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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拳脚声,四喜也觉得爽,扶着主子的手说,“别人种的果子,他想摘就摘,做梦呢,呸!” 方灼两条腿,在冯海的嗷嗷叫声中来回晃悠,还晃得很有节奏感。 四喜看他一脸笑意,也跟着笑起来,“以前他没少欺负您,要我说,这就是报应,活该。” 冯海从小到大对冯泱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有多十恶不赦,但积少成多,对冯泱后来唯唯诺诺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响。 替嫁不是冯泱上吊寻死的主要原因,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赌场的打手揍人揍爽后,就把冯海的头套和手脚松开了。 冯海浑身疼痛,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被人像拖麻袋一样,拖去了码头。 码头上扛货的男人基本都是皮肤黝黑,身强体壮。像冯海这样苍白孱弱,病痨鬼模样的,还真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走!”背后的打手用力将他拽到工长面前,“这是今天新收的。” 工长瞄了冯海两眼,嗤笑,“就这?” 他轻蔑问,“这个欠了多少?” 打手说,“五百两。” 工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随即哈哈大笑,“抗两袋包一个铜板,小兄弟,自个儿算算什么时候才能赌债还完吧。” 没有个五六十年,别想还干净。 冯海吓得不轻,拽住打手的袖子不让他走,“我可以给我爹写信赎我,我爹有钱。” 打手只觉得这人满口谎言,甩开膀子就走。 四喜躲在角落里,朝着冯海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跑了。 他兴匆匆的回到王府,刚要进去给少爷汇报汇报,后颈被一个侍卫给拎住了,“不能进,陛下在房里。” 四喜觑了对方一眼,垂下眼皮,扭扭捏捏的绞着手指头,“哦。” 屋子里。 方灼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激动地直拍桌子,“你说他活不活该。” 萧崭从善如流,“活该。” 方灼满意的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道,“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 “能干什么,在宫里批折子。”萧崭说完眉头一蹙,一瞬不瞬的盯着方青年的眼睛,“怎么这么问。” “我想喝水。”方灼答非所问,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一杯温茶,他仰头喝完,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今天下午街上的时候,四喜跟我说看见你了,我就说他一定是看错了,他还不信。” 门外,四喜打了个喷嚏,难受的揉了揉鼻子。 继续站在侍卫身边,仰头欣赏夕阳。 “哦。”萧崭一脸淡然,目光落在青年碰过的将杯子上。 莹莹润泽,闪着水光。 萧崭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含住青年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 方灼挑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多次。 他啃过一半的苹果,前一秒刚放下,后一秒另一半就被啃得干干净净。没用完的糕点,转瞬就被管家端走送去了书房。就连那件羞耻的破肚兜,至今也还被男人揣在袖子里。 方灼有次趁着男人仰头靠在浴桶上假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过一次。 上面那两个丑歪歪的字,都快被磨出毛了,可以想象,这人一定是是不是就拿出来摸一摸。 真爱,这才是真爱,媳妇吃的东西真香,媳妇绣的东西真美,只要是媳妇给的,都是无价之宝。 方灼忍不住笑了,算了吧,王爷那么好面子,被拆穿了多尴尬。 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旁边的人转头看过来,方灼大脑立刻放空。 萧崭把他抱起来,放到腿上,不动神色的掐了掐青年的腰,好像是瘦了些。 他之前政务繁忙,只能时不时抽出一小段时间短线跟踪。 今天不同,他几乎是跟踪了青年几乎一整天。 尤其是在知道对方的孤单日常后,萧崭总觉得若是再将他一人留在王府,未免太不体贴。 于是他说,“留你在王府,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在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进宫。” 方灼,“……” “没啥不放心的,我留在王府挺好的,真的。”方灼奋力抵抗,想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活命的机会。 萧崭说,“没得商量。” 方灼,“……”想死。 现在这样一天只有小半天时间待在一起,他还能装装相,一天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那还装个屁啊,迟早会被暴露。 萧崭低头,恰好看见青年颤抖的睫毛。 他眉头微蹙,掐住方灼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不高兴?” 方灼草草收拾好心情,“没有。” 萧崭习惯性的用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凑近,让两人鼻尖相抵,“真的?” 男人的眼睛像是藏着两把利刃,能剖开人的内心,将那些潜藏的情绪全都挑出来摆在明面上。 方灼心跳加速,哽着嗓子说,“真的。” 萧崭顺势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乖。” “不过我要把鸡崽带上。”方灼说。 撇开鸡崽的体重不说,它的敏锐力还是很惊人的,这样一个活的警器,必须随时带在身边才有安全感。 窝在门外台阶上晒太阳的鸡崽像是有感应,翅膀一扇跳到门口,咯咯叫着啄门。 萧崭额角青筋崩起,俨然是在忍耐,这只死肥鸡每天就知道黏着青年,而且据管家报告,就是上厕所它也要在门上蹲着。 所有他没办法陪伴的时间,全都由它陪了。 这也就罢了,晚上睡个觉还跟他这个长辈抢枕头,大逆不道。 “不行。”萧崭不容置喙。 若是平时听到这种语气,方灼一定老老实实的妥协,今天不同,那是他的大杀器,保命符,必须得带上。 “哦,那我就不去了。”方灼垂下眼淡淡道,屁股动来动去,挣扎着要从男人腿上下去。 萧崭收紧胳膊,语气低沉的叫了声“冯泱”,想吓唬吓唬。 然而方灼将他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没生气好吗。 他的手顺着男人的脖颈,摸上他的脸,语气充满了怀念,“开始的时候,鸡崽是你送给我的相公,后来鸡崽是陪伴我寡妇期的亲密小伙伴,现在,它是我的家人,我儿子。” 想到被陪伴的那些时光,方灼真情流露,哽咽一声,“反正我走到哪儿就必须把它带到哪儿。” 萧崭默不作声,脸色越来越臭。 相公,小伙伴,家人,这几个难道不应该专指他一人吗,青年这意思是,他要跟一只鸡争宠? 方灼心头暗爽,扔下了关键性的一句,“你这么排斥它跟着我,难道是因为吃醋?” “萧崭,你是在吃一只鸡的醋么?” 第133章 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