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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混混走到卫生间,背靠在门上,掏出悬赏单。 悬赏单上的联系号码是000打头,一看就是zf职能部门。 拇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在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时,迟疑了。 他从门缝望出去。 方灼抱着鸡崽,正望着窗外天空中闪烁的亮点发呆,他在想,不知道哪些“星星”是他待过的世界。 小混混收回视线,下了决定,按下最后一个数字。 正准备拨通,窄小的客厅里突然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不轻不重,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突兀。 小混混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他孤身一人,狐朋狗友们基本上门,而最近自己也没有账单未缴……在这个即将入夜的时候,谁回来? 小混混关掉手机屏幕走出去,竖起食指,让方灼别出声。 方灼看他神神秘秘,还以为是什么仇人在外头,抱着鸡崽躲到沙发后面。 小混混,“……” 他摇了摇头,警惕的问门外的人,“谁?” “社区访问。”门外的声音听起来很亲和,轻易让人放下戒备。 小混混打开门,瞬间僵硬石化,“你、你们……” 门外站着一群人,全都身着黑色西装,板着死人脸。 他们整齐的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路。 小混混这才看见,那人群后刚刚挺稳一辆车。 车门被推开,迈下来一双大长腿。 小混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目光顺着长腿一路往上,经过腰腹和胸口,最终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 “顾顾顾……”顾了半天也没顾出下一个字,小混混转身跑进房间,将沙发后面的方灼拎出来。 “顾顾顾……” “啊?”方灼跟鸡崽一脸茫然。 小混混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顾沉,是顾沉,我他妈不会是在做梦吧。” 中心城是这颗星球上最繁华的城市,也是政治和经济中心,几乎所有重要的zf职能部门都在这里。 而顾沉是权利最大的人之一,无数男女趋之若鹜的对象。 那么遥远的一个人,竟然出现在自家门口。 小混混差点晕厥,身形摇晃两下,勾住方灼的肩膀支撑自己。 方灼也愣住了,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 他的双脚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因为太过紧张,下意识收紧胳膊,勒得鸡崽凄惨的咯咯咯。 它挣开老爹的怀抱,啪嗒啪嗒往外跑,仰头停在门口,扑腾着翅膀,想往男人身上飞。 顾沉看见脚边落魄的鸡崽,略微一怔,随后面无表情的用脚拨开,径直进屋。 方灼今天在外面游荡了小半天,模样算不上清爽干净,脑袋上还插着一根鸡绒。 顾沉嘴唇翕动,步伐扩大,像是巨浪猛地拍过来,将方灼缠绕吞没。 他紧紧抱着青年,眼眶发红,“我找了你十六天。” 穿过时空壁障的时候,因为受到强大能量波及,两人失散。 顾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方灼的下落。 真实世界共有三百颗星球,上百亿人口,要在其中寻找一个没有身份识别证的青年,如同在浩瀚宇宙找一粒沙。 他甚至不知道,方灼到底在不在这里。 方灼满身鸡味,顾沉也不嫌弃,侧首在青年耳朵上亲了亲,“抱歉,我来晚了。” 男人身上的肌rou柔韧,而且体温比在其他世界更高,方灼感觉自己抱着个大火炉,心里别提多熨帖。 他用脸在顾沉胸口蹭了蹭,嘟囔道,“没有,我刚到。” “小骗子。”顾沉揉着他的头顶,“你下午三点四十分曾出现在东街的十字路口的,我晚来了整整三个小时。” 方灼想起来了,那会儿他好像对天眼挥手来着。 ……好像个智障。 小混混浑浑噩噩,见两人死死搂在一起,撕都撕不开,再次受到惊吓,失控的往后踉跄,碰翻了垃圾桶。 方灼脑袋偏移,对上一双震惊有惊慌的眼睛。 他拽了拽男人的衣服,示意他放开自己,“他是我朋友。” 小混混正手忙脚乱捡垃圾,闻言拘谨地站起来,“顾、顾先生。” 顾沉握着方灼的手不放,郑重致谢。 小混混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我其实什么也没做……” 要不是知道方灼是个金疙瘩,他根本不可能带他回家,更加不会掏钱买鸡,那是傻逼才干的事儿。 这一切,都是从利益出发。 被顾沉这么诚恳的感谢,小混混脸上guntang,很惭愧。 但转念又忍不住小小得意,今天的事情要是说出去,够他吹一辈子了。 那些黑衣部下还气势汹汹的等在门外,已经引起不小的围观。 顾沉牵着方灼走出门,方灼抱着鸡走出门,这一幕看着有些奇怪。 可不知怎么的,又带着几分和谐。 小混混站在窗口目送两人离开,手里比之前多了张支票。 顾沉的宅邸位于中心城的最高处,站在窗边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此时华灯初上,宵禁的时间越来越近,每个人都急着往家赶。 方灼在浴室给鸡崽洗了个澡,抱着它坐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给它清理脚趾上的伤口。 创面不大,但肯定很疼,指甲都掉了。 “他踹你的?”方灼神情阴郁。 鸡崽的黑豆眼像浸在水中,“咯。” 方灼气得呼吸粗重,这宝贝疙瘩他平时骂一句都舍不得。 顾沉的呼吸比他还要重,就地坐下,分开腿将青年夹在中间,低头亲吻他的颈侧。 方灼很快就招架不住,把儿砸受的委屈忘得干干净净。 他睁大眼睛,看见迎面过来一阵浪潮。 浪潮来势汹汹,从四面八方将他扑倒,压制,用热烈的温度,将他从头到脚冲洗一遍。 那片浪潮迟迟不肯退去,强势地挤进山间的缝隙,钻入幽谷。 鸡崽看老爹要死不活躺在地上,扑腾着翅膀来救援,被一股无形的风给吹飞出去。 砰,房门重重关上。 鸡崽急得要死,又跳又叫,而回应它的,始终只有浪潮冲刷拍打山峰的啪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崩海啸平息。 顾沉侧躺在床上,从后面将青年按入怀中,紧抱着。 这种从外到内,深刻入骨的温度和真实感,轻易就能让他发疯。 最初的时候,他对方灼的确只是兄弟情。 两人一个十六,一个十二,前者情窦初开的年机,后者确实毛豆还没长齐,产生不了爱情。 他好奇的守在一旁,看着方灼一点点长大,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挑起一个属于他和方炜的小家。 顾沉已经想不起,这份感情是何时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