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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莞尔:“你这干嘛呢?给自己看手相?” 池映雪偏过头来,问:“那只猫,就是你说过的灵魂画手?” 徐望给池映雪讲过十年前的事,但在他面前放出来小三花,还是第一次:“对,就是它,我们进不去的地方,它来去自如,里面什么样都能给你画出来。” 池映雪微微蹙眉,视线又落回自己手上。 徐望看着他张开手指,歪头又打量了好一会儿,纳闷儿似的咕哝:“那么小的爪子,能握住画笔吗?” 徐望:“……” 这位队友的关注点,永远很偏门。 冷不丁,池映雪猛然回头,目光一霎变得锐利。 徐望吓一激灵:“啊?” 池映雪没理他,眼睛危险眯起,视线来回搜寻,末了耸耸肩:“可能是错觉。” 徐望扶额,第一次觉得和队友闲聊天,都如履薄冰的。 不远处某冰激凌店里,王断然和江大川从缩着的桌底下钻出来,重新坐正,但前者的眼神还是往店外某个方向乱飘:“没发现吧?” 背对着店外坐的顾念,说:“目前还没。” 王断然往里面靠一靠,借顾念的身体做一下视觉掩护:“什么叫目前?” 顾念叹口气:“等一下我们会上同一个航班,你觉得能躲多久?” 说这话的时候,顾念没想到,答案竟然会是——整整一白天。 早上八点开始,雨夹雪夹风夹小冰雹,席卷了整个机场。像是要努力抓住冬天的尾巴,这一下,就下到了晚上。 航班延迟再延迟,整个候机大厅里都是人。 徐望中午时候就给岳帅打了电话,说会晚一点,及至晚上八点,又打了一个,说可能要明天了。 “想见你们一面太难了。”接到第二个电话的岳队长,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许仙,苦熬西湖水干,死等雷峰塔倒。 “我也急啊。”徐望这是真话,那情报就像吊在眼前的胡萝卜,快馋死他了。 “早知道还不如让你们多休息一天,”岳帅说,“没准还能再过一关呢。” “哦,”徐望差点忘了这茬,“我们过完了。” 岳帅:“……啥?!” 徐望:“这一关只要凑够两支队伍,就自动开启,不闯也得闯。” 岳帅:“所以你们又交卷了?” 徐望:“对啊。” 岳帅:“……” 徐望:“岳队?” 岳帅:“阿望,你和我实话实说,你们是不是有攻略?” 徐望:“我如果说没有,全是凭实力,友谊的小船是不是容易翻?” 岳帅:“……已经翻了!!!” 徐望:“想不想知道第十关什么内容?怎么交卷?” 岳帅:“等一下,我把小船再翻回来。” 二十分钟之后,徐望抿嘴乐着挂上电话。远在郑州的岳队长,就像一阵薄荷风,吹散了候机的焦躁。 夜里十二点,飞机还没起飞。 徐望小分队坐在座位上,等待天花板或者地面,开个紫色漩涡。 王断然小分队同样在等,深夜的猫头鹰叫,已经成了他们的考试铃。 机场的时钟,秒针、分针、时针,重叠。 北京时间00:00 一片安静里,既没有猫头鹰叫,也没有紫色漩涡。 北京时间00:02 机场还是机场,滞留旅客还是滞留旅客,徐望他们还坐在椅子上,隔了几个登机口的王断然小分队,亦然。 窗外,雨雪终于停了,边下边化,一片似有若无的白。 第156章 神秘人 “浮雕板。” 吴笙和顾念, 两位相隔了几十米的伙伴,没做任何事先沟通和协调, 却几乎是同时吐出了这三个字。 “汪汪弄碎的那个?”这事儿徐望一直惦记着。 “肯定是了, ”钱艾越琢磨越像, “除了这个,咱们也没遇见其他反常情况啊!” “所以, 那个浮雕板……是鸮的开关?”况金鑫被自己的猜测吓着了,特别没底地看吴笙。 池映雪也瞥过来, 不过不是看吴笙,而是看他拿在手里看时间的手机:“他们进了么?” 吴笙秒懂他的意思,因为这也是自己准备验证的。 语音邀请再次发送给“岳大帅”。 五伙伴听着语音邀请的提示音,一直听着, 无人应答, 直到邀请自动结束。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岳家军照常进了鸮,中断了一切外部联系。 只有10/23受到了影响吗? 真的是因为汪汪破坏了紫色浮雕板吗? 这样的关闭是一时的,还是永久的? 直到清晨, 延迟的航班终于起飞,徐望小分队也没厘清答案。 所以,他们决定先不飞了——就在航班开始检票登机的时候, 他们果断离开机场。 当然,身后还是挂这个小尾巴。 “他们该不是发现被跟踪, 然后故意溜我们玩儿吧……”孔立泽熬一宿,眼睛跟兔子似的,头回发现, 跟踪盯梢比闯关还熬人,果然坏人不好做。 江大川靠在SUV车窗上,脑袋跟着车辆颠簸,一下下磕着玻璃,才勉强保持清醒:“订好的机票又不飞了,就为溜我们?成本太高。” 孔立泽:“徽章手册都买了,你以为他们差那点儿机票钱?” 顾念合上,抬起头:“大川说的是时间成本。” “都这时候了,你还能看进去书?”陈关斜一眼顾念手里的,就封面那几个字,都让他头疼。 顾念叹口气:“有的时候看书是因为心静下来了,有的时候看书是因为心静不下来。” 陈关:“……咱们能说汉语么?” 顾念莞尔,也不和他展示语言艺术了,直奔重点:“他们应该是想等等看,这个‘进不去’,究竟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陈关黑线:“要是永久的,这一等哪还有头?” “要都像你那么想,科学家不用做实验了,学者也不用搞研究了,反正都是未知数。”王断然白他一眼,这位伙伴也就是体格好,打架干净利落没废话,要不就这野蛮性格,这石头脑袋,倒找钱,他都不雇。 “你是不又在心里骂我呢?”陈关眯起眼,眸子里全是野性的直觉。 “没,你还到不了我心里,”王断然果断纠正,“我顶多也就是在肚子里嘀咕嘀咕你。”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所以陈关不能上手打,不能拿嘴骂,只能拿脚过去给一下。 “靠!”王断然很疼似的倒吸一口冷气,颤抖着抱着小腿,一脸“你怎么敢”的震惊。 陈关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老板,我就踩了一下你的球鞋。” 徐望他们没回市中心,就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