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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北望感觉到身下的人不挣扎了,安安静静的任他啃咬,怒火才熄了一半,放开那不堪的嘴唇,用指腹擦了擦,沈瑜眼泪都快下来了,是真疼,也是真委屈。 能不委屈吗?之前自己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人连个回应都没有,最后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下又突然出现,一来就是摔他咬他,没半个字,就只知道耍混!自己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人要是想消失,自己就绝对找不到人,人要是想出现,就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出现。 有这么糟践人的么? 沈瑜真的委屈,内心的想法顾北望看不到也猜不到,而顾北望心里的想法,沈瑜自然也不知道。 于是两人就这么瞎折腾,一个憋着委屈难受,一个憋着怒火中烧。 看着沈瑜这样子,顾北望又心疼了,多日不见,这人瘦了很多,瘦削的下巴越发尖,脸色也是苍白的,以往神采飞扬的桃花眼现在泛着水光雾蒙蒙的,嘴唇还在微微流血。 心疼代替了满腔怒火。 指腹又轻轻碰了碰肿着的嘴唇,沈瑜把头扭开,不看这人,顾北望捏着人下巴,把脸掰了回来,沉沉地说了句,“不许娶那谁家千金。” 沈瑜瞪着这人,“你管得着?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相公。”顾北望沉沉的一嗓子,定定的望着沈瑜。 然后沈大少爷彻底哑巴了,被这沉沉的一嗓子震的说不出话来。 沈大少爷除了不会武功以外,其他哪样输过给别的男人?货真价实的真男人啊,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一点都不女气,出了门大街上的女儿们哪个不喜欢? 顾北望刚刚这一句话,让沈瑜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些问题,自己到底哪里女气了? 其实跟女气一点关系都没有,沈瑜这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你相公,你就不许娶别的人。”顾北望又重复了一次,狠戾地盯着身下的人。 沈瑜忽地就红了脸,脖子耳根耳朵尖儿,都红的要滴血。 真真像是个新婚的新娘子了。 顾北望这样想着,就悠悠说到,“你这一身红装到是应景了。沈瑜,今天就是大喜之日。” 说完起身去拎了酒壶,那原是准备给今晚新娘子新郎喝交杯酒的,顾北望端了过来,拽起沈瑜,拿了一盅塞到人手里,“喝了它。” 沈瑜就像个木偶人,一连串剧变让他跟不上节奏,此时乖巧呆愣的让人心口发软。 顾北望就耐心的等着他,老神在在的。 半晌,“你...你刚才说得些什么,我...”沈大少爷平日里饱读诗书,伶牙俐齿,这次难得的结巴,也不知是羞的还是什么。 “你上次说的话,可都还算数?”顾北望突然严肃起来,这人嗓音本来就是低沉,平时不正经的时候带着一丝慵懒,一旦严肃起来就更是浑厚。 “什么话?” “你说你除了怕吃药,其他苦你什么都不怕。” “...自然算数。” 话已至此,两人都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这就已经够了。 其他什么苦我都可以吃,只要你愿意陪我一起吃。 两人手臂交换,一仰头喝尽杯中酒。 沈瑜赌赢了,他答应了沈老爷这门亲事,就是想逼顾北望出现,就是和天赌一把,也是和自己赌一把,他沈瑜是什么人?他跟顾北望表明了心迹,而顾北望从未正面回应过他,从来就是爱恨分明敢爱敢恨的一个人,非得逼出一个答案不可。在大少爷我这里,你想含糊其辞可不行,是死是活一定要给个明白。 于是,在他心灰意冷快要放弃的时候,顾北望终于出现了。 原本想着,去娶亲的路上,自己装病晕倒借机推了这门亲事,反正少爷我从头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宣小姐不也是不甘愿吗?哪想到到是宣家先出的问题,怀着冷冷的心意,决定此后就不论婚事了,一门心思继承家业好好经营沈家。 最后时刻,沈瑜还是赢了。 这一久所受的煎熬,因为顾北望的那句混不正经的话,又因为这一杯酒,彻底痊愈。 两个男子,是不可能正大光明的成亲的,那一拜天地,再拜高堂,三拜夫妻彼此,都不可能。 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两人心里都明白,喝过这交杯酒,就算前方的路插满尖刀,也要走下去。 顾北望不会怕,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沈瑜更不会,他要是怕,就不会先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他相公,但我是你爸爸!!!下章就是色气满满的一章...唔】 第27章 洞房花烛 沈离听说爹爹把哥哥叫走了,听说成不了亲了,他暗自窃喜,随后就去找哥哥,想“安慰安慰”哥哥受伤的心灵,也只有沈离才能时时刻刻找得到沈瑜,他除了学习时间,眼睛都是跟着沈瑜的,所以就找到了沈瑜院里。 沈瑜被人扑倒了,亲吻咬出血了,喝了交杯酒了,他都看见了。 顾北望可能一辈子也就会疏忽这么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出去玩,回来后什么都没了,一次就是这次,他武功那么好,方圆几里的动静不可能听不见,沈离就那么站在外面,他都没发现,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沈瑜吸引了,也被怒火烧没了,所以等他注意到时间的时候,沈离已经离开了,而且沈离吩咐了下人,都去别处帮忙,大少爷院里暂时没人,不需要伺候。又嘱咐阿泰,若是有人来,就说沈大少爷心情不好,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不许别人进去。 所以,直至天色渐晚,都没有人来。 沈离觉得,这个冬天是他长这么大过得最冷的一个冬天,多少暖炉和火盆都暖不了。 终于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原来哥哥真的是喜欢那个人,而且那人也喜欢哥哥,看得出来,那是两情相悦。 看他们喝了交杯酒,他就离开了,不敢再看下去。 于是,沈家小少爷这一晚自己偷偷喝了一晚的闷酒,醉的不省人事,最后又哭又闹,是几个丫鬟小厮轮流哄着才哄睡了。沈离极聪慧谨慎,就算是喝醉了,不该说不能说的字,他半字儿没秃噜出来,这样的人最适合走仕途,谨慎聪慧。 沈瑜院里,红烛哔啵,到处还是喜庆的装饰,没有撤换下来,房里也确实有一对新人。 古时候为了传宗接代,也为了给新人助兴,帮新娘子新郎官儿一把,会往事先准备好的交杯酒里放一些药助兴,以免有的新人害羞,耽误了成亲当晚的洞房花烛夜误了良辰。 所以顾北望和沈瑜喝了的那两杯,也不例外。 不多时,沈瑜就觉得浑身发热,说不上来是心口还是脚底,丝丝痒意扯动着神经,一开始还能忍受,到后面就是燥热了,只想着脱了衣服凉快一些。 顾北望也发现了,酒里有药,药性不烈,但是药力挺持久,咬牙忍都忍不过去。 他到不是因为害羞什么的,而是怕伤了沈瑜。自从他见了那红楼里的,就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