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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看直播,将皇帝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忍不住评价道,“要是我唯一的弟弟死了,就算是他被碾成rou泥,我也会抱着他的尸体好好哭一场。” 233说,“每个人表达情感的方式不一样。” 方灼撇嘴,“那你看他的鞋。” 大黄靴子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就连他这个冲喜道具都知道,要从头到脚素衣打扮,皇帝会不知道? 方灼不信。 皇帝上完香欲走,转身时,看见了跪在自己脚边的方灼,这才想起,自己还给弟弟指了位男妻。 皇帝俯身,将方灼拉起来,“节哀顺变。” 方灼憋出几滴眼泪,呜呜咽咽,半天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帝没耐心听他表达清楚,松开手,大步流星走了。 方灼也不在意,重新跪回地上,继续看直播。 画面里,皇帝上马车后,太监立刻小心翼翼的捧上一张帕子。 方灼在心里卧槽一声,狗皇帝擦干净手后,直接就把帕子扔在了太监脸上,然后就把身上的素服脱了,扔到脚榻边,换上了叠放在马车里的龙袍。 太监谄媚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终于……” 关键时刻,光屏被关闭。 方灼恶狠狠地将纸钱往火盆里一扔,“你知不知道关人直播,等于掘人祖坟!” 233冷漠,“哦。” 方灼咬牙,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真想给系统竖个大拇指,你真的好棒呢。 安王没有孩子,大小老婆们白天跪完,晚上还要轮番守灵。方灼作为正妻,守第一夜。 四喜陪他到后半夜,就被轰去睡觉了。而陪伴他的管家,也因为年纪大了,一直在后面打瞌睡。 此时已经是初秋,晚上总伴着凉风,悬挂的灯笼被吹得晃来晃去,里面的蜡烛也是忽明忽灭。 方灼抬头看了眼硕大的黑色棺材,下意识往后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晚异常静谧,似乎就连王府的部署,都没有前几天严密。 就在这时,方灼听见了很细微的砰砰声。 他头皮发麻,一抹寒气爬上他的脚踝,正悄悄的往上蔓延。 “谁?”方灼声音发紧,撑着膝盖站起来。 管家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平缓,睡的正香。 方灼心头狂跳,害怕,却又忍不住想确定外面究竟有没有人。 他扶住门框,深吸口气,突然把身体探出去。 结果看见了一只大公鸡。 鸡崽是出来找娘的,一边找一边捉虫吃,再加上四喜临睡前,还给他吃了蔬菜拌玉米粒,整个肚子撑成了球。 平时还能扑腾着跳起来,现在嘛,刚跳起来就重重砸下去。 方灼刚刚听见的,就是他肚皮着地的声音。 “你怎么找来了?”方灼蹲下身,鸡崽就把脑袋搁在了他膝盖上,咯了一声。 管家一下子就醒了,扭头便看见一只大公鸡正跟王妃撒娇,急忙站起来,“使不得,这东西不能留在这儿。” 方灼下意识问,“为什么?” 管家说,“公鸡至阳,惊到了王爷怎么办。” 诈尸。 方灼脑子里蹦出两个字,顿时打了个寒颤,“那我把它送回去,顺便去方便一下。” 管家大概是刚刚睡醒,眼皮子耷拉着,说话声音也有些低哑,显得苍老又无力。 他问,“要我陪您吗?” 方灼恐惧的摆手,“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抱着鸡崽跑了,跑出去一截,突然鬼使神差的停下来,回头看向灵堂。 管家正趴在棺材沿上,脑袋也伸了进去,就好像,就好像在听里面的人说话! 方灼一了趔趄摔坐到地上,两腿不停的发抖。 他拍了拍胸口,稳住心跳,刚翻了个身,撑着地面准备站起来,突然看见正前方的回廊里,有个人影跑过去,转眼就不见了。 卧槽卧槽卧槽。 “见鬼了,阿三哥我见鬼了!”方灼被吓到了极致,潜力大爆发,咻的一下跳起来,不要命的往马厩方向跑。 马厩旁的草屋里,侍卫在报告情况。 正说到叛徒刚刚已经逃出地牢,就听见拔足狂奔的声音。 他站到窗户前一看,一个穿着素服的青年,抱着只黑尾大公鸡,飞快朝着这边跑来。 侍卫,“是王妃,您看……” 马夫揉了揉额角,一个简单的手势,侍卫就从后面的窗户翻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方灼看见草屋透出的烛光,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喊道,“安大哥,救命,有东西在追我!” 马夫听见救命两个字,立时从凳子上站起来,刚拉开门,青年就迎面扑进了他怀里。 方灼浑身发抖,两只胳膊死死圈着男人的腰,“安大哥,我……我刚刚看到有个影子从回廊里跑过去,你说,你说会不会是王爷死得不甘心,回来……回来找人索命了……” 马夫,“……” 第112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05 青年大概是刚沐浴过不久,头发上有股淡淡的皂角味。 马夫试着推了下,没能把人推开。 方灼是打定主意赖在他身上的,怕鬼是真的,趁机示弱拉近两人的距离也是真的,反正一时半会儿,休想让他放手。 马夫剑眉紧蹙,这一次直接扣住青年的肩膀,手上加重力气。 方灼身子一颤,疼的嗷嗷叫起来。 鸡崽孝顺,埋头用力啄男人的脚尖。 马夫是光脚穿的草鞋,这一啄还得了,当即出血。 方灼急忙把鸡崽抱起来缩到角落,好一顿教育,“那是你未来的爸爸,是你能随便啄的吗?去跟爸爸道歉。” 鸡崽黑眼睛一眨,迈着矜持的步子走过去,跟马夫那双冷漠的眼睛对视一秒。 扬起脑袋叫了一声,“咯。” 方灼挑起眉梢,这小崽子高冷的一逼,跟他爹还挺像。 马夫额角抽动,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将两只一起扔出去的怒火,冷声质问,“王妃这个时候该在灵堂守灵,来马厩做什么。” 方灼无辜,把鸡崽举高,“它老跟着我,可管家说如果它留在灵堂,会冲撞了王爷,所以我抱过来,想麻烦你帮我照看一晚。” “不过……”方灼话锋一转,绕着马夫走了一圈,身强体壮,一看就阳气很足,最适合辟邪。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马夫双手抱胸,挑了下眉。 方灼,“安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马夫,“不当讲。”说完就将青年往门外推。 方灼把身上的力道卸了,靠背后那双手支撑住自己,像个小赖皮。 马夫声音冷冽,“王妃,王爷还在等你。” 不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