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雨

    窗外开始下起淅沥沥的小雨。

    曲闻笙是被雨声吵醒的。

    坐在门外沙发的莫沉霄把刚下床的她吓了一跳。

    “叫人给我送套衣服来。”她的声音还沾着昨晚的媚气“你在这坐着干什么？”

    他抬头握向她的手，她被拉着踉跄地倒进他的怀里。

    “我怕你不要我……”莫沉霄埋在曲闻笙的胸口，有些闷闷的。他感受着她胸口心脏跳动的起伏。

    曲闻笙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娇。”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他的眼睛好像蒙了一层水雾，但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曲闻笙。

    曲闻笙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莫沉霄有点摸不准她的想法，他往后抽离出亲吻，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曲闻笙，是你自己跑进我房间的，从一开始就是你先闯入的。”他很认真地问她“我不知道你这次之后会把我当个认识很久的一夜情对象，还是装作什么事没有发生的普通朋友。”

    “没有第三个选择吗。”曲闻笙往前环上他的腰，轻声说道“我以为你真的很大胆，要和我直接结婚。”

    顿了顿，她又说到：“我都默认了可以，你觉得我是会做出那种荒唐事的人吗？我们的年级第一为什么会想不明白，我会对你负责。”

    曲闻笙抬脚蹬上莫沉霄的身体，露出身下旖旎风光。

    “下一次要戴套，我不想要孩子。”她用撒娇的语气说出命令式的话语“你是不是还没叫人给我送衣服。”

    *

    曲闻笙换好新的衣服走出酒店，莫沉霄还在房间里待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机一夜没开，一打开就显示她母亲来了电话。

    “昨晚？昨晚没事，就是喝酒喝多了。”她应付回答着“今晚又有宴会？给我接风的？你怎么都不给我提前说，我现在就回家。”

    *

    曲闻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折不扣的乖乖女，没有早恋，学习用功，人缘极好。

    她只知道如何遵守父母的规矩。

    她不明白如何处理莫沉霄的事情，但当她真正刻意从宴会跑走，去寻找、闯入他的房间。

    曲闻笙发现，就这样发生了也挺好的。

    她向来逆来顺受。

    半推半就喝了几杯酒，和他发生了关系，正好省了很多无意义的步骤。

    *

    曲闻笙正在化妆，接风的主角是她，目的无非是告诉大家：曲家，是一个联姻的好选择。

    莫沉霄一直都没给她发消息。

    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两个之前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她还没感受到发生变化。

    楼下已经来了一些人。她母亲走下楼去，接待着来客。

    曲闻笙眼尖地看到莫沉霄来了。

    手机在震动，只能是他的消息。

    他的微信头像跟他本人不一样，很有生活感，是他养的猫。

    “你在哪里？”

    “楼上化妆间，你直接上来就好。”

    *

    化妆间里只有曲闻笙，她让造型师先走了。她坐在镜子面前，仔细检查妆容。

    莫沉霄敲了敲门才进来，“我给你带了药。”

    “什么药？”她想起之前对他的控诉“……我回家前已经吃过了。”

    “你父亲刚和我家谈成了合作。”莫沉霄走到她背后，注视着镜子里的她“他是不是有意让你我联姻。”

    曲闻笙转过身面对着他，勾了勾唇：“你是来找我问罪的？”

    “……怎么可能。”“我确实是故意进你房间的。”

    他们两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门外有人在叫她：“小姐，夫人说准备好了就可以下楼了。”

    曲闻笙站起身来亲了亲他的嘴，好像在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