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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二,又各自想要占据主导的暴躁款和偏执款。 方灼,“算起来,我相当于有三个老公。” 233已经解除屏蔽,“……你高兴就好。” “高兴个屁。”方灼有苦说不出。 说好听是三个老公,说白了就是他老公是个精分。 这个想要他,那个也想要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受欢迎到这种程度。 这种甜蜜的负担,是旁人和系统都无法体会的。 窗外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依旧没有雨停的趋势。 方灼打算今天把纸人拿去无名观问问师父,所以起得很早。 他轻手轻脚的塞了个枕头在男人怀里,下床进了卫生间。 昨晚被搞来搞去,都没时间好好观摩。 卫生间里的空间很大,干湿分离,外面是一个大号面盆,和高科技的智能马桶。 里面则放置了一个大的按摩浴缸,浴缸对面有一个花洒。 方灼看着面盆旁边的一人份的洗漱用品,挠了挠头,下楼晃了一圈。 佣人比他起得还早,见人下来,立刻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品送上,顺便将已经洗好并且烘干了的衣服,也递了过去。 顺便提醒道,“先生一般早上八点起,在此之前,请尽量不要打扰。” 方灼猛地想起什么,“我兜里的东西呢?” 佣人说,“我给你放回兜里了。” 方灼略微松了口气。 佣人微微蹙眉,欲言又止,正常人可不会在兜里揣纸人,可这人是先生亲自领回来的,她也不好说什么。 见她脸色不对,方灼问,“还有什么事吗?” 佣人摇了摇头,“没事。” 方灼也没放在心上,点头说了声谢谢,抱着一堆东西回到楼上。 回到浴室洗漱完毕后,他给自己放了一缸水,仰头躺进去。 高级浴缸就是不一样,没按摩几下,身体的酸痛减缓不少。 方灼微眯着眼,看向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灯罩,问系统,“昨晚的双修有成效了么?” 233声音遗憾,“没有。” 方灼,“三次还不够啊?” 233,“主角从九岁开始离魂,至今二十年,神魂受损严重不说,地魂每到夜晚就离魂已经成了本能,若是想固魂成功,别说三次,十次看过都悬。” 听起来很有道理。 方灼叹口气,多几次就多几次吧,反正他天赋异禀,多几次对他的身体也有好处。 不是吹的,搞事情的时候配合宝典教授的吐纳方法,做完以后只是身体劳累,精神上神清气爽,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也不知道蒋陆岩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 大概是按摩的作用,方灼胡思乱想间,开始昏昏欲睡。 沉重的眼皮一会儿闭合,一会儿掀起,很快就紧紧闭上。 天花板上,灯光突然闪烁,浴室门的门把自动转了一圈,缓慢翕开一条缝。 平静无波的浴缸水突然荡起波纹,拍在身上有点痒。方灼警惕的睁开眼睛,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眼前,是一双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睛。 他下意识想喊人,却被一双手直接按进了水里。 方灼没想到,隔了几个世界,竟然又尝到溺水的感觉。 这鬼玩意儿到底是哪家的熊孩子! 方灼四肢在水里扑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满怀恶意的笑容越扯越大,露出里面零星几颗尖利的牙齿,和一截没有舌尖的舌头。 舌头渗着血,啪嗒啪嗒全滴在方灼脸上方的水里,再被荡起的水波打散。 一些被水浪推到其他地方,一些则被方灼呛进了肚子。 太他么恶心了。 带着恶臭和血腥的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不停地灌入眼耳口鼻。 大概是人之将死,潜力爆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用力掰开了那只手,顺势将其丢开。 哐的一声巨响,婴鬼被砸在浴室门上。 他摔到地上,身上的关节扭曲错位,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在地上爬行,同时身体里发出一种咯咯的声音。 方灼呼吸急促,头皮发麻,大喊一声蒋陆岩的名字,随手抓起一个东西砸过去。 几乎在同一时,浴室门被人一把推开。 一只手稳稳接住了,飞向门口的大理石皂托。 沉重的木门撞向墙壁,顺便将爬到一半的婴鬼一起带走,撞到墙上。 婴鬼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背,脑袋偏了九十度,气得黑色的眼睛开始滴血,朝前方爬行的速度加快,关节里的咯咯声越来越密集。 蒋陆岩将皂托放到洗脸台上,阴沉着脸,“你喊什么。” 方灼火速从浴缸里爬起来,连鸟都忘了藏,绕过婴鬼,藏到男人身后。 他说,“有鬼。” 青年湿漉漉的身体,颤抖的贴着自己的后背,两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探头探脑的盯着某个方向。 蒋陆岩心里汹涌的起床气,顿时就散了。 偏头将人从头扫到脚,只要是视线所及的地方,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痕迹。 有些是掐痕,有些则是吻痕。 蒋陆岩揉了揉眉心,毫无疑问,青年身上的痕迹来源于谁。 正常离魂的情况下,他虽然不知道地魂究竟出去做了什么,但自己做过的事情,每一件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现在…… 昨晚做得这么激烈,他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心。”方灼突然抓着男人的胳膊往后退。 婴鬼已经调转方向,朝着门口爬来,从嘴角流出来的血,滴了一路。 蒋陆岩眉头微蹙,视线顺着青年的注视方向,落在地上。 那一处空空如也,别说是鬼了,连只小蚂蚁都没有。 可从陈酒惊恐慌乱的表情来看,并不像骗人。 所以不是没有,而是他看不见。 早在祖奶奶请来第一位先生时,对方就给他批过一次八字,太硬,太刚,阳气过重,邪祟不侵。 这样的八字人生中会有一次较大的坎坷,过去了,一帆风水,步步高升。 若是过不去,那就是死无葬身。 而他的坎,就是离魂。 蒋陆岩伸手从架子上扯过一条浴巾,替青年将下半身围起来,问他,“在哪儿?” 方灼嘴里的腥臭还在,正捂着嗓子犯恶心。 他咳嗽两声,猜到蒋陆岩应该是看不见,抓住男人的手,伸向婴鬼。 蒋陆岩直接就着姿势轻轻一挥,婴鬼连哭喊都没来得及,身形就被如同火燎般的霸道阳气给击散了。 一张白色,像是被灼烧了一半的纸人,凭空躺在地上。 方灼捂着胸口又干呕一声,冲到面盆前,胃部不停地抽搐,除了一点洗澡水,什么也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