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早起/钢琴家的注视

    “初步推断纸条里的红色包含红酒，我建议先将刘……”姜鸦突然忘了小刘的本名，改口道，“刘先生缩在房间里以防万一，昨晚喝过红酒的只有他。”

    反正这家伙看起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如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

    “红色可能是红酒？”李鹰愣住了。

    他自己在现实中有胃病，早就戒了酒，因而昨晚习惯性地换成了水。

    小刘脸色一白，干巴巴道：“说不定是其他红色呢，红酒也没那么红吧？”

    子修问：“有产生什么异常反应吗？”

    “没有。”小刘果断否认道。

    “你觉得小刘有问题？”李鹰回头打量了自己的队员一眼，没看出什么，回头目光落在了野格身上，“行，但是得把虎一起关起来。”

    子修眯了眯眼：“理由。”

    李鹰盯着野格，眉头拧成疙瘩，声音沉重：

    “毕竟要这么论，他的问题可比小刘大多了。喂，虎，你昨晚晚饭后，在赫卡忒门前和谁说话？”

    既然是交换信息，野格自然没有隐瞒，坦然道：

    “一个有些古怪的仆从，之后我跟着他离开，产生了些幻觉，解决幻象后得到了纸条线索。”

    “一个古怪的仆从？”李鹰的眼神更诡异了。

    “嗯，衣服略旧的人鱼族仆从。”野格详细解释。

    “不，重点不是这个。”

    李鹰沉着脸，死死皱着眉盯着野格。

    “昨晚我听到一些磕碰声，出门看了一眼，刚好看见你打开门。

    “你在门前对着空气说了半分钟，可门前那条走廊上……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野格骤然愣住。

    如果说没有人敲门，也没有人带他离开房间。

    那么幻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敲门、还是更早？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昨晚的一切是幻觉还是真实？

    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心骤然凉了大半截，下意识看向姜鸦。

    “之后你突然沿着走廊往东侧楼的方向走，在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李鹰说。

    “纸条是真的。”子修发现野格有些晃神，出声提醒。

    野格最初惊神了几秒，闻言看向子修，慢慢冷静了下来。

    纸条是真的，最后的那个仆从大概率并非幻觉。

    仔细想想，从敲门开始他见到的仆从在记忆里面容模糊，像是梦境一般。

    只有惊醒发现自己在东侧楼走廊上时才看清仆从的脸，那时应该就是幻觉的终结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那个仆从前，幻觉里就已经出现了他的形象，但之后的一切无疑都是真实。

    “那就各忙各的，自由活动。”姜鸦退开椅子准备离开。

    那个联邦军副队肯定不同意关他队长，李鹰又怀疑野格的状态，她懒得浪费时间掰扯，索性放弃了。

    “那接下来就各自去找找乐谱吧。”李鹰也没再说什么，还想着出去了要蹭人家的飞船。

    若不然，由着他的性子怎么也得弄清这个虎的状态，及时清除隐患。

    “好。我们从西侧楼开始搜索。”野格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钢琴家的卧室便在西侧楼，那边还有一些书房、琴房、休息室等等。

    李鹰假意应和：“那我们在主楼和东楼逛逛。”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可没打算真去冒险找乐谱，随便逛几圈意思意思得了，有人替他趟雷又何必自己上阵。

    各怀心思地交流完情报，五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准备散开去搜寻乐谱和其他线索。

    李鹰他转身出门，小刘快步跟了上去。

    姜鸦自顾自在他们出门一会儿后也自顾自地离开了。

    “走了。”子修拍了拍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野格，蹙眉道，“你发现姜鸦有什么异样了吗？”

    “异样？”野格簌然抬眼，定了定神后掩唇低咳一声，“姜鸦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子修发现他昨晚……

    “比如死士污染残留的异样。”子修奇怪地端详着野格，“没有的话，你总是看她干什么？”

    野格一脸镇定地找补道，“哦，我只是在想昨晚……的幻觉。”

    子修看他的目光更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