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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吃嫩草的小姨

    

老牛吃嫩草的小姨



    “草花,你醒醒,草花……”

    疼、脸疼、胳膊疼、全身都疼……

    徐远寒隐约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紧接着她的肚子又被人狠狠按了几下,一股水从喉咙里往外冒。

    “呕,呕呕…”

    眼还没整,她就感觉自己吐出好几口水。

    “他爹的!谁碰我?!”徐远寒腿一蹬,腰用力,坐了起来,她神色冰冷的向旁边看去,顿时一怔。

    “草花,你醒了,我们到青云宗了!我们也能成仙人了!”

    这个女子年约十二三岁,绑着两个辫子,肤色暗黄,脸颊消瘦,此时正瞪着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神情激动的喊着。

    陌生的记忆突然袭来,徐远寒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试探的唤道“盼儿?”

    赵盼儿并没有注意到徐远寒的变化,她激动的抱住了徐远寒“草花,我们到青云宗了!我们到青云宗了!”

    徐远寒也伸手环住了她的腰,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脸上神情复杂难言,有恍惚有震惊有兴奋,更多的是平静,她口中道:“我知道,到青云宗了。”

    徐远寒腰上紧紧缠着一个布袋子,这布袋可是稀罕宝贝,是原身在青云宗的小姨寄过来的,里面装着几封信、几块银子、最重要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灵石。

    徐远寒将布袋解开,里面的信封没有染上一点水迹,这就是这袋子的厉害之处了,隔绝水火,还能模糊感知到袋子与自己的距离,降低丢失的可能。

    她将信封拿出来,草花本身认识字,她看出这地方应该是清河坊大新村。

    两个人爬山涉水,衣服上满是水迹和泥土,徐远寒毫无顾忌的将衣服脱掉,赤裸着身子在水边洗衣服。赵盼儿吓了一跳,连忙看向四周,见没有人,才开口道:“草花,你怎么,怎么,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徐远寒在水里揉搓几下,涮掉泥块,将自己的衣服拧掉水,摊在石头上等待晾干,对赵盼儿说“你也脱了,赶快晒干,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赵盼儿既然敢跟着徐远寒千里迢迢来到青云宗的地界,自然也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她见四周确实没人,也脱了衣服,泡在水里揉搓。

    徐远寒清晰的看到她身上几处伤疤,新的旧的都有,瘦得皮包骨头,胸前也没发育,不像草花,身体壮实,胸前已经有俩小包子。

    “草花,你,你又在干什么?”徐远寒的胆大妄为让赵盼儿目瞪口呆,她张嘴结舌的看着她双腿大开,露出带着毛发的阴部,掬起清水在外围擦拭着。

    “擦一擦,好久没洗澡,味道太臭了。”徐远寒头也不抬,手指揪着yinchun,轻柔的搓洗着。

    赵盼儿不自在的夹紧了双腿,她那里比徐远寒还要脏,她不敢学着徐远寒大大咧咧的敞开腿,便找了一处低洼,屁股坐在水里的石块上,轻柔的揉搓掉泥土。

    “以后别叫我草花了,我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叫远寒。”徐远寒把自己搓干净了,坐在石头上对赵盼儿说道。

    “远寒,这名字好。”赵盼儿抱着腿坐在一旁,对徐远寒笑得灿烂。

    休息了有俩小时,衣服差不多干了,徐远寒大块布料,裹住两人的脚,按照小姨给的路线图,估摸着大致方向,带着赵盼儿往那里走。

    至于鞋子,都在渡河时遗失了,一同遗失的还有两人的包裹,草花的一条命。

    进入青云宗的地界,地势平坦不少,随处可见大片的农田。

    布料裹足和鞋还是不一样,只有最基本的防护作用,两人走了一整夜,虽然因为常年干活,脚底有厚厚的老茧,可走到天亮时,依然起了水泡。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终于走出田间小道,发现一条坑坑洼洼的官道。运气不错,只等了十多分钟,官道上便驶来了一辆驴车,赵盼儿立刻窜到路边拦路。

    那驴车慢慢停下来,驾车的是个壮硕的女子,她扭头,看看乞丐样的两人,问道:“对面游过来的?”

