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
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
当晚的烈火蔓延了整个府邸,波旁为了拯救女儿而牺牲在熊熊大火之中,引得首都的每位居民为他的伟大奉献而感叹。 然而,皇室的人只是简单地走了个表面,毕竟谁会在意在皇室没有任何势力的波旁家族,娜塔莉母亲早已在死亡之时便将自己的所有权力还给了皇室,那群正义之官甚至连波旁的尸体都没有去看过。 府邸的其他下人都在为大火痛哭,哭泣失去了朋友,哭泣失去了爱人,哭泣失去了家人……维尔克的魔法太强,导致他们无法参透那场大火真正的原因。 那场大火活下来的下人,只有侍女瑞秋一人。 人们纷纷询问瑞秋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展示着被火烫伤的胳膊,泪流满面,无需言语,一切都昭然若揭。 在第二天,蕾拉找到了瑞秋,她拿着一袋金币轻轻地放在瑞秋的双手里,“快走吧,离开这里吧。” 她和善又担忧的笑容让瑞秋差点以为那天是她的错觉,她看着蕾拉手里的金币,想接过却又不敢。 蕾拉叹忧一声,戳破了她的心思:“你是觉得出了这个门之后我便会杀了你吗?” 瑞秋红了脸,想辩驳可努力半天,无法开口,因为蕾拉说的话是真的。 “不会的,我发誓。”蕾拉举起手,一道魔咒从她储物戒跳跃而出,最后幻化为一张古老的羊皮纸。 瑞秋从光中接过这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她有幸见过这种魔咒,这是誓约,违反者会受到反噬。 这种咒语珍贵稀有,瑞秋从未想过蕾拉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她的真诚。 “我无需欺骗你。”蕾拉替她展开羊皮纸,确保瑞秋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每一个字。 瑞秋仔细阅读了一阵,越看越感到吃惊,上面的内容非常真挚,只需要瑞秋不说出昨晚发生的事情,蕾拉只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需要一直留在首都?”瑞秋指着那条规则,“为什么?” “不是一直,我马上就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阿尔班。”她微笑着,笑意没有抵达眼底。 波旁的突然死亡让继承人的位置空缺,蕾拉即将成婚,登上那个位置的人只能是阿尔班。 瑞秋嗫嚅几番,明白了蕾拉的意思,她点点头,头脑一热,直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羊皮纸在空中悬浮,散发出光芒,然后悄然一分为二,分别飘落到她们的手中。 突然,蕾拉伸手猝不及防地扼住了瑞秋的喉咙,瞬间,呼吸变得艰难,瑞秋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她就不应该相信她! 她拼命地挣扎,却万万没有想到,瘦弱的蕾拉竟然如此强壮,她甚至无法发出呼救。 兀地,蕾拉放开了手,她擦掉鼻子流出的鲜血,但刚一擦掉,她的嘴巴又开始出血,眼睛里、耳朵里,都开始冒血。 她吐出一口血,看着惊恐的瑞秋,平静地笑道一笑:“你看,我没必要骗你。” “是!”瑞秋心中一颤,忙不迭地爬起来为蕾拉寻找药物,她还没有蠢到去叫医师。 在瑞秋离开府邸之前,蕾拉凝视着她充满焦虑和不安的眼睛,“你看到是谁杀了波旁,对吧?” 见瑞秋诚实点头,蕾拉舒心笑起来,“走吧,瑞秋,你不是一直想开家甜品店吗?我给你的钱应该够。” 瑞秋惊讶地看着蕾拉,难以相信娜塔莉小姐居然还记得她曾说过的一句玩笑话。 不知怎的,一股温暖的感情涌上了瑞秋的心头,她感激地点头后,永远离开了波旁府邸。 魔咒的反噬确实并不好受,整整一天都在承受剧烈的疼痛,全靠瑞秋找到魔法师酿造的魔药来缓解痛苦。 她虚弱的模样落在阿尔班的眼里,心痛万分,以为她还是苦恼昨晚的事情。 为了处理父亲的丧事,又要顶起一家之主的身份,阿尔班的穿着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随便。 他穿着坚挺的紧身外衣,非常不适应这种布料,刚进蕾拉的房间,他就脱下这层外套,露出平日最常穿的蕾丝衬衫。 蕾拉在熟睡中,他不舍得吵醒她,只能轻轻地抚摸她的头顶。 望着她恬淡的面容,他轻叹一声,正巧又要开始处理公务,只能离开蕾拉的房间。 他前脚刚走,特里斯坦就闯入进来,他毫不顾忌蕾拉虚弱的身躯,直接大吼道:“你不应该把那个位置拱手相让! “那不是你的,是娜塔莉的!为什么你要替娜塔莉给那个私生子?” 蕾拉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他,经过一段沉默后,她勾唇一笑,凉凉的笑意让他的怒气刹那间定住。 她慢慢地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慢慢地扬起手臂,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脸上—— “啪——!” 她用尽全力,把他的脸打得偏向一侧,立刻肿胀起来。 他捂住脸,愕然地望着她,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就凭阿尔班救了娜塔莉,明白吗?”她的话音落下,抓住他的衣领,再度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得他向后踉跄了几步。 特里斯坦刚想发怒,蕾拉突然脱下自己的睡裙,赤裸的身体直接出现在他眼前。 金色的光波下,是密密麻麻的陈旧鞭痕,看得他呼吸一窒,心顿时痛起来。 他只知道昨晚府邸出现了大火,紧接着听到阿尔班成为继承人……他从来不知道娜塔莉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些伤痕。 蕾拉的手指抚过那一处处伤疤,笑着看着特里斯坦,满意他一脸惊讶的表情。 “你把她扔在这里,”蕾拉重新穿上睡裙,“让她自己孤单地面对那些事情,所以她自杀了。” 她系好腰间的蝴蝶结,抬头继续盯着他的眼睛,“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只有我这个孤魂野鬼陪着她。 “她那个死对头弟弟知道这些事后,都对她呵护着,你呢?你在哪儿? “继承人的位置,不过是对他的答谢,毕竟,我马上就要替娜塔莉嫁到别的国家了。” 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蕾拉重新躺回床上,不再看他,他们都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她才听到他离开时的脚步声。 爹的,蕾拉最烦这种男的了。 —— 娜塔莉:你就使劲编排我吧!x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