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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直到方灼上了马车,萧崭才往回走。 方灼坐在马车上,将弄脏衣服一件一件叠起来,想要塞进包袱里装好。 突然动作一顿,在一件外衫的袖口里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挑了下眉,假装不知道。 回到客栈,方灼提着包袱去了后院,坐在小板凳上帮男人洗衣服。 等衣服一干,他拎着那件藏有东西的外衫回了房间。 俗话说,细节是成败的关键。 他准备在那间件见不得光的肚兜上,秀点东西。 方灼一个大男人,哪会绣花,他比照系统提供的视频,费了老大劲儿,还不容易才在肚兜绣了两个字,平安。 随后将其塞回袖子里,送回了山上的临时营地。 上次方灼一走,萧崭就想起了肚兜的事情,终日里各种不安,心想这他在媳妇心里的形象肯定彻底崩塌了。 结果方灼像是没事人一样,将衣服塞进他怀里,不但没有指责他猥琐龌龊,临走前还亲了他一口。 萧崭有些飘然的回到营帐,将那件外衫找出来,右手袖子里那一团软绵还在,看样子是没发现。 他小心翼翼的肚兜叠起来,准备贴身放着,突然在衣角瞥到什么,细看半晌才辨认出,那绣的是两个字。 萧崭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拇指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摩挲着丑陋的字。 “元帅,敌军目前已行至双龙峡。”周将军突然冲进来,看见王爷手里的东西,急忙转过身去,文邹邹的地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萧崭耳尖泛红。买,冷着脸将红布团塞进衣服里,贴胸口放着。随后取过架子上的铠甲套在身上,拿上配剑,“传令下去,备战。” 这天晚上,方灼做了个梦。 梦里萧崭险胜,却被不知道从哪儿飞出来的箭给万箭穿心。 方灼满头大汗醒来,怎么都睡不着。 他问,“今天是第几天?” 233说,“子时已过,第三十天正好过完。“ 上次系统说萧崭在一个月内不会出事,而如今,这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已经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方灼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这个梦有些不同寻常,心头莫名一慌,穿上衣服去了后院马厩,抱住马脖子,朝驻扎的营地飞奔而去。 第125章 邪魅王爷替身妻18 双龙峡两边是嶙峋陡峰,中间只有一条狭长的道路,若是从两边埋伏,从中路过的人绝无生还。 因此敌军抵达双龙峡后,就地停止前进,先派人上山侦查是否有埋伏。 月黑风高,山上树木杂草丛生,侦查费了好一番功夫。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前去侦查的士兵回来了,“禀告将军,确定没有敬安军的埋伏。” 将军微怔,勒紧缰绳俯身追问,“当真?” 士兵,“千真万确。” 副将哈哈大笑,“我就说,没有虎符他萧崭拿什么调兵遣将。将军确定那城外真有部队驻扎?” 闻言,将军也有些不确定了,“可东南边关目前镇守的士兵确实只有三万多人。” “究竟是三万还是六万,将军亲眼所见?”副将不屑,“他萧崭到处散播谣言,说这天下没了他就不行,狂妄自大到这种程度,别说是吹嘘泗水城外有两万五精兵,就是十万我看他也能吹出得出口。” 这话不无道理,自开朝以来唯有虎符才能调兵遣将。 他萧崭的确带兵打了几场胜仗,可单单凭这就能让六万精兵跟着他一起反?不太可能吧。 更何况,边关究竟驻扎多少人,还不都是军队自己报上去的,并非亲点,说不定是萧崭旧部念及旧情,帮忙放的烟雾弹呢。 “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还是再等等。”将军生性多疑,命令众将士原地待命,再次派人前去侦查。 半个时辰后,侦查的人又回来了。 他们搜遍了漫山遍野,确实没在双龙峡附近看见敬安军。 见上司仍旧顾虑,副将有些不耐烦了,“将军,您别忘了,皇上让我们三天内就把泗水城攻下来。” 想起那道命令,将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袖子,确定东西还在,蹙眉叹了口气,“让传令兵通知后方,继续前进。” 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继续前行,途径双龙峡时,他们非常谨慎,随时做好了撤退的准备。然而直到彻底走完峡谷,敬安军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之前我听闻萧崭以少胜多,大败x国,以为多厉害呢,结果你看……看那!” 副将语气陡然一转,抖成了波浪线,手指僵硬的指着上方。 对于险要之地,行军打仗的人自然会尤其警惕,所以萧崭特意让人在双龙峡两头而非正中设伏,为的就是在对方戒备松懈,洋洋得意之时,打个措手不及。 大元军还没来得及列阵,上头滚下无数巨石,将部队前后路给堵死了。 埋伏在峡谷尽头两端的敬安军全都站了起来,弓箭的箭头上裹着已被点燃的灯油,下面的人稍有动向,位于弓箭手后面的士兵,就会将手里的酒瓶子全数砸下去。 被烈火焚烧的疼痛,光是想想就无法忍受。 所以当上方高喊“归降不杀”时,不少士兵弃械投降。 大元将军差点气得吐血,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懦夫。” 随后回身冲着还未弃械,或是正打弃械的士兵说,“还不快去把挡路的石头搬开,愣在那儿是等死吗?!” 副将勒着缰绳,举刀高呼,“杀敬安军一个,赏银十两,杀两个,赏银三十两……杀五个,赏银二百两。” 原本还愣着的士兵瞬间回神,纷纷朝两头跑去搬运石头。 峡谷尽头的山上,周将军回头看了萧崭一眼,“元帅?” 萧崭一声令下,“放箭。” 敬安军开始往下投掷酒瓶子,燃着烈火的箭矢飞射而下,大火迅速蹿起。 看到有人被烧着了,正在用力搬运石头的士兵立刻后退三尺,生怕被波及到。 方灼赶到的时候,从山上正好看见这一幕,不少人被火舌吞没,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他呆在原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身,不是恶心,不是恐惧,而是震撼。 眼前的场景太过残酷,毫无人性。 可战争本就是反人性的东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蒙住了他的眼睛。 “觉得我残忍?”男人低沉的声音,藏着狠厉,也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小心翼翼。 “没有。”这是方灼的真实想法,可是话出口,却有些颤抖。 萧崭将他转过来,用手蒙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见下方痛苦地嘶吼。 “我们只有两万五千人,而对方却有整整五万,正面开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