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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的人生,否则关系会更难剥离。 周猝像是跟他作对,偏要告诉他,“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在地下室找到符箓?” 方灼嘴角抽抽,“谢谢,并不想。” “我能看见一些东西,包括这栋别墅中所有人和物的气场。”周猝把他抱腿上,结实的手臂环住青年柔韧的腰身,手指轻轻打在上面。 方灼感觉身上有蚂蚁再爬,哈哈几声,说:“看到周二少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根骨清奇,果然如此。” 他拍拍周猝的肩膀,挣扎着想下去,被周猝捏了把屁股。 一股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爬,方灼顿时僵着腰,不敢再动。 像这样的秘密,一般人都会选择藏在心里,毕竟人心难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觊觎或者嫉妒,从背后捅刀子。 可现在,周猝却告诉了他。 要么是他要被弄死了,要么是周猝在刻意加深他们的羁绊。 方灼借口要上厕所,去了卫生间。 砖头机上的游戏界面已经从贪吃蛇变成了俄罗斯方块,这破逼系通过得比他潇洒多了。 方灼蹲在马桶旁的墙角,把声音压得极低,“233,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周猝讨厌我,厌恶我,赶我走?” 窄小的黑白屏上,一个L型的方块组合正以极慢的速度往下落……这局不完,系统是不会说话的。 于是方灼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一通乱按,不到三十秒,方块到顶,游戏结束,输了。 233愤怒到了极点,手机震动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发过来的短信全是乱码。 方灼:“……” 方灼:“帮我出主意,我保证你接下来24小时绝不断电。” 【呵呵。】 “4时。” 【骗人没有小叽叽。】 方灼:“……可以。” 然后他就看见信号格突然满了,上头显示2G标识,应该是在联网。 断网的同时,答复发来了。 【故意找茬、激怒他、触及他的底线、带男人回家、展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沉迷游戏无法自拔……】 方灼很满意,除了带男人回家,其他办法的确可以尝试一下。 揣上手机站起来,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周丞一路疾风冲进书房。 周父最近身体抱恙,又查不出问题,周丞一直很担心,得知父亲来找周猝,他立刻赶了过来,结果却见到父亲昏迷不醒,被人抬着从别墅里走出去! 他安排人先将父亲送去就近的医院后,便跑上来找周猝算账。 周丞气到了极点,骂人也是口无遮拦,“当初你妈死了,要不是爸把你从红灯区领回来,你现在就是被老女人上的鸭子!” 周猝的母亲在很久以前的确做过一些令人不齿的职业,但在生下周猝以后,她就安分了。她没有学历,只能去工厂做工,每个月很大一部分钱都花在周猝身上。 不管曾经的自己多肮脏,她都希望儿子能干干净净,堂堂正正的做人。 周猝是亲眼看见他妈从泥沼中爬出来,又在生活底层苦苦挣扎。这是他心里的底线。 周丞还觉得不痛快,继续咆哮,“这些年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爸爸都在包容你,就连我都得排在你后面!你凭什么?就凭你妈技术好,把爸给伺候爽了,让他旧情难忘吗?!” “周丞你够了!”方灼本来不想过问,实在是这话太难听。 这话刚落,周猝就看了过来,眼底暴烈的情绪,瞬间被浇灭,重新归于平静之下,看着方灼的目光在闪光。 方灼讪讪的闭嘴。 “我说的都是事实。”周丞被吼了一通,冷静下来,突然想退缩。 藏在心里的恐惧,随着低压的气氛浮出水面,他忘不了上次自己嘴贱骂过火,差点被掐死。 周猝从椅子上站起来,周丞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拳打倒在地。他眩晕几秒,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周猝冲过去,发了疯一样,打斗起来毫无章法,又踹又挠,痛得嗷嗷叫的时候还上牙齿咬人。 这就是个加大号熊孩子啊。 方灼干脆撑着下巴,坐在太师椅上,顺手端起面前的碗碗啜了一口,清香逸人,爽。 事实证明,周猝的武力值跟犯不犯狂犬病没关系,一战下来,他只是受了轻伤,而周丞却是跟他渣爹一样,被保镖横着抬出去。 临出门前,还不忘扯着嗓子放狠话,“别以为你把爸气倒了,就能抢走财产,老子告诉你,我明天就能让你滚去睡大街。” 周猝微蔑轻笑,掸掉身上的灰尘,转身去了衣帽。 —— 周父是气急攻心,血压过高导致的昏迷,病情不重,按理说以应该无碍,却迟迟不醒。 周丞心急如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主宅请家主周鹤年出山。 周鹤年对于周父没有好感,两人虽然都姓周,血缘关系却淡如水,早就出了五服。并且从第一次见到周父起,他就知道,这人活不长。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人不但没死,反而财运也越来越好。其中猫腻,不难猜到。他劝过,对方不听,也就作罢。 周鹤年来到医院,看清周父的情况后,二话不说,拂袖就走。 周丞的腿折了,被保镖扶着,单脚跳着追。 “爷爷。” “我可不是你爷爷!”周鹤年气急败坏,就周父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邪术反噬,生气被全数耗尽。 周丞对于周家那些玄学奥妙半信半疑,这次也是走投无路才找的周鹤年。 “您别生气,我爸他究竟怎么回事,还有救吗?要是能救,能不能请您……” “别说我不能救,”周鹤年打断他,“就是能救我也不会出手。什么因种什么果,他有今天是他自己种下的业障。” 周丞拧起眉,觉得这老头子挺冲,“您这话什么意思?” “他过不了多久就能醒,到时候你自己去问问,他究竟做过什么蠢事。” 周丞目送周鹤年离开,一动不动的在走廊上站了许久,叫来了他爹的随身保镖。 —— 周猝换完衣服出来,方灼已经不在书房,正在影音室看电视。 他把两腿架在茶几上,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拿着牙签剔牙。 今天周猝心情不好,他必须趁热打铁,最好是一次就能将男人的情绪点爆,把他扔出去。 然而幻想丰满,现实骨感。 周猝对他的坐姿和吊兮兮的表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安静地陪他一起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方灼:“……” 啧,看来这剂药不够猛啊…… 他一咬牙,掰起脚丫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不臭呢。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男人终于转过头,正无表情的看着他,眉眼平淡,没有丝毫厌恶。 方灼咬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