帮助。” 妖狐还没有从当初那个正常的安倍晴明的阴影中走出来,有点怕这个已经一脸纯良的晴明,他缩了缩头,小声嘟囔着,“倒也不用,小生的幻术很好,再说见到阴阳师之后,阴阳师那边也有符。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小生就先去一步了,般若……” 一目连开口道:“交给我吧,我不擅长战斗,用风牢封住他的行动还是绰绰有余的。” 昏迷中的般若被留在院子里,而变幻为般若外表的妖狐则动身前往花街。众人敲定的计划中,安倍晴明不应太早前去,横竖院子里有只狐之助,通讯很方便,时机就由妖狐把握。 围绕一个不在场之人的聚会很快散了,安倍晴明和源博雅一起回旁边的宅邸。源博雅原本对花街没什么兴趣,现在听说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家伙正在里面搅风搅雨,便觉得去一下也不是不行。 可惜他注定不能成行了,皇宫大内传来讯息,近期有不明妖气侵入皇宫,阴阳寮竟束手无策,于是急召他回御前护卫圣驾,源博雅只能遗憾的把这边的事单独放给晴明,自己跟神乐说了一声之后,进宫面圣。 不知道为什么,安倍晴明松了一口气。他不太能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博雅是他好友,但是在涉及那个神秘莫测的红发方士的事情上,他并不希望有他人插手。 八百比丘尼和神乐大概是到后面做点心去了,晴明宅邸里的式神做得一手好点心,花样繁多,可是安倍晴明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式神学了这些东西,只能都归咎于他失去记忆之前。 旁边的碟子里放着蝴蝶酥,身着蓝底鹤翼狩衣的阴阳师抬眼看已经渐渐要凋落的樱花,风一吹,漫天花雨,有几片落在他的酒碟中,阴阳师却无暇低头去看。 他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象——墨染的夜色之中,红发火焰样翩跹,发间一支红鲤步摇,可惜就算是最上等的玛瑙,颜色也远不如那红发绮丽。 【晴明,好看吗?】他听到了这样理所当然的、似乎根本不需要答案的问询声。 红发的主人转过头来,那个瞬间,花瓣雾雨般泼洒而落。 那是……练红霸! 他先前认识那个中土来的红发方士!可对方根本未曾在口头上透露出一星半点!安倍晴明难以想象,当对方说出“初次见面”之时,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 就在他还沉浸在之前的画面中时,一侧那所被层层封印的客房门豁然打开! 那是在他的院落之中,就连自己也打不开的房间,显然是失忆之前就已经设下重重禁制,只有在时机成熟之际才能开启。这间房间离晴明自己休息的地方最近,那么曾经居住其中的人…… 樱花的瓣羽打着旋飘落进去,仿佛在无声的指引,安倍晴明在门口顿了一顿,才缓缓走入。 看得出前主人是相当注重享受的,嫌弃地板太硬,竟然铺了整整三床厚厚的羽绒被,估计一躺上去就会陷下去,仿佛给自己垒了个窝一样。安倍晴明看着那三床厚被子,嘴角微微上扬,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可爱。他又向里走了几步,就嗅到了隐约飘浮着的莲的香气。 失忆之前,自己究竟在阴阳术一道达到了何种地步,安倍晴明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看这个房间保存的完好程度,他不得不把对过往自己的评价向上提升了一些。 安倍晴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从随意摆放的小物件上揣测之前那位客人的种种性情,不觉已经消磨了整个下午,直到黄昏的逢魔之时,他才如梦初醒。 夕日渗漏出金红的余晖,这道余晖洒落在地板上,引领他到一只匣子面前。这只匣子显然是后来放进来的,因为某些花纹与房间整体并不相符,而且重叠着层层安倍晴明的符咒,显得森严而慎重。 当安倍晴明把手伸向匣子的时候,匣子自发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些闪亮之物和一封花笺来。安倍晴明先拿起一枚闪亮亮的东西,大概一个指节长短,小扇子一样的形状,质地坚硬非金非玉。安倍晴明认真端详了好一会儿,直到察觉到上面散发的轻微皇室紫气,才恍然惊觉,这大概是龙鳞。 而且是真龙的鳞,绝非蛟一类的妖物可以比拟。 龙鳞大多有所残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枚保持完整,应该是恶斗之中撕扯下来的,而并非自然脱落。安倍晴明摩挲一会儿鳞片上残留的血纹,又拿起那封花笺,他有预感,这是未失忆前的自己专程留给他的。 【初次相逢于纸面,“我”。】花笺这样开头,笔触潇洒疏落。 【斯世似空蝉,人间有变迁……相信此刻此页纸笺的“我”,对此句应深有体会,当“我”从大蛇的阴影中、短暂以残缺的姿态跋涉而来,不得不在此时叹一句前文。】 【我不会向“我”吐露任何前尘,知晓一切并非有益,我所想达成之事,唯有在迷茫中跌跌撞撞,方可水到渠成。】 【可唯有一件事——】 【即我对某人怀有爱恋之情这件事,我认为是不可拖延的紧急情报。】 【这些龙鳞的主人,是我心之所向。我曾与他在这所庭院共看琉璃花月,曾与他携手穿过平安京雾雨斑斓,甚至,在注视他的某一时刻起,平安京突然变成了并不太重要的东西。】 【也许“我”很难理解我的冷漠,但是请不要忘记,安倍晴明体内流淌着一半的妖之血,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