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此刻被伺候到一半,对方突然收手不干了,整颗心像陷阱羽毛堆里,哪哪都痒得难受,甚至想伸手把周猝撤离的手拉回来。 好在他清醒,及时打住。 周猝身上,衬衣西裤依旧一丝不苟,就连表情也是克制禁欲的,唯独眼睛里黑压压一片,又是那副想要吃人的神色。 方灼手忙脚乱,连裤子拉链都没拉,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躲到一楼大厅的角落里,掏手机的时候手在颤抖,就在刚才,不,甚至现在也是!三两下就被弄得邦邦硬不说,他居然还觉得周猝的手让他很舒服! 这怎么可能?? 他难道也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渣?? 这一晚,方灼没有上楼睡,他抱着德牧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发呆。 窗外风雨飘摇,雷电大作,每一次劈下来都像是要破天裂地。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地平线的时候,方灼将脑袋从德牧肚子挪开,身上不知被谁搭上的薄毯滑了下去。 “许先生。” 背后传来粗哑的男音,方灼吓得连清晨反应都没了。 一名黑炭脸的保镖,正站在他背后,手里举着卫星电话,“大少找你。” 方灼狐疑的接过。 “今晚八点,让周猝去一趟主宅。”周丞语气恶劣,“让他穿正式一点,别到时候丢老子的脸。” 方灼说:“你跟周猝不是不对付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你以为我想搭理他?!”周丞咬咬牙切齿,“老爷子前几天放话,让所有20岁以下的男青年,在今晚八点前必须到主宅一趟。其中特别点名让周猝也去。” “不是,他一个快30的老腊rou,去跟一群20岁的小鲜rou混在一起干什么?”方灼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对周猝会不会太过残忍?” 说完就看见保镖正对他眨眼睛,眼皮都要抽筋了。 方灼脸部扭曲了下,画风突变,“不过,老腊rou有嚼劲,而且越嚼越有味儿,百吃不厌。” 第14章 风水大佬小娇夫14 周猝走近,似笑非笑的问:“喜欢老腊rou?” 方灼僵笑,“当然。” “百吃不厌?” “……” “嗯?” “当然。” 周猝轻笑,微俯下身和他平视。方灼被突然靠近的气息逼得倒退,又被男人截住去路,“那我亲自喂你吃好不好?” 这下子,别说方灼,就连站在一旁的保镖,黑炭脸都变成了高原红。 他心想,这二少看着一本正经,嘴巴好sao啊,以前看他病恹恹的,还以为那方面不行,结果是他想错了?? 保镖结结巴巴:“许许许先生,我我我先出、出去了。”最后一给字还没落下,人就跑没了影。 方灼心里揣的那只兔子,被吓得七上八下,不停乱跳。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他咽了咽口水,说:“昨天才吃过rou,今天就算了吧,rou吃多了影响消化,不如改日?”可想到昨晚被男人握住时的滋味,心里又有点发痒。 周猝站直腰,手指从guntang的脸上划过,“改日?好啊。” 方灼:“……” 总觉得哪里不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灼坐立难安,有几次还想逃跑,都被保镖给拦下来。 忐忑到中午,没有被日,却吃上rou了,正宗的农家绿色老腊rou。 由于周猝第一次主动提及想吃的食物,陈嫂高兴坏了,竹笋干煸腊rou、清蒸腊rou、腊rou焖饭,最后还有一道腊rou冬瓜汤。 方灼被周猝抱着喂,吃得直翻白眼,最后是哭着喊爸爸,又含泪认错,才被放过。 —— 周家本家的主宅位于市郊,是周鹤年发迹以后,亲自选址,托关系买下来自建的。 房子坐北朝南,四周一片开阔的草地,门前一条白色马路蜿蜒而过,西北方绿树成荫,即便是不懂风水的人,到了这儿也是眼前一亮。 方灼和周猝到的时候,宅子外已经停了很多车。 周家的下任家主所意味的,不仅是玄学界的领导者,更意味着能被达官显贵们众星捧月。 这可比金钱和权利诱惑大得多。 方灼看着穿得人模狗样,从面前经过的小鲜rou们,安慰的拍了拍周猝的肩膀,“虽然你比他们大十岁,但你身上这股岁月沉淀的睿智,是这些小年轻无法超越的。” 周猝嘴唇紧抿,眼神很冷。 方灼讪讪,正准备收回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 众目睽睽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十分钟,认识周猝的,不认识的,全都知道周丞那个野种弟弟跟男人好了。 周鹤年从前选的弟子,都是从十岁左右开始培养。这次不同,他已经快九十岁了,没几年可活了,只能重新将这些曾经选过一次的,再选一遍,希望能从矮个里挑个高个。 管家恭敬地敲门进来,“老爷,人已经到齐了。” 别墅里到处都是隐形监控,与线路相连的另一头是书房。周鹤年看着眼前的显示器,将所有人的形态尽收眼底。 没有家主在场,大家懒得伪装,肆无忌惮,尤其体现在脸和嘴上。 隔着老远,方灼就听见阴阳怪气的声音,什么“私生子”、“灾星”、“老男人也想分一杯羹”,总之相当过分。 前面的暂且不提,男人三十一枝花,体力和颜值都是巅峰,甩你们这些二十岁豆腐渣几条街好么! 方灼越想越气,反观周猝闲适的翘腿坐在一旁,连眉头没皱一下。 “你不生气吗?”方灼用力叉起一块蛋糕。 “不生气。”周猝看向周围,手指头轻敲着膝盖,“佛教有地狱说,犯口业者入拔舌犁地狱;道家有口德之说,管不住嘴的人,同样也留不住福报。” 字正腔圆,声音浑厚磁性,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几个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地狱,什么留不住福报,这他妈不是骂人吗! 偏周猝说的也没错,他们就是犯了忌讳。几人想骂又不敢骂,差点憋成内伤。 倒是有个不怕死的胖子,站出来说:“你还真说对了,真有口业因果报这东西,要不然我们家怎么能日入斗金。老子骂的越厉害,赚得越多。” 方灼:“……”智障吧,还是个活的。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你小声点,你忘了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怕个鸟啊,以为我稀罕那个位置?老子今天来就是看热闹的。” 胖子态度蛮狠,他们张家虽然是外姓,如今却是周家经济的中流砥柱之一,每天除了装逼,就是吃喝玩儿乐,手下还养了不少跟班,日子过得像土皇帝。 土皇帝在家被护着,在外被捧着,怎么能被一个私生子怼? “张胖子。”有人突然喊道。 方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