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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弈被他说得心头一跳,感觉就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然后听见他说道:“桃源现在的规矩,是不被蛊虫寄生者不得入内。在桃源里的每一个人,身体里都有一只小小的沉睡着蛰伏着的蛊虫。安静的时候,你这一生可能相安无事,但一旦被诱发生长,轻则疼痛,重则暴毙。” 作者有话说 没断更真的,是一直在写但是内容不多不好意思发上来,算了【一口气写完后文】这个一口气太长了,咱们还是有一口吃一口吧 第七十三章 :风平浪静的午后 所以“培养花房”里那个女人的死和小青年的死,是因为蛊虫被诱发生长了? 不等罗星弈继续往下思索,徐焱接上刚刚的话题说:“我前面已经说了,蛊虫能吞噬‘落日’,歌舞剧演了这么多天,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罗星弈还在想着蛊虫寄生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徐焱为什么忽然扯到歌舞剧上,但随即便明白了——那场游演歌舞剧,正是在一次次的强调花神明恩有克制魔君落日的力量! 见罗星弈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徐焱知道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了,也推知他当时还是没有真的上心。但徐焱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们都是局中人,又不是纵观全局的神仙,失误难免。 而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当然得把事情说完,说清楚。 徐焱清了清粘黏住的嗓子,接着抛扔剩下的重磅炸弹:“纪舒窈的进化很厉害,反噬也很厉害,之所以拖了这么久的命还能活,都是托了蛊虫的福。他们用蛊虫的提取物来压制实验原液,阻止反噬的脚步,延长寿命。 而你和瞿临……别忘了,是什么让你们进化,从而拥有了异能。蛊虫既能对付‘落日’,当然也能对你们的身体造成影响,调试一下药物,利用蛊虫封住你们的异能,也不是难于上青天的事。” 罗星弈听得连连称奇,还被莫名教会了一个药毒互易的新思路,差点给纪舒窈和戴立明当场鼓掌,完全没想到蛊虫还能这么玩。说是给他们量身打造的一个陷阱也不为过。怪不得一直有恃无恐。 看见罗星弈脸上的表情,徐焱道:“你也不必自责这个疏忽。这根本是个两难问题,不被寄生,就无法入桃源;一旦被寄生,你就被掌控。但还好,没给我们丢脸,落到纪舒窈那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提到这茬,罗星弈就不得不好奇一个问题,居然隔着时差问出了和欧阳瑛一模一样的话:“为什么非得寄生才能入桃源不可?” 他现在一想到自己身体里竟然还有一条虫随时捏着他的小命,就感到浑身不适。 原来这恩典花虫不仅决定着人的死,还掌控着更多人的生。 或许是罗星弈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天真,徐焱忍不住笑了,咳嗽着无奈摇头:“真是不知道,把接受了十来二十年和平时期人文主义教育的你贸然拎到这个时代,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星弈啊,你尽可以完全当这里,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会,当我们在谈它制度好不好时,根本是在谈它的领导者是不是英明的。” “这是戴立明那小子定下的规矩,从那次大洗牌之后——大洗牌是指,当时桃源才起步,小有成效,有了些人,也有了矛盾。矛盾……不仅在我们几个基地领导人之间,更在我们和其他民众之间。 当时有两个人和戴立明他们联手了,来偷我的权,接着又被过河拆桥,挫骨扬灰。我和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纪舒窈和戴立明倒是不费一兵一卒,登上了皇位,推行帝制,血洗基地,镇压了所有不服者。自那之后,桃源就有了‘入桃源者必被寄生’的规矩,也算是,变相的控制群众,保障自己的‘皇权’吧。” “皇权”两个字的时候,徐焱的语气不能更讽刺。一大段话下来,他有些口渴,cao纵着轮椅去给自己接了杯温水润了润喉咙,坐在空旷的客厅中央继续说:“我也是在那会儿,才看出戴立明和她不安于分权管领,又在争斗中受了伤,的确傻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干脆将计就计,扮傻子了……现在看到你来,我就知道,这该是我们的局了。” 罗星弈的目光随着徐焱的位置转换而跟着转换,他侧过身,看着徐焱,第一个关心的并不是这局该怎么打,而是想到,这么多年……徐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他不能露一点马脚,不能“认识”熟人,可能连睡觉都不敢完全放松说梦话。如果自己永远沉睡在“月宫”不来桃源,他又会憋到什么时候呢? 徐焱却误会了罗星弈复杂的目光,以为他在担心眼下桃源的局面,说道:“你不必费心这里,我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布置的。现在……也正是收网时候,这些都不重要,先不用管。” “星弈。”徐焱忽然又叫罗星弈的名字,语气比之前都重了不少,因为说完了过去,顺理就该谈现在和未来了。 而未来,是叵测的。 徐焱是个讨厌夜长梦多的人,原本他想着罗星弈才转醒,准备等他缓一缓再说这些事情,但见他的接受能力出乎意料得好,现下正是打铁趁热的时候,便把有些话也一并提了上来。 他人陷在轮椅里,又老又瘦,然而看着罗星弈时,眼里的精光却分毫不减当年,“星弈,大丈夫眼光放长远一点,这小小的桃源,根本不足以阻挡你们的脚步。你现在应该费心的,是谁,引你来桃源。我们可都没有向你发出邀请。” 罗星弈一愣,点头称是,明白徐焱是在殚精竭虑替他分析了,回道:“我和瞿临都猜想是那个真正想抓捕我们的人,后来又有Ⅲ型来到桃源‘善后’——或许Ⅲ型站的是他队,不是中央军区——难保这不是他做的一个局。” “猜得挺好,但还不够好。”徐焱听了,微笑着摇了摇食指,循循教导他,“你应该想到的是,这个人抓你心思抓得很准,让你明知山有虎,却也心甘情愿地来。懂得利用我们为饵的人,不是熟知你的过去,就是过去的人已经和你完全站在了对面。像纪舒窈。” “不过纪舒窈不足为惧,我了解她,她还是有点妇人之仁的,不然早该把我杀了,把你拘禁,永绝后患。” 徐焱抬手,点着罗星弈,“你……别学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被点名批评的虽是纪舒窈,但罗星弈知道,徐焱指的更是他该对那位幕后之人的态度。 论阴谋诡计,罗星弈太清楚,徐焱这个老干将领先自己可不止五十年。他的不少分析问题的思维,都是师从于徐焱,自然也相信徐焱看得比他更清楚,更透彻。 他缓声问道:“徐叔你是说……是当年‘月宫’的人,又开启了实验?” 这个提问背后代表的问题有点严峻,不,或许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