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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哭哭! 其实与其说是晴明特异点,不如说是杀红和晴明共同的特异点,我向来雨露均沾…… 下章换章节名字啦,【前尘·白龙天瑞】是刀,可以等这部分完了再吃~当【特异点?千年华京】这个题目出现的时候,意味着回忆部分的刀已经结束啦~ 预告: 【那是为我而来的……纯白的天瑞!】 第200章 200、前尘·白龙天瑞(一) 练红霸深知此刻自己处于梦中。 穿过花木扶疏的红墙狭道, 无数蝶翼蜂翅之后漫卷开的,是火一样冶艳的椿花, 正是花开时节,满目殷红,抛掷如雨。花下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女人仰头望着落花,有一整朵落花落在她前额上, 又沿着祸国的容颜滑落,最后委顿进泥土。 陈郡明珠, 谢氏阿殷。 那是他的——母亲。 梦境中的画面聚焦几次, 终于彻底清晰起来,他浑然忘却了一切, 忘却了曾经经历的战斗、刀剑、妖鬼以及未来的自己,毫不迟疑的移动脚步, 向那个美丽的女人快步跑去。 “娘亲!”他兴高采烈的喊着,满怀都是花, “娘亲,我带了花回来!” 花树下的女人缓慢而优雅的回过头, 睫毛一抬, 上挑的眼尾和饱满的红唇就为她增添了十足的冶艳和妩媚, 她勾起唇角, 笑意明艳。 “我的儿……”她伸出手去, 很顺利的摸到了红发孩子的头,指尖在象征皇族的红发上缠缠绕绕,流连难舍, “难为你还想着娘,你哥哥走了?” 红发孩子兴奋的神情微微一收,绷起脸点点头。 “明哥走了,他和炎哥,最近都很忙碌的样子。”想起什么,他又举起手里的花,一双滚圆的猫儿眼眯起来,“不过娘,明哥陪我去摘了花,还留下了很多吃的用的,都给娘!” “是个傻的,都给娘,你吃什么?”女人笑骂一句,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慢慢往宫殿的方向走。 没有侍候的仆人,庭院除了那棵花树外,满是荒草。夜鸮和麻雀寄宿其中,蛇鼠窜来窜去,可此地的主人却好像并不在意。 “明哥还说,我们很快就要搬去更大的房子了。”红发孩子抬起头,一脸天真,“娘,王府已经很大了,比这更大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自然就是……宫里。” “宫里是哪?远吗?娘的身体不好,走不了远路,要不然我跟明哥说,就不去了。” 女人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这小崽子果然是我的种,重情重义,比你整天不着家的爹可强很多。” “爹?爹不是吃坏了脑子死了吗?娘你又骗我!” “哈哈哈……” 母子两人回到居住的房间,出乎意料,两个八百年不见的仆人竟然在门口小意殷勤地等着,显然是前来探望幼弟的练红明敲打过,又或者,只是惦记那些刚送来的珍贵财物。 还有一种可能,年幼的练红霸想不到,但此时清醒的女人却可以,她情不自禁的眯了下眼睛。 果然,那个吃坏了脑子的男人终于要登位了。 练玉艳原本是在任皇帝练白德的妻子,与隐藏在煌帝国背后的组织八芳星关系匪浅,野心勃勃试图掌控整个国家。可她的大伯哥练白德可不是个好掌控的对象,练玉艳施展不开,歪主意就打到了她的丈夫身上。 谢殷就算嫁给皇族,也算下嫁,当年她美名远扬四海,又家世高贵。她选择练红德,并非在意能力,而是在乎他对自己的心意。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练玉艳那个女人给毁了。练红德在药物和诅咒面前失去过往的记忆和几乎全部理性,这一回练玉艳再不会犯在练白德身上犯的错误,打从一开始,就精心炮制好了傀儡,还狠狠算计了她一把。 她虽看起来正常,可每到夜晚就会发起疯病,那个时候就算是她的亲生儿子在侧,也有被她六亲不认杀死的危险。 思绪电转,很快就被一片混沌遮掩,女人用力晃了晃头,把那些幻象和癫狂的念头晃出脑海。衣角突然被紧紧一攥,她皱着眉忍痛低头,红发的孩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娘……” 那一瞬间,她心里萌生出新的勇气。 她不能死!她的儿子还小,若是就此放手,练玉艳肯定不会放过这孩子! 怜爱的抚抚儿子的红发,女人无视上来讨好的仆人,自顾自走进房间,还有一只脚留在门外的时候,忽然坏心的一侧头。 “我要发病了。” 仆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退走,女人望着这两道胆小如鼠的身影迅速逃蹿出去,忙乱之中几颗偷来的珍珠洒落,忍不住讽刺的笑了笑。 练红霸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被呼噜一把头也赶出去。 “娘说的是真的,离远点,去玩。” 练红霸已经习惯了,鼓鼓脸颊点头,看着那扇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与此同时,天边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殆尽。 晚上了。 房间里传来发疯的尖叫,伴随着一切摆设被破坏殆尽的声音。练红霸习以为常的插上锁,靠着门慢慢坐下来,脊背偶尔会感受到什么砸在门板上的震颤感。 他摸摸等候着,如同以前的千百次。 有时候他会想,母亲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哪怕这么狼狈,也要活着呢?不过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让母亲忍辱负重活着的,恰恰是无能的年幼的自己。 除了母亲,没人能保护他,就连明哥和炎哥也不能。在练玉艳的步步紧逼下,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 今天明哥送他东西,宝石、金银还有新制的衣服,加上对仆人的敲打。他虽然开心的一一领受了,却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是能切实改变他处境的东西。 他宁愿明哥送他一把剑,手上的匕首已经有点钝了。 夜色渐深,他抖落衣服上的露水,慢慢站起来,活动一下僵硬的腰腿。匕首从袖中滑出,他灵巧地挽了个花,像踩着爪垫的猫一样,悄无声息的向院子外面走去。 他要去杀人,像以前无数次处理掉手脚不干净的仆人一样,杀了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