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1
Ch 11
但他什麼都沒做,體力不支的跌回床上,半趴在床上閉上眼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防止她脫逃。 她偏頭看著他的睡顏,忍不住心疼起來,靜靜地陪他躺著沒有掙扎。 「我睡多久。」稍後路斯再度醒來感覺好多了。他第一件事想做的事是洗個澡,但他怕喬詠倩偷溜,於是跟她說要吃飯,飯送來之後他邊吃邊問她。 「可能好幾天吧。」她不確定,柴德沒有說。 他其實想問她這些日子都在哪,又做些什麼去。 柴德拖到下班才過來,俱樂部的人還不知道喬詠倩已經從路斯公司離職,還是依賴她忙進忙出幫忙照顧路斯。 一直到柴德向路斯報告完公事離去,路斯沒有讓她離去的意思。 「我得走了。」她只請一天假,隔天還要上班。 「留下來。」 她知道要脫身最簡單的方法。 她吻了他。 路斯一時不察,著了美人計。 一個吻結束,她輕輕推開他,兩個人都喘著氣。 他坐在床上,她往後退幾步,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她刻意一件件緩慢的脫下丟到地上。 等她身上剩下內衣褲,她又上前靠近他。 他攬住她的腰,她彎曲一腳膝蓋放在床上他膝蓋邊,低下頭用手指抬起他下巴。 她拉起他一手放到一邊胸罩上,讓他手掌蓋住,她擠壓他的手,露在外面的胸部上部隨之波動。 她拉下另一邊胸罩露出rufang,把他的頭按近,他張嘴吸吮。 他空著的手撫上她大腿,舌頭在她胸前靈活地挑起她的情慾。 她拉開他的睡衣,手貼上他的胸膛。 他扯著她底褲,翻身把她壓在床上。 「詠倩??。」路斯手伸到她背後開始解她胸罩背扣,一手扯下她底褲。 她有些過於熱情的回應他。 他親吻她的唇,將她的手拉到他下體要她碰觸。 只消她輕輕碰觸,他幾乎忘了自己是誰。 她脫去他衣物,雙手撫上他胸膛。 路斯身體仍舊微微發熱。 喬詠倩雙手攀住他肩膀,把腿打開,圈住他的腰。 他把自己推進她身體裡。 或許是生病還沒完全好,頭腦不清楚的路斯沒有發覺她的詭計。 「吃過藥再睡吧。」剛洗過澡身著浴袍走出浴室的喬詠倩對路斯說。 路斯不疑有他,吃了感冒藥。 穿好衣服的喬詠倩看一眼床上的路斯,在書桌上找出幾個文件夾,把裡面的內容拍照,然後從容地離開俱樂部。 路斯不敢相信喬詠倩會做出這種事,他向來對看人很有信心。 她跟他熱情做愛,就在他以為她回心轉意的時候,她竟然偷偷溜掉! 從那天起喬詠倩從英國徹底消失。 路斯無法去找她,因為被舉報內線交易,利用內線消息在金融市場獲利遭警察逮捕。 由於他有固定住所、合法職業,且配合調查,所以很快恢復自由。 「老闆。」柴德帶錢去保釋路斯,在倫敦警局門口等他。 「走吧。」路斯完全沒有問喬詠倩的行蹤。 柴德感覺有些難過地跟在路斯身後往等著的司機和車子走去。 他跟著路斯這些年,知道路斯是個誠實的商人不會任意犯法,況且有時候公司高層對金融的cao作會介於灰色地帶。 路斯馬不停蹄回到公司忙著收拾善後。 「護照。」路斯接過柴德遞來的護照,拿給前來公司的警方人員。 「請簽名。」對方拿出一張紙。 路斯拿起筆很快地簽名,轉身回到辦公室時無奈的嘆氣。 柴德看著紙上路斯漂亮的花體字,心裡暗暗決定要幫他找喬詠倩。 路斯被迫交出護照,紙上寫著不能在沒有司法授權也就是政府執法機關同意的情況下離開英國,也必須出席所有的法院訴訟程序,並隨時報告居所的改變。 一個月之後柴德看著路斯捲起襯衫袖子埋頭在文件堆裡。 他背著路斯偷偷雇用的私家偵探,還沒找到喬詠倩。 他只知道喬詠倩不會傷害路斯,或許是被脅迫所以偷走文件被有心人士利用,他自己也有幾次差點著了別人的道,但他畢竟是男人而且是本地人,害怕程度較低沒被威脅嚇到。 他並且一廂情願相信如果喬秘書回來,告訴檢方一切,那老闆路斯很快就會沒事。 「關襄雅。」夏洛特匆匆走進倫敦知名百貨公司的餐廳。 「夏洛特。坐。」關襄雅朝她揮揮手。歷經波折關襄雅最後還是回到被老公雷克買下原本屬於她的百貨公司工作。 「喬詠倩可能是商業間諜。」關襄雅拿出紳士俱樂部成員某國王子瀚丹的王妃洪妍給的關於喬詠倩的調查報告。 有錢不算什麼,有權勢才能做更多事情。 「不會吧。」