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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黑锅被突然扣在大佬身上,方灼懵了,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什么原因?”大卫暴躁,“你不是说喜欢演戏吗?之前演个尸体都那么起劲儿,现在路已经铺到脚下,你却跟我说你想走了?” 方灼不知从何开口,总不能说哥哥我活不久不过今晚,你节哀顺变吧。 想了想,他说,“我要走了。” 大卫蹙眉,“走?出国?” 方灼干脆点头,“今晚就走。” 大卫难以接受,这也太突然了,“我需要静静。” 方灼跟在哥们儿身后转来转去,怕他想不开,从楼上跳下去。 大卫是真想不通,宽敞得柏油马路从脚下一路往前延伸,还没踩踏实,面前突然多了个止步标语。 呕死了。 一连灌了好几口红酒,大卫冷静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没有权利干涉,更何况,作为朋友,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刚才我太心急了,语气有点过,你别往心里去。” 方灼摇头,“没有,也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大卫吸了口气,继续说,“出去以后记得常打电话,你要是走了,我也不干了,回去继承家产,接我老爹的生意。” 听听,多霸气,这是个很有个人色彩的富二代。 见方灼跟自己经纪人躲在角落,其余人也不便打扰,只是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瞥过去,观察着两人动向。 就在这时,那边传来手机铃声。 方灼看也不看就接起来,“你到了吗?” 暗中关注这边的人们,开始蠢蠢欲动,考虑该什么时候上去搭话,等到金主爸爸来了,就可以顺理成章介绍自己。 “到了。”顾沉说着电话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角落里的青年。 方灼冲男人招手,等人到跟前,递了杯水过去。 周围盯着这边的人,立刻上前招呼寒暄,顾沉偶尔回应,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方灼身上。 大家都是社会人,有眼色,看他没兴趣搭话,只好识趣的走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灼开始紧张,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以至于从杀青宴结束到他抵达家中,脑子里全程空白,直到他被男人拉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外。 房门常年上锁,只有顾沉能打开。 方灼曾无数次好奇,也曾跟管家探讨过,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被顾沉这么宝贝。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目光跃入,被窗外月光撒上了朦胧的房间非常空旷,只有满墙的照片。 照片里记录了一个人的成长,从八岁到二十四岁,从幼稚孩童到青葱少年,一天不落。 顾沉脸上镇定,心里发虚,他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却迫切的想告诉对方,即便是我不在,我也一直关注着你。 更何况,上次方灼看到他手机里的偷拍照片,表示出明显的喜悦。 这次是一整屋子的照片,青年应该会更高兴吧。 方灼高不高兴是个未知数,阿三哥先不淡定了,再也无法抑心里的愤怒,低声尖叫,“我以为他只是监视偷窥,没想到他竟然还……” 方灼打断它,“没事的,之前不是就有过铺垫么,我完全能接受。” 233,“……” 方灼转过头去,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翘着嘴角,眼底带笑。 两人对视没几秒,顾沉就先败下阵来,红着耳根蹙着眉说,“我送你的东西在保险柜里。” 方灼没接茬,仰头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这么喜欢我啊?” 顾沉耳根发烫,假装没听见,拖着青年的手来到墙角,那地方有个保险柜。 保险柜是指纹和密码双保险。 顾沉冲方灼抬了抬下吧,“无名指。” 方灼默默看了眼右手无名指,心说,这不是戴戒指用的吗。 心脏突然咚咚跳起来,“阿三哥,我心脏要爆炸了,我真的要回家了。” 233,“先开保险柜把。” 方灼蹲下,把手指按上去,滴滴声响,解开了第一道锁。 顾沉弯腰靠近,声音贴着方灼的耳尖,“知道密码吗?” 方灼仰头,“可能知道。” 顾沉示意他继续。 方灼尝试着回忆了下,顾沉之前说过一个时间,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120806。 八个数字输入完毕,保险柜开了。 顾沉从里面取出不足掌心大小的方盒子。 盒子材质不明,黑色的外镶嵌着闪烁的的金色光点,顶部一朵刺绣的玫瑰花。 玫瑰娇艳欲滴,栩栩如生,定格在最美的时候。 盒子被打开,里面躺着两枚素戒。 简简单单的圆环,不起眼,只有戴上的人才知道它的独特与珍贵。 顾沉抬起方灼的手,捏住无名指,将圆环推轻轻往上推,并亲吻他的额头,“生日快乐,我带你回家。” 白色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涌来,刺得人睁不开眼,耳朵里是尖锐的鸣响。 233的声音穿插其中,“编号000号外挂派送员已光荣完成任务,您将在三秒后穿过世界屏障,返回外挂局。” 方灼忍着强光努力睁开眼,顾沉的身体正在逐渐被吞没。 他冲男人笑了笑,嘴唇翕动,无声的说着: 未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第254章 番外1 方灼在白茫茫寂静的空间中走了很久, 终于看到了一扇打开的门, 有行人从门前走过。 从衣着看, 和之前的现代世界没有差别。 他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回头看了眼身后。 之前与自己五指相扣的男人消失后, 再没有出现过, 233也失去了音讯。 但他并不害怕。 因为他知道,顾沉总会找来的。 方灼深吸口气,步伐变得开阔轻快, 穿过门的那一刻,身体震颤,仿佛突然灌入了新的力量, 打通了任督二脉。 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说笑, 有人追逐,大马路上车流不息,仰头望去,四周全是高楼。 这地方就像个普通城市, 没什么特别的。 方灼往四周看了一圈, 背后的门不见了。 又在心里喂了几声, 系统还是没出来。 他有点烦, 虽然阿三哥有时候会怼他, 时不时冒两句sao话,但他已经把它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真要是就这么再见了,他估计要难过很久。 “喂, 小兄弟,住宿吗?”一位中年大妈不知从那儿突然窜出来,拉着方灼的手不放。 方灼扭动手腕,居然挣不开,大妈的手劲儿真大。 “谢谢,不住。” “不住?”大妈笑呵呵道,“你别怕,我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