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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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侍女三次问安后柳如烟才睁眼,他起身时只觉得浑身疲乏,缓过一会儿才回想起昨夜。 柳如烟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了春梦,可掀开被褥看到光裸的下身,下腹隐入深处的吻痕都在提醒他那场情事的真实。 疯了疯了,全疯了。 我怎会和沈寂……是高衙内那酒… 沈寂好像说了什么…心悦我?!!! 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淋下,他霎时脑子一片空白,想寻些蛛丝马迹,又不知从何处开始,只能长叹一口气龟速起床,期间侍女的询问一句都不曾入耳。 呆愣得用过午饭,柳如烟仍觉得梦幻,身后xue道里仿佛还残留着炙热的舔舐感,使他坐立难安,正想找个地方细细琢磨,可谁知刚出院门就跟沈寂正面碰上,他还没准备好与沈寂交谈,只能生硬问好。 “沈,沈寂,你,可否用过饭?” 沈寂答得并不热络。 “已近巳时,不早了,未曾用饭。” 话说的生分极了,倒是让柳如烟如鲠在喉。明明昨日对自己又是摸又是舔的,害羞的事都做尽了,今日装作这幅样子给谁看,难不成那番表白也都是随口说说? 还未捋清的思绪更加纷乱,柳如烟只觉得气恼,他直觉自己被耍了,俊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凶狠得瞪了沈寂一眼,从他身边走过,顺带一下极其用力的顶撞。 “哼!” 沈寂低头扫了眼被撞过的地方,又抬头望向柳如烟离去的背影,一双藏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 在他那处自己怕不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紧咬的口齿中溢出丝丝血气,混杂着莫名苦涩,沈寂眉眼低垂,高大身形在正午阳光下显出几分寂寥。 最后还是不放心,怕柳如烟做出什么激动出格之事,跟了上去,尽管他已不是什么幼童,但沈寂就是想时刻护着他才安心,就算他再怎么讨厌自己。 冲出门外的柳如烟越想越气,凭什么沈寂敢如此戏耍他,什么喜欢,都是轻薄的借口罢了,也对,他与我相识不足一月,何来的喜欢。 正在气头上,他冲进街边酒肆,点了七八种佳酿,未加细品囫囵往嘴里灌,或甜或辣的滋味千奇百怪,可都比不上他现在的心绪。 哼,不说养尊处优,他好歹也是父母宠着长大的,一个门客居然胆大包天,让他平白无故受这戏弄。 愈想愈气,可偏偏不知何处生出股委屈来,难以自控,泪水汹涌叫嚣着出来,柳如烟强撑着,一双眼通红,到后面只知道麻木灌酒。 隐在一旁的沈寂看到这场景,心里五味杂陈,最终抵不过担忧走上去制止。 “别喝。” 柳如烟抬头看了他瞪了他一眼,故意作对似的抓着酒瓶就往嘴里喂,嘴唇还没碰到瓶身,就被一只手牢牢捂住。 “唔!” 沈寂将他拉起来,自然免不过一番挣扎,酒气壮胆,柳如烟一口咬在那只手上,齿间用力,尝到腥甜也拒不松口。 两人僵持一阵后,还是沈寂先败下阵来,他无言凑近柳如烟,低头轻声说了句抱歉,另一只手犹豫了半天还是摸到他身后拍了拍。 身量不同,沈寂看不到他的表情,倒是感觉手上的咬合越来越轻,一滴温热毋得落在手背上,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身前那人已抽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 “不要你假好心…” 这下沈寂也不追了,只是低头凝视着右手上新鲜的牙印,伤口略深,手背上残留液体滚落的痕迹,在周身嘈杂中,他沉默将手捂在自己嘴上,张开齿关咬在同样的位置,舌头顺着印记一路舔到手背,着重在水液附近吮了又吮。 咸的。 柳如烟必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泪流满面的模样,匆匆回到柳府,未等下人通报直接冲进院里,扑在柳母怀里,隐忍的泪水此刻倾泻而下,侍女们只能听见隐约的呜咽。 柳母将将打算说教他不懂礼数,此刻挥退了身边的下人,沉默着安抚他。 待怀里的抽噎渐渐平息,柳母才将柳如烟从怀里拔出来询问。 “如宝,怎么这样伤心,可是遇到什么事情?” 柳母边拿手绢清理他脸上的泪水,边整理混乱的鬓发。 柳如烟脸面通红,一半是憋的另一半是羞得,方才情绪激动,居然当着下人面在母亲怀里痛哭流涕,实属丢人。 “母亲,您别再这么叫了,我已过及冠,若是让别人听了去怕是要笑话。” 柳母微笑。 “你再大都是我的孩子,我如何叫不得,况且母亲疼爱儿子又有何可笑。” “倘若下人胡说我自会管教,你快告诉娘亲是不是受了委屈,这样伤心呢?”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此番着实幼稚,又不好用蹩脚诳语搪塞柳母,只能小声告状。 “新来的门客,孩儿认为他品行不端…” 可惜柳母没能错过他这话,当下就问出疑问。 “门客?哪儿来的门客?” 这下把柳如烟回的一愣。 “府中近来只有沈公子一人暂住,莫非你说的是他?” 柳如烟察觉有异,犹豫了一阵,微微点头。 柳母突然笑起来。 “怎把沈公子称作门客?你小时候天天跟着人家沈哥哥沈哥哥得喊,难道是多年未见生疏了。” 她看柳如烟一头雾水的模样,心中有了猜测。 “如宝小时候病榻缠身,多亏了沈公子师徒二人相助,才能健康长大呢,如今怎的就忘了。不如多跟沈公子聚一聚,聊开了情分就都想起来啦。” 这话着实震住了他,柳如烟本以为两人不过最近相识,可竟然自小就有渊源,为何沈寂不曾说过? 柳如烟理了理衣裳,向母亲许诺会与沈寂解开误会,又说了些最近的琐事就匆匆离去。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沈寂讨个说法,行至沈寂院里才发现人不在,平时只有沈寂寻他的份,一时间他才发觉自己对沈寂确实无甚了解,更不知何处寻他。 无法,柳如烟心里郁闷,只好坐在院内等着沈寂回来。 可偏偏今日沈寂不知忙什么,月上中天也不见人影,柳如烟等到眼皮打架,最后扛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待他听到动静时,夜已深了,柳如烟揉了揉眼睛打了几个喷嚏,抬头看到沈寂站在面前,低头盯着他看也不言语。 “你回来了?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未得到回复,反而看到沈寂还是那副哑巴模样,柳如烟气不打一处来。 “我有事同你讲,好心等你,你就拿这幅死样子给我看?!” 听到这里,沈寂才稍有些反应,只见他抿了抿唇,眼角微眯,似乎心情不错。 “柳公子找我何事?” 柳如烟被他这般云淡清风的态度气得不轻,又想早日问清楚纠葛,忍着怒气问道。 “听母亲说我们自小相识,我似乎没什么印象,确是这样吗?” 沈寂在他旁边坐下,单回了一句“嗯”。 这下柳如烟可坐不住了。 “你既然认识我,为什么从来不说?” “除了这事,你,你那晚为何对我行那不轨之事,还说什么,心悦我……我警告你,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必定不会让你好过!” 问到后面,柳如烟几乎不敢看他,一双手捏的死紧,浑身不知哪儿来的燥热,一路爬到脖颈耳后。 沈寂将他这幅模样收进眼里,他没有犹豫,反而问他。 “你要听实话?” 闻言柳如烟抬头瞪他一眼,咬牙切齿。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