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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慕容景的嘴角扯开一个恶意的笑容,“那么在这里,我就要……断你双手!” “哦?” 江一楼似乎有些困惑:“为什么总有些人本事没有,废话倒是一箩筐。” “你!” 慕容景又被激怒了。在他看来,这种修为低微的对手,早就该跪地求饶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自找苦吃!” 既然如此,只能用剑让他闭嘴——永远的闭嘴。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寒芒在剑刃上流转。 一抹锋利的雪色破开了慕容景的衣袖,夹杂着风霜而来。 初春,本就尤带料峭,当这一剑出手,春去冬回,寒意凛凛。 在这一霎那间,慕容景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不是击败对手之后的喜悦,亦不是斩杀一个讨厌之人的畅快,而是…… 可惜了这张脸。 透过漫天风雪,慕容景看向了他的对手。 他在笑。 笑容很浅,就像是初绽的桃花。 慕容景心头突地一紧,莫名地感受到了恐惧。 为什么? 这人凭什么让他心生退意? ——是江一楼的剑。 不再是可笑的桃花枝,而是真正的剑。 长二尺七寸,剑身薄而轻巧,泛着淡淡的白光。 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更不是玄铁所铸,只是长曦城中打了一辈子铁的铁匠,敲打出来的一柄凡人剑。 但就是这把剑,破开了迎面而来的寒霜。 那气势如虹的剑意,被江一楼劈成了两半,就有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灰溜溜的从两边分开,没有沾到他一点头发丝。 “不可能!” 慕容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然后他看见江一楼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可惜。” “可惜什么?” 精心准备的一剑被对手轻描淡写地化解,还是一个小小凝心期的对手,下方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他的窘样,慕容景一想到这一点,就面色涨红。 “再来!” 他迫不及待地出剑,想要抹去刚刚的失利,可就是因为这样,他心不稳、剑不稳。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在懂剑的人眼中,露出了破绽数不胜数。 就像平地起高楼,外面花团锦簇,实则…… 轻轻一碰,就轰然倒地。 “我想说……”江一楼侧身与慕容景的寒辞剑擦身而过,再抬手一刺。 这一剑,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剑招,就算是蹒跚学步的幼童都使得出来,好像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抬手。 可偏偏,慕容景就躲不过去。 这一剑,正中眉心。 叮当—— 慕容景手中的寒辞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感受到眉心处传来冰冷彻骨的寒意,还有……一声叹息。 “……可惜了这柄剑。” 江一楼的目光掠过了地上的寒辞剑:“剑是好剑,人却……” 他收剑入鞘:“我赢了。” 光幕之上,慕容景的名字被轻轻抹去,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慕容景怔了一下,显然不接受这样的结局。他双目涨红,声音嘶哑,大喊道:“我不服!” 怎么可能会输? 金丹期对凝心期,怎么可能会输? 一定是…… “你作弊了!”慕容景咬牙切齿,“一定是你耍了什么花招。” 这句话一出,就像是凭空炸了一道惊雷,刚刚还震惊得说不出话的人们反应了过来。 擂台上交手数招,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瞬间,有些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慕容景就输了,故而他如此说话,自然是有人赞同、有人保持怀疑。 “慕容景可是金丹期,怎么可能会输得如此容易?” “就是,慕容师兄不会输的,一定是他使用了什么花招!” “看他妖里妖气的,说不定还是什么魔道的招数,还请长老彻查。” 只有一个人在无力地反驳。 萧潜朗声道:“输了就是输了,难不成天衡宗偌大一个宗门,还输不起吗?” 可惜他人微言轻,连个浪花都掀不起,就淹没在了人群中。 江一楼本来都要走下擂台了,突地听见耳边传来种种质疑声,不免好笑。 “输了就是输了……”他的眉梢皆是讥诮之意,“偌大一个天衡宗,还输不起吗?” 慕容景刚开始还有些后悔说出此话,但见台下之人纷纷附和,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这么多人都怀疑,那必定是江一楼使了什么花招。 “不是输不起。”慕容景沉声道,“只是不想输得不明不白。” 江一楼笑出了声。 “这输得还不够明白?”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乐不可支,“行行行——” 江一楼挑起躺在地上的寒辞剑,稍一用力,将剑推向了慕容景。 慕容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寒辞剑,重新握在手中。他定了定心神,看向了江一楼,再也不敢轻敌。 这一次,他必须要赢。 若是赢不了……不、不可能赢不了! 江一楼再次拔出佩剑,摇头道:“竟然还输得不够不明白,那我……” 他声音轻快:“要认真了。” 又来了。 又是这种狂妄到极点的话。 慕容景经过前两次的教训,再也不将这种扰乱心神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之前不过是失手罢了。 只要认真对待,这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景将全数灵力都使了出来,寒辞剑“嗡嗡”震动,寒气四溢。以剑尖为中心,一层薄霜往四面八方而去,瞬息覆盖了整个擂台。 他是真的认真了。 慕容景屏住呼吸,右手像是有千斤之重,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抬起。他停了一下,面色憋得涨红,勉强将这一剑挥了出去。 尖锐的呼啸声响起。 一道冰影破空而来,在半途中化作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冰鸟,身体庞大,翅膀一振,就挥动起刺骨的风霜。 在冰鸟面前,江一楼就好似渺小的蝼蚁,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碾压成齑粉。 可是江一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花里胡哨——”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雪线,缓缓地舒展了开来,接着横贯而下,就如同撕破一张白纸一般,轻描淡写地将冰鸟削成了两半。 轰然一声巨响,震起漫天白烟。 众人都觉得慕容景要赢,扪心自问,谁都接不下这惊天一剑。 可现在的走势,却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再次反转。 飘摇的冷霜渐渐落下,擂台的情景缓缓地展现了出来。 江一楼一脚踩在了慕容景的胸口,眉间是一股风流的笑意,他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