夏洛特難以置信接過資料翻看,她知道喬詠倩對路斯不是虛情假意。 喬詠倩對她也不是應付的友情,之前差點和她一起被壞人撞死,她自覺必須還喬詠倩一個人情,所以找上關襄雅幫忙。 「誰知道。人走投無路的時候,永遠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關襄雅曾經走投無路,再清楚不過。 「安瑜婕去找她了?」夏洛特翻到報告最後一頁,洪妍學者性格果然是不找到真相不罷休,竟然要理查的太太抽空去找人。 「是啊。趁著理查在忙,現在只有她能夠偷偷出國。」關襄雅涼涼的說。 紳士俱樂部的男人們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們居然聯合起來,大概會夜不成眠吧。 數年後 加拿大 路斯從基隆拿城一個急需修復的酒莊開車到班夫途中,又在歐肯納根湖區拜訪幾個酒莊。 預計購買的幾個酒莊地點是他千挑萬選,現在看來有成交可能的大概只有一到兩家。 畢竟酒莊多半是家族經營,普遍惜售,如果不是真的經營不下去或沒有繼承人是不會求售的。 在前往預定的班夫堡旅館過夜途中,他在熱鬧的班夫鎮停車想買些東西。 突然有個奇特的感覺讓他抬起頭來。 櫥窗裡那個纖細的身影,他再熟悉不過。 沒有預料到會在這遇到某個在他心中烙下深刻印記的女人。 喬詠倩竟然身著廚師服在製作巧克力的糖果商店打工。 他愣了一下,隨即下車購物。 是她不要他,當她把疑似內線交易文件拷貝帶走還交給不明人士的時候,她表現得很清楚,所以他也沒有找尋她的下落。 最終他出手幫忙保住公司暫時不被併購,不過也因為內線交易疑雲,他不想把公司拖下水乾脆的辭職,公司董事成員打算招他當女婿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他心裡知道公司早晚會被有的是錢的美國公司以股票溢價等優厚條件買下,畢竟董事會裡總是有人會敗在金錢誘惑,但那已經和他沒有關係。 等他回到車子裡放好要送給紳士俱樂部成員們小孩的禮物和紀念品,她還是站在櫥窗前專心地製作此處特有的熊掌餅乾,完全沒有注意到窗外車子裡的他。 他坐在駕駛座,遲遲無法動手發動車子。看著她俐落的把餅乾一一裹上巧克力,再放上三個腰果當成熊爪,然後放到墊著烘焙紙的烤盤。 最後他忍不住走進糖果店,他給自己的理由是要買熊掌餅。 這幾年他在國外找尋出售的酒莊和經營數個酒莊時,都會給好友的孩子們帶禮物。 紳士俱樂部在他們幾個當年山難大難不死的好友聯手之下經營得不錯,增加很多年輕會員,還在美國與英國成立兩家專供年輕創業家加入的俱樂部。 「歡迎光臨。」店員招呼。 「請給我一些熊掌餅乾。」 「好。有剛做好的。稍等。」 店員轉身走到製作巧克力的玻璃屋中:「有客人要買熊掌餅乾。」 「這些已經可以。」喬詠倩指指架子上其中一盤 然後她不經意抬頭,看到站在店中的男人,是路斯。 他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他的模樣早已經深深刻在她心上。 她沒地方躲,他也沒轉頭看她。 『他買完就會走』她心想,於是繼續手邊工作,要自己不要去在意。 店員又跑進玻璃屋:「客人想試做。」 店員竟然還透露給路斯可以試做,那是店裡糖果價格牌子上並沒有寫出來的服務。 可見路斯就算穿普通的牛仔褲和棉T與長袖襯衫,還是魅力無敵。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嫉妒。 「好。」她只能硬著頭皮和他見面。 店員領著路斯進到大門旁邊的玻璃屋就出去招呼其他客人。 「喬詠倩。」見到她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無法輕易放她走。 「你認錯人。」 路斯才不管她怎麼說,直接把喬詠倩拉出玻璃屋走出糖果店的門。 他們必須談談,他實在不能接受她不告而別留下他收拾爛灘子。 一個持刀的男人衝上前來。 路斯和喬詠倩認得這個男人,之前公司出現危機有一波強迫退休,男人是被勸提早退休的高階經理之一。 那時在路斯出發到新加坡前就很不服氣,在公司樓下當面攔截過路斯。 他的目標是路斯,喬詠倩連想都不想就用身體擋住路斯。 白刀進紅刀出。 白色的廚師服迅速被紅色塗滿。 「喬詠倩!」 