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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转身要回屋里去,就看见沈父不知站在门边多久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爹,您找我?”悄悄地把小木头人塞到袖子里去。 沈云仍是站在那处,并不挪步,也不言语。 沈瑜就知道,刚刚说的话被爹爹听见了。 “儿子,咱们聊聊罢。”沈云内心再怎么痛苦不解,也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或许跟他讲一讲道理,还是可以扭转局面的。 主要是,舍不得。 沈云提脚往书房走,沈瑜跟在后面。 一进书房,沈瑜就跪了下去,跪的坦然,跪的执拗。 沈云就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因为自家儿子一直奉承“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除了祭祀祖宗或是拜见不得不跪的人物,他才跪,父母也是,该跪的时候他才跪,绝不会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就先跪下了。 “看来,爹想错了?是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说了吗?瑜儿。”沈云还算平静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哀伤和怒火。 “爹,孩儿不孝,喜欢了一个不能喜欢的人,可是孩儿非他不可。” “我记得你从前喜欢的是姑娘,现在怎么就喜欢男人了?” “其他男人我也不喜欢。”就喜欢他。 沈云总觉得这话有些诡异,朗朗晴天之下,跟儿子在书房里讨论这个话题。极力忍着心里的别扭,小心用着措辞,“是不是爹公务繁忙,关心你少了,你...就对其他男人产生了一种...情愫?” 沈瑜被这句话说得浑身难受,“跟爹您没有关系,跟谁都没有关系,就只是喜欢了。” 沈云抚了抚额,长叹一声,“多久了?你喜欢他多久了?” “从他来我家之后不久。”沈瑜不想瞒了,能说的绝不藏着。 沈云眼前发黑,嘴唇微微颤抖。 “那你...那次成亲...你...” “爹,那次的确是宣家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你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对你抱有一样的心思!他上次不是说了吗?有了倾心之人,只是人家不愿意嫁。” 沈云想,如果只是自己儿子这样....不等他想完,就听儿子说,“他说的那人就是...我。” “爹,他待我很好,真心实意,我也真心喜欢他。” “他失明那次,其实是儿子连累了他,我不听劝自己非得去县城商行,半道被劫持,差点死在歹徒手里,是他来救了我,没有他,儿子早就死了。” “他三番两次的救我...” “混账!!那你就以身相许的报恩吗?!你当你自己是书里那些狐妖呢你?!”沈云越听越坐不住,心惊rou跳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爹,我不是报恩。” “那你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沈家历来是名门,怎能容许出这种丑事?那些妓院小倌我管不着,可是我儿子决不允许这样!被世人唾骂,指指点点,简直就是辱没家风!”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什么是在一起了?”沈云瞪着他。 “像夫妻那样在一起了。” 沈云先是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手指指着跪着的人,止不住颤抖,“你...你们这是违背天理,有违人伦,还夫妻...你这是要气死我才罢休!” “爹,我...” “不要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说着就拿起几尺长的戒尺,这戒尺是为了惩罚犯错的仆人而准备的。 戒尺落在背上的时候,沈瑜心也跟着彻底凉下去。 他以为他爹反应不会有这么大,就算不理解和不接受,话也不会说的这样难听,更不会亲自动手打他。 从小就偏爱自己,他感觉得出来。 他以为沈云会舍不得。 钝痛一阵阵袭来,脊背上本来就是骨头,戒尺那么硬,硬碰硬,疼得他只能咬紧嘴唇忍着不出声。 阿泰闻声跑来,书房门关着,可是沈老爷骂人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你改不改?!” “孩儿改不了。” 又是十几下,血迹浸了出来。 “当真不改?!” “不改。” 沈云看见血,一把扔了戒尺,就想去扶人,才生生忍住了。 阿泰急忙去请了沈夫人,不一会沈夫人就到了,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儿子背上全是血,脸色惨白,沈云则站在一旁浑身发抖。 “这是怎么了?!啊?你为什么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沈夫人开始哭。 沈瑜是疼得说不出话来,沈云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话啊沈云!我儿子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打?!” “阿泰,带少爷出去。” 阿泰战战兢兢地进来,扶起沈瑜,刚要出门,沈瑜说,“爹,您打死我,我也是改不了。” 书房里留下沈云和夫人,沈夫人抹了抹泪,静静地等着沈云跟他说。 沈瑜才出了门,就咳出一口血,腰都直不起来,衣服黏在血液上,扯动伤口。 阿泰也哭,“少爷,这可怎么办...呜...老爷从来没这么打过人...” “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劲儿...呼...真疼,以后还是扔了这戒尺吧,换个其他什么的都好...” “少爷,怎么就...就让老爷知道了啊!” “迟早的事。总不能瞒一辈子...咳...” “那也得等...等那人回来一起...他就忍心让你一个人承担?!”他把沈瑜所受的苦都推在顾北望身上,所以连提都不愿意提顾公子三个字。 “他估计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总会回来的,一定要回来的。” 阿泰听着这话这语气,眼泪又止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发糖。 第71章 不渝 七十一章 不渝 终于挪到了屋里,唤来大夫包扎好身上的伤,趴在床上想,顾北望这会在哪儿呢?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还是真的...走了?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背上的伤口就更疼了。 疼到最后,迷糊睡了过去,睡梦里,一头黑狼一个劲追他,追上就咬一口,放开他,继续跟后边儿追,追上又咬一口,疼得他终于醒了过来。 这时,阿泰哭着跑进来,“少爷,夫人叫你过去...过去祠堂!呜...不能明天吗...我跟那人说了,让他跟夫人说你还昏迷不醒呢可是那人杵着就不走了...” 沈瑜苦笑了一下,看着阿泰这样子的哭法,突然就很想沈离。 也不知道那离小哭包现在在做什么。 “扶我起来,现在就去。” 好不容易不出血的后背,因为走动,又浸了出来。 到了祠堂,沈夫人看着儿子向她走来,好好的一个俊俏男儿郎。 直到沈瑜跪下,喊了声“娘。” “你还当我是你娘亲的话,就好好的去喜欢女孩子好不好?瑜儿。” “娘,您是我娘亲这个事实跟我喜欢女孩这件事没有必然的联系,是孩儿不孝。” “你也知道你不孝?!”声音突然尖利起来,“无后最为不孝!你自小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