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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女怎么代孕? 其实就是现场直播胚胎移植到处女zigong内的全过程。富翁们可能不稀罕女人,但喜欢孩子的大有人在。挑个基因好、清白健康的年轻身体来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孩,十月怀胎之后剖出来,抱回去养在正室夫人膝下,夫人不必受罪,过程公开透明可追溯,多靠谱。薛稷藏兴致缺缺地看着一排数个几近全裸的女生被带进玻璃房子,脱衣验身准备上架拍卖,介绍到第三位时,他抬了下眼。 国内顶尖医学院大二在读生,智商优体格佳,美中不足就是颈部受过外伤有个疤,算白璧微瑕,但瑕不掩瑜。 这不是数月前的那个始作俑者,他那个便宜的前小姨子么。 她是有多缺钱?薛稷藏这边没给确切答复,她干脆等都不等就直接出来卖了。 以薛稷藏彼时的坏心情和恶趣味,他就应该作壁上观,任由她像匹母马一样被人挑着牙口买下来作践,关他鸟事? 可是他终究是动了点恻隐之心。 这女的智商十有八九也高不到哪儿去,她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这所房子里所有的镜子都是单面透光,整个过程会被人全程观摩甚至上线直播的。等这些蠢姑娘反应过来也为时已晚,不雅视频在主办方手里,各个露脸无码,谁敢放肆,那就鱼死网破。 既然图快钱,那就别要脸。 余稻香才不在乎这张脸。薛稷藏叫了停,把她捞出来,带她去隔壁的餐厅坐下,跟她提了几句那里面的弯弯绕,她一脸的不在意,“我知道呀。” 不然左右是一间房,四面都是墙就好了,干嘛多此一举到处都放镜子。余稻香嚼着鲜嫩多汁的鸡胸rou,声音是偏中性的暗哑,毫无她jiejie的清婉动人,“我打算胚胎移植成功后,让他们吐一笔违约金出来,谁让他们当初签了隐私保障书,反正到时候木已成舟,甲方在,他们也不敢造次。” 敢情早已准备好了要倒打一耙,是薛稷藏多管闲事,耽误她发财了。 难怪亮哥当初三番五次地警告他不要什么女人都招惹。她姐余米香当初是在专卖店做销售,薛稷藏买东西时遇到了她。她给他试领带时,侧着头垫着脚,手忙脚乱,一抹绯红从脖子根蔓延到耳朵尖,粉嫩嫩地娇憨,薛稷藏当时就动了心。 这段交往只持续了三个月不到,分开的原因很简单,就算薛稷藏说得是中文,他聊得话题这姑娘大多数时间根本听不懂,渐渐地,当初那个纯真的笑越来越傻气;还有就是薛稷藏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老薛总发配到了肯尼亚。异地摸都摸不着,还恋个什么恋。 只是比起之前,这次地分手是有些仓促。薛稷藏还没来得及送出给余米香买的公寓,处女嘛,值这个价。本想回国后再送给她,结果意外比明天先来了。 余稻香跟余米香长得一点都不像,余米香娇小玲珑,小麦肌,典型的南方渔村小囡囡,余稻香身量高挑,薄肩蜂腰长腿,肌肤胜雪,通体亮白。两人相像的大概只有顺势而起的名字,还有这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城府深沉的算计。 懒得跟她废话。薛稷藏把潘助理叫过来,扭头离开,结束了这第二次会面。 第三次便是今天,就在眼前。 伤者的表情自然,不像在硬撑,余稻香手底下的动作没有多余,很麻利。沉吟之间,薛稷藏正犹豫要不要继续,余稻香把手里的棉块往黄桶里一扔,语气看似恭谨,实则自己体会,“要缝的话请跟我去治疗室。”说罢拍屁股走人先去了隔壁。 脾气不小。 隐约记得她说过读得是医科,一学就是八年,堪比抗战,挺会挑,算起来薛稷藏已经锦衣玉食地供了她三年多。余稻香这边一直是潘海阔一手cao办,头一年跟薛稷藏报账,他扫了一眼单子,花费还不如他奶奶养得那只暹罗猫多,再往后他看都懒得看,权当去庙里上了柱香,换个心安理得。 现在算是投资有了收益和回报? 一部分吧,主要是这个员工大度。项目部另一个负责人留下陪同,薛稷藏离开医院之前,跟这个小伙子聊了两句,叫钟琮,去年毕业才进的公司。 姓钟。薛稷藏前脚踏出了门槛,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回头问了一句,“熙园路的那个钟家?” 钟琮点头。 难怪这个年轻人眉宇间总觉得有些相熟,薛稷藏一声唏嘘。曾几何时,钟家是富甲一方的报业大亨,说不定钟琮小时候他们还见过,时代变迁,加上家族内讧,没落到了只剩下熙园路那座空壳老宅,子弟要出来打工养家糊口的地步。 不过平凡人家的孩子不都是这样么,有什么稀奇,薛稷藏觉得自己有点忧思过甚,不疼不痒地安抚了几句,拔腿就走。每回跟这余稻香碰上都没好事,不是伤神就是伤钱,走为上。 一语成谶。二十分钟过后,薛稷藏扶着司机老马又回来了。 从地库往上走,油门正常,刹车片忽然失灵了。与其上去闯祸,老马当机立断,熄火溜车倒下坡怼到地库的后墙硬停了下来。薛稷藏带着老马折返回来看脖子,余稻香还算有良心,今天她白班,虽然已经下班了,还是跑前跑后替薛公子善了后。 安顿好老马,跟保险公司的人对接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初冬的北方月黑风高,薛稷藏正要打个车回去,一辆雅马哈街车横在他跟前,余稻香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个钢盔,“薛老板,我送您回去吧。” 看来今日劫数未完。 躲也不是办法,薛稷藏觉得既然知难而退无路可退了,干脆迎难而上,横竖挨了这一刀算完。 果然一上车,余稻香是送他去死的。仗着五环开外警察不多,车速一路飙到一百二加,搞得薛稷藏带着头盔直犯晕,只好闭上了眼,双手下意识掐紧了余稻香的腰。 开了有十五分钟吗,车停了。薛稷藏长腿撑地,环顾四周,胃里翻江倒海犯恶心。这什么地方,完全不认识。余稻香嫌他墨迹,“薛老板,请下车。” 看他仍是一脸的「总有刁民想要害朕」,眯缝着眼望着大厦上「岸芷汀兰」的大logo,余稻香解说道,“这是您的房子,借我暂住的。” 他有买过这里吗?薛稷藏第一反应是打电话问问潘海阔,可手机都掏出来了,又熄屏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