喬詠倩放開反射意識下按住傷口的手,睜大雙眼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血。 路斯接住她慢慢滑落的身體。 由於附近的小醫院只能做簡單處理,直升機帶著喬詠倩到遠處大型醫院。 路斯被警方留下問話。 雖然警方已經逮捕嫌犯,但路斯決心帶她回英國。 他宣稱是喬詠倩的男朋友,警方也在喬詠倩租住處發現他的照片,而兇嫌也是這麼說的,所以警方最後相信這番說詞,讓他打包她的物品。 屋內的畢業照和證書說明原來離開他之後,她跑到供吃供住又有工作的廚藝學校學藝,他知道她擅於做菜卻不知道她是真的有興趣。 之前他不去尋她,只因為怕會迎來另一次拒絕。 他不確定自己可以承受。 「痛嗎?」幾天後路斯沒有嫌疑獲准離開小鎮,寄出她所有行李後來到醫院。 「還好。」再痛她都不會承認,她不應該再和他有任何關聯:「你的父母呢?你長期在外面不回去,他們可能無法接受。」 「妳離開英國不久,他們就過世。」他冷靜地說。 「怎麼會……。」她提了不該提的事。 「火車意外。」他簡單的說,心裡雖然有愧疚,但有解脫的感覺。他不用繼續無止境提供母親金錢和名聲地位。 她想起幾年前她離開英國不久,倫敦罕見下起大雪,後來近郊火車事故連連。 「你最後還是沒事。」 「妳希望我有事?」他有些自嘲的語氣。 她搖搖頭。再度見到他,她知道自己還愛他。 「內線交易?我是沒事。」他算是遊走在灰色地帶但沒有犯法。 「我是不得已的。」她虛弱地說,當初受到威脅,如果她不照做路斯生命會有危險。 「不是為了錢?」 「我不是商業間諜。」她身上有存款,他給的薪水還不錯,不需要。雖然她那時的確想離開他。 「是那個刺傷妳的傢伙?」 喬詠倩的沈默說明一切。 「和我回英國,妳需要好好休養。」 路斯為求帶喬詠倩返回英國的旅程舒適,向紳士俱樂部的好友瀚丹借來私人飛機。 在飛機上尚未痊癒的喬詠倩發起燒來。 傷口的疼痛讓神智不清的她小聲呼疼。 他不捨的握著她的手,輕撫她的額頭希望她會覺得舒服一點。 下機後半夢半醒的她立刻被送進醫院。 等她再度醒來,已經身在一個精緻的陌生房子裡面。 路斯沒有繼續住在原來的地方或是他父母親以前的家。 大概是那些地方留給他的記憶太不好了。 她看向四周,忍著身體疼痛找到水瓶和杯子。 走到窗邊想呼吸新鮮空氣,她聽見路斯和有著頗為熟悉聲音的男人,是紳士俱樂部的成員。 「加拿大的酒莊出售價格比較昂貴。」雷克看著桌子上的紙,路斯管理的各國酒莊生產的酒也在他太太關襄雅的百貨公司裡出售。 「只有一兩家可能收購得成。」路斯緩緩地說。 她有點訝異,路斯不做他拿手的通路商,卻開始踏進製酒業。 很多次她想與路斯私下談話,他總是以等她復原再說塘塞。 不知道是否也刻意躲避她,他常不見人影。 「還疼嗎?」路斯朋友雷克的太太也是舊識關襄雅來看她。之前她常用百貨公司型錄幫路斯買禮物送人,所以結識。 「好多了。」靠在大抱枕上,喬詠倩平靜地說。 「路斯應該知道安迪是妳的初戀的事,有機會和他談開。」關襄雅打老公雷克那邊聽聞。 「嗯。」喬詠倩知道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看了喬詠倩的表情,關襄雅明白雷克說得沒錯,雖然把人接回來,但路斯的心結未解,不是喬詠倩不願意談,而是路斯不願意談開。 當初安瑜婕兩手空空返回英國,表示喬詠倩想過自己生活,學習一技之長,幫她在加拿大安頓好之後就離開。 大概是驕傲如路斯深覺被出賣,一開始就沒找人的想法,直到重新遇見她,發覺仍然愛她,於是在緊急的狀況之下匆忙接她回家。 等路斯冷靜下來之後,恢復日常生活,從前被背叛那種不愉快的感覺又浮現。 「因為妳的關係,路斯沒有辦法繼續在業界工作。」解鈴還須繫鈴人,關襄雅不介意當邱比特。 「他什麼都沒說。」 言下之意是要他說明嘍。 「在妳離開時,他雖然沒有當場被開除,不過也不好過,妳被威脅給出去的資料導致路斯被政府調查還被留置。」 喬詠倩沒有說話,應該是聽進她的話。 「刺傷妳的人現在無法傷害妳或路斯,是時候解釋清楚。除非妳不想留在路斯身旁,而是想過自己的人生。」關襄雅語重心長,差點錯過雷克的她,對這種解鈴還須繫鈴人的事最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