    赵盼儿陪笑道:“您行个方便,搭我们去清河坊吧。”

    那女子爽朗一笑,指指后面道:“上来吧,顺路带你们一程,我正要去清河坊。

    “多谢多谢。”两人连连道谢。

    两人爬进板车上,上面放着几个大桶,装的全是鱼类,一股鱼腥味夹杂着恶臭,没待多久就让人想吐。

    徐远寒不仅没吐,还闭上了眼趁机休息了一下,这一天可把她累的够呛。

    穿越前的徐远寒是个狠人,她家中有三个jiejie一个弟弟,她是大姐,九岁时被父母送给邻村二儿一女的人家,交换人家五岁的女儿。

    徐远寒成为对方大儿子的童养媳,对方的女儿成为徐远寒弟弟的童养媳。

    让徐远寒说,这就叫易女而食。

    婆家简直将徐远寒当奴隶,进门先捆在凳子上饿了三天,稍有不顺心就非打即骂,而徐远寒忍受了四年畜生不如的生活。

    直到十三岁时徐远寒来了月经,这家人便想让徐远寒与他们近二十岁的大儿子圆房,徐远寒把毒药放进饭菜里,将这一家人全部毒死,连夜逃出山村。

    徐远寒带走了家里所有现款,又一路乞讨,从北方一直逃到南方,在一次偷窃时被一个贼头看上,跟着人偷窃行骗,正正干了三年,练得一手好扒术。

    后来她们的贼窝被警察一锅端了,徐远寒年龄小没有判刑,被送进了一家福利院。

    在那里她认识了jiejie,一个从福利院走出去,又经常回去看望孩子们的女人。

    她是女性,自然知道女性的苦难,每次来都带着卫生巾、内裤、内衣之类的女性用品,甚至还会给这些无父无母的小女孩讲月经、讲男女关系。

    她的观点是新文化运动时提倡的,婚姻制度已经无法适应发展,家庭劳动占据了女性过多的精力,将女性牢牢的绑在家庭之之中无法解脱。

    将女性解放出来,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变更婚姻制度,使得男性分担更多的家庭劳动,要么由社会来进行分担,承担最为繁重的育儿工作,即所谓社会化抚养。

    时间上来说,她的观点很老,但在现实中,她的观念又很新,在当时其他人评价中属于大逆不道。

    后来,徐远寒读了几年书,跟着jiejie工作,jiejie做老板她做二老板,凭借着聪明的头脑和有力的手腕,两人的公司越做越大。

    徐远寒性格冷漠异常,心狠手辣,爱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确实好用,jiejie心知肚明,也没有制止她。

    穿越之前徐远寒绑架了对手公司的独生子,那老板相貌不行,他儿子是真漂亮,徐妍将人带到自己床上玩SM,把人的yinjing踹得快废了,想着对手公司重视子嗣的老板估计要绝望死。

    刚指导这帅气漂亮的男人给自己舔完逼,徐远寒还沉浸在飘飘欲仙的快感之中,不知怎么眼一睁就穿越了,还是能修仙的异世。

    驴车在颠簸中到了清河坊,被晃得七荤八素的两人争先恐后地跳下车。

    赵盼儿冲着那壮硕女子挥挥手,   “谢谢jiejie。”

    女子摆手表示不用谢,架着驴车很快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中。

    赵盼儿站在清河坊的街头上,震惊无比的瞻仰着四处的华丽精致的住宅,激动的道“草花,这就是青云宗!”

    “叫我远寒。”徐远寒平静的提醒。

    草花和赵盼儿是偷跑过来的,事情的导火索是草花父亲要将她以一头驴的彩礼卖掉,而草花想起了母亲临死前塞给她的一个裹得紧紧的小布袋。

    至于赵盼儿,她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她父亲则是个暴力狂,忍受不了的赵盼儿,在某次被父亲训斥加殴打后带上钱,离家出走,和草花恰好遇到。

    赵盼儿便跟着草花一起来青云宗了。

    大新村离这里不远,两人一路问过去,只花了半个多钟头就找到了地方,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片颇精致的小院落。

    赵盼儿看着这些小院子,惊喜的对徐远寒说:“哇,你小姨住的真不错,我们镇镇长的院子都没这么漂亮。”

    拿着信封,挨家挨户找,敲门之后一个俊美的青年男人将门打开,疑惑的看着徐远寒和赵盼儿,问道:“你们找谁?”

