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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去卖。对了……正好上京时,随手顺点值钱东西。 到了京城,山高皇帝远,老头子再也管不着他了。 游淼在床上躺了一天,事情一想开,先前堵在胸口处的闷气犹如找到宣泄口,尽数散了。不甘仍是不甘的,此刻却尽数化作对老头子的嘲笑,自打小时候起,母舅家就说过好几次,隐约能察觉到游德川不喜欢他娘。但既然游淼是唯一的儿子,便也没放在心上…… 外头药罐吭哧吭哧地响,游淼忽然就饿了,摸摸肚子,说:“有吃的么?” “有。”李治烽难得地主动答道,看了他一眼,说:“先把药喝了。” 游淼接过碗,笑了笑,说:“我自己来。” 李治烽看着游淼,游淼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道:“想开了,不给自己找气受。” 李治烽没接话,喂给游淼一颗糖,将空药碗拿出去,木棋儿又从外屋跑进来,笑道:“少爷,京城来人了,说是你朋友!” 游淼蹙眉起身,下地时仍一阵头晕,木棋儿忙搀着他出去,说:“是个官儿呢,一路来了,水也没有喝一口。” 游淼道:“人呢?” 木棋儿道:“正在堂屋里。” 游淼裹着外袍,脸色仍有点发白,不待通传进了厅内,游德川坐主位,左手处坐着一名文官,身旁又坐着另一名武官,武官穿着皮甲。 游淼认得那文官乃是沛县县丞,武官只觉有点脸熟,只依稀见过,却认不出是谁了。 游德川的声音充满威严,吩咐道:“游淼,来见过黄大人,聂大人。” “游淼?”县丞笑呵呵道。 游淼朝县丞一拱手,又不住打量那武将,终于想起来了,说:“你是京畿的那个……” 那武将正是不久前出城时,协查城防扣住了游淼马车的校尉聂丹,此刻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游德川教训道:“游淼,怎的如此无礼?” 游淼在京城时和一群纨绔瞎混,何时把这些六品官兵放在眼里?然而游德川虽富甲一方,却身无官职,来个官他就得行礼,这也是为什么游德川削尖了脑袋也想把儿子朝京城送的原因。黄县丞似是听说了什么,呵呵笑道:“好几年不见,这可长高了。” 游淼笑了笑,看了游德川一眼,自己到右手第二个位置去坐下,聂丹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上下打量游淼,一时间厅内诸人都不说话。游德川朝黄县丞说:“犬子上京这几年,连规矩都不懂了。” 黄县丞笑道:“无妨无妨,少年人,自然都是要飞扬跳脱些的。前段时日倒是听说三殿下喜欢游淼,想令他入宫去当伴读……” “哎。”游德川唏嘘摇头说:“还小还小,过几年再说罢。” 游淼忽然开口,朝聂丹说:“是李延让你过来的?” 聂丹沉默良久,而后开口道:“你何时再上京去?” 游淼心里就有火,答非所问,还这么不客气,换了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游淼还不骂死他!然而官高一品,压人一头,游德川喝斥道:“聂大人问你话,怎地不答?” 游淼道:“我……来年开春再说罢。你怎地跑这里来了?” 28、卷一 摸鱼儿 聂丹点了点头,游德川欲待再喝斥,聂丹却抬手阻住他,对游淼说:“你在塞外弄丢的几口箱子,你朋友托人给你找到了,你点点看少不少,这里还有一封信。” 聂丹起身,交给游淼一封信,游德川与黄县丞都起身,只有游淼懒洋洋地坐着,接过信,本以为是李延写的,看那字迹却全然不认得。封儿上写着“游淼贤弟亲启”。 游德川起身送客,游淼只得跟在后面,将聂丹与黄县丞送到二门外,黄县丞道:“依我看,聂大人不如……” “我骑马回去。”聂丹朝游淼一抱拳,他的官职比黄县丞高,黄县丞反而要朝他行礼,外头拴着匹马,聂丹上了马便下山去了。 黄县丞这才与游德川作别,又说了一番客套话,这才上轿离去。 两人刚走,游德川的脸便黑了下来。游淼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转身就进厅堂里去,站在箱子旁,指着那两口箱子,说:“喏,这是我带回来孝敬你的。” 游德川脸色先是一变,继而无话可说,游淼嘲弄道:“只是倒霉,半路被胡人劫了,差点还被杀掉,爹不疼娘不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游德川刚想说句什么,却被游淼又堵得一口气上不来,游淼却丝毫不怕他,接着说:“……多亏个不认识的赵超替我挨了几顿打……” “什么?!”游德川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说:“谁替你挨的打?” 游淼厉声道:“萍水相逢的路人!和我被关在一起的赵超!我他妈回家这么久,我爹没问过我一句路上的话,还是旁的人替我挨的打!” “你你你……”游德川气得全身发抖,拿起拐杖,要打却又打不下手。 父子二人相对久久无话,游淼冷笑道:“你说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回家,现在孝敬你的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翻罢。” 游淼拂袖走了。 游德川站在厅堂内,长叹一声。 王氏进厅来,问:“方才县太爷做什么来?还有个武官?” 游德川坐在椅上,揉了揉太阳xue,王氏过来坐下,笑道:“怎么也不喊汉戈过来说说话儿,这两口箱子……” 箱子破破烂烂,似是经了一番车马劳顿,游德川说:“游淼京城的朋友送来的,春晓,把箱子开了我看看。” 下人进来开箱子,王氏笑了起来,说:“什么朋友?还专程送点年礼过来……” 游德川拿眼瞪她,低声道:“莫笑,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是咱们游家巴结不起!” 说话间游淼回了房,进房时黑着脸,抽出那信抖开,坐到门廊里,就着天光看。心情忽然就好了些许。 那是赵超写来的信。 “……昔日一别贤弟,未知安好,别后延边城防出动,兄冒昧代报被囚之仇,现将失物奉还,若有缺失,望恕罪则个……” 游淼笑了起来,写得这般文绉绉的,又朝下念。 “……盼于春暖花开日,来京一叙。兄:赵超。” 游淼把信折好,心里暖洋洋的,未料同患难一场的赵超,待自己竟是更有情谊。只不知这家伙是何来头,那时见赵超身穿皮甲,料想也是官兵,不定也是个世家子,还很有可能是个年轻武官。 若这么说来,他与聂丹相识,托聂丹来送箱子倒也是寻常,方才在厅内瞄了一眼,箱子明显是捆在马背两侧,一路颠着过来的,也辛苦他了,早知给点赏钱…… 游淼正沉思时,管家亲自来了。 “老爷请少爷去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