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来

    成玉肯定没想过让她来定时间地点的后果。于明叙直接把见面地点定到了一家酒店，这趟见面的目的不言而喻。

    买东西的时候还得开箱验货，她在付款之前，好歹也要验验货不是？

    于明叙和成玉约了八点。她提前抵达酒店，并洗了澡换上浴袍。手机上的数字跳到约定的时间，门口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于明叙有些奇怪：成玉怎么看都像那种从不迟到的乖学生，所以他是没来吗。思来想去觉得被包养太没尊严所以选择放她鸽子？

    八点过十分，门铃响起。于明叙暂停手机上打到一半的消消乐去开门。门外的大男孩穿着一身简单干净的休闲服，胸口起伏不定，像是才跑了几步路，脸上泛红，鼻尖溢着些许细密的汗珠。

    “抱歉！明叙姐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刚刚上来后绕了半天也没找到房间号……”

    “先进来吧。”

    于明叙侧身让开。成玉与她擦身而过，并带出一阵洗过澡后的沐浴液香气，剧烈运动后升高的体温使得原本淡得几不可察的香味向四周扩散。

    “提前洗过澡了？”

    “嗯。”

    随手锁上房门，于明叙绕过杵在半中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少年，走到床边斜靠着，顺便拿起手机继续方才那局的消消乐。

    “先把鞋换了，再去浴室洗漱一下。”

    十分钟后，成玉站回女人面前，视线牢牢锁紧自己的脚尖，脑袋也因此垂得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抬头。”

    成玉顺应她的指令抬起脑袋，红晕已然爬满面颊，眼尾拖出的几根长睫毛沾着点水汽，为原本俊秀温柔的长相增添一丝媚意。

    于明叙撑着下巴，压住心底跃跃欲试的念头，语气轻快地道：

    “我本来不想进展这么快。但成玉你迟到了，乖孩子不该迟到，不守时就得接受惩罚。你说对吗？”

    “……嗯。”成玉迟疑地点点头：“我接受惩罚。”

    捞了两个枕头在背后叠好，于明叙卸了力气往床头倚靠，下巴轻抬：

    “把衣服脱了。从头到脚、一件都不要留。”

    成玉站在那儿发了半分钟呆，终于慢吞吞地捏住自己T恤下摆。

    白色短袖一路滑过上腹、胸口，跨过那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最终完整地从臂膀处抽出。他提着上衣又愣了一会儿，接着才反应过来，把衣服稍微整了整，挂在身后的椅背上。

    然后是黑色长裤，少年松开打结的裤腰，将这件运动长裤从胯骨上方，一点点往下褪。黑色缓缓剥落，露出胯间淡灰带小圆点的四角裤，以及更下方少年人白皙笔直的双腿。动了动脚，他抽出长裤对折同样挂向身后。

    接着是棉袜。

    最后是内裤。

    成玉忍着如潮水般汹涌的羞耻，亲手剥下最后一件遮羞布，侧过身放在已经挂满衣物的椅背。

    他转回正面，双手下意识想遮住腿间，女人审视的目光让他手掌轻颤，只能乖乖缩回身体两边贴紧大腿。

    至此，成玉终于毫无遮挡地、赤身站在了于明叙眼前。他沉默着，如同一个等待评估的商品，静候于明叙的下一个指令。

    少年身形清瘦，小腹平坦，似乎所有吃下的能量都拿去填充身高了。皮肤细腻光滑，是种很健康的粉白，体毛不多，三角区的毛发也不会茂盛到显得脏乱。乳首和胯间阳具的颜色都很淡，泛着未经人事的、干净的rou粉色。

    但于明叙还是觉得那处毛发略有碍眼。

    “和别人做过吗。”

    “没有。”

    她没太惊讶，只觉得是在意料之内，继续发问：“以前没交过女朋友？”

    成玉抬起眼皮飞快地瞥了她一眼，沉默地摇头。

    “那——有自己撸过吗？”

    问到这，少年终于缓慢地点头，热意在他脸上扩散，似乎羞于和她讨论自慰相关的问题，

    “看过A片？”

    于明叙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好心，对方越害羞，她只会越高兴。果然，一个问题让那片覆盖成玉脸庞的艳色一路向下蔓延到了锁骨。

    他僵直身子，好半天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于明叙笑笑，似是感慨少年过于敏感的羞耻心：“我不确定你的阅片经验是否丰富。但等会我需要你做的，可能和你所看过的东西不太一样。”

    她侧坐在床边，朝这个大男孩儿招了招手，

    “成玉。”

    女人温柔的嗓音格外缱绻地唤着他的姓名，然后，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地吐出令人崩溃的话语。

    “跪到地板上，然后用你的手掌和膝盖，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