    赵远寒挤到前面问:“这位叔叔,请问这是王淑兰的家吗?”

    “是啊,我是她丈夫,你们找她什么事,她现在不在家,你们改天再来吧。”他显然对徐远寒和赵盼儿有所防备,主要是两人的穿着太让人误会了。

    徐远寒拉开赵盼儿,走到门口露出一个看起来无比真挚的笑容,嘴上抹蜜道:“您就是姨夫吧,小姨总在信里夸您俊美又能干,我还以为是小姨吹牛,今天见到真人,才知道小姨说的是大实话,您比我想象的还年轻…..”

    徐远寒上辈子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处在低人一等的境地之中,自然有各种生存本事,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极其厉害的,她一通话说了两三分钟,将姨夫吹的如同周润发和吴彦祖的合体。

    没有人不爱听恭维,即使是标榜“不让拍马屁”的干部,也希望有人来吹一吹他这种只看能力,不听马屁的做法如何的出淤泥而不染。

    那俊美青年男子被一通吹捧,又知道了她是王淑兰的侄女,面上和缓许多“你就是草花?淑兰经常提起你,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

    徐远寒笑嘻嘻的说:“姨夫好,我就是草花,不过我现在改名叫远寒了。”

    赵盼儿还在稀奇的打量着精致的院落时,徐远寒已经与这位姨夫热络的聊起来,姨夫全名蒋明文,今天才二十五岁,五官俊美,身材修长,倒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姨夫,小姨什么时候回来?”徐远寒坐在凳子上问。

    蒋明文给两人削苹果,赵盼儿也帮着削,只有徐远寒没有动手。

    说句不客气的话,徐远寒是习惯于高人一等的,别人伺候她是天经地义。她善于动嘴,懒于动手,偶尔施与一些小恩小惠,就能迷惑诸多庸人的眼睛。

    蒋明文说道:“估计还得一两个时辰,她这活计得忙到太阳下山。”

    徐远寒又问:“小姨是做什么活计?”

    蒋明文笑道:“做个灵植师,到了晚间就换班了。”

    赵盼儿二人对修仙界所知甚少,一提这事,赵盼儿也把目光从苹果上移开了,问:“灵值师是做什么的?”

    蒋明文解释道:“就是种田的,不过这灵田里种的都是灵药灵植。”

    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两人面前:“快点吃苹果。”

    徐远寒把苹果塞进嘴里,不得不感叹:“青云宗的苹果就是香。”比上辈子的好吃多了。

    说话期间,里屋突然传来婴儿“哇哇”的啼哭声,蒋明文赶紧跑过去,很快抱着个小孩出来,口中念叨:“哎呦,怎么又尿裤子了。”

    徐远寒看着那婴儿,惊讶道:“这是小姨的孩子?”

    蒋明文替孩子换尿布,笑道:“不是,捡的,才几个月,还没满周岁呢,淑兰就喜欢在外面捡孩子,还有一个大的已经九岁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开门声。

    徐远寒还以为是小姨回来了,谁知推门进来的却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漂亮男人,转头问到:“姨夫,这位是?”

    蒋明文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道:“他也是你姨夫。”

    徐远寒早已发现自己小姨同寻常,这个进来的漂亮男人更加深了她这种认知,徐远寒嘴角带笑,心中百折千回。

    徐远寒穿越前没有结婚,jiejie也没有,从小的经历以及jiejie的教育,让她无比清晰的认知到婚姻的剥削本质。

    不过徐远寒的男人倒是不少,   特别是在公司走上正轨之后,通过各种合法非法的渠道泡了不少男人。

    徐远寒在私生活上极其奔放,jiejie劝过她,但她倒是自得其乐,她同时与好几个男人保持联系,这些男人,有的是为她的钱,有的是害怕她的手段,但无所谓,徐远寒将人管的都服服帖帖的。

    但这个未谋面的小姨,竟然也有两个男人,也没有付出什么巨大的代价—比如生孩子,徐远寒倒是有了一点好奇的心思。

    她一路走来,所见所闻,这大新村绝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虽说院子比外界相比精致许多,但在这青云宗不过寻常罢了。

    而她小姨与她母亲年岁相差仅一岁,如今应有三十三了,与这二十五岁的蒋明文相差八岁,与这二十岁左右的漂亮男人相差可有十岁以上了,赤果果的老牛吃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