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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晚上的晚会,尽量抢到C位,这样我才好拍照发通稿,明不明白!” 方弈气鼓鼓地应了,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心里早就问候了安望君全家。 而原来抖着腿把安望君批判一番的人,迅速端正态度,转变思想,在各大论坛媒体卖起了安利。 安望君看着糊涯八组一时间全是自己的消息,里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美颜盛世!”“天呐我真在博物馆看到画了!”“唐可这个小眼神!”“演技与颜值都有了我吃啊啊啊啊!”“学长学弟CP有人吃吗?”“……” 数不胜数。 观感十分羞耻。 想了几分钟,安望君还是跑去问了林导:“剧组真没给我买水军么?” 林导沉默了三秒,一喇叭扣在了安望君脑瓜上。 风华茶楼里,“是好茶吧?”顾长安问道。 苏扬端起茶盏,撇茶沫吹茶气,细细品了一品:“是。” “那和你平时喝的那些,有什么区别?” 苏扬风度翩翩地放下茶盏,抬眼端详了一把这位有数面之缘的大导。顾长安是当今首屈一指的青年导演,风格多以细腻的感情直击人心,简单来说,就是谈情说爱有深度,扯胯撕逼有内涵,毕竟劳资不差钱,想咋拍就咋拍。为什么不差钱呢?也是据坊间有点可靠的传闻讲,他家那位,很厉害。 苏扬暗道:那位是哪位啊,讲的这么暧昧,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夫夫两,秦深更是我偶像,你们八卦的都死开,死开。 “不瞒你说,我平时,喝凉白开比较多。”苏扬一脸真诚。 顾长安不动如山的表情瞬间有点崩。“额,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一般多是咖啡饮料之类。” 苏扬被他逗笑了:“看顾导这话说的,什么我们年轻人,顾导很老吗?” 顾长安也笑了:“我看你喝茶的姿势都对,还以为你对茶道有所研究。” 苏扬清咳了一声:“总要装出个样子。” 顾长安眸光闪了闪,显然对苏扬的“装”很有意见。 “的剧本,要先看看吗?” 安望君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去学校,应该就能成为B大有史以来大一就被劝退的学生,在百年校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幸今天又是雾霾天,很好,容我先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教室。 ——岂料全班同学都列好了队形——列好了拷问的队形,就等他进来。 安望君天真无邪的一笑:“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教室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过程是十分惨烈的。 “叫你小子不接我们电话!”“一个个的全关机你牛逼大发了!”“交出苏苏联系方式可饶你不死!”“拍电影是不是特好玩啊?”“……”诸如此类。 把隔壁教室的同学也都吸引了过来。 安望君在人群里探出个头,喊的撕心裂肺:“别拍照啊,传出去丢的是B大的脸,是我们金融系的脸啊啊啊啊啊……” 上课时,梳着爆炸头十分潮气的高数老师顷刻间写了整整一黑板演算:“我们来点几个同学做一下这几道题哈。” 立马所有人一秒内危襟正坐集体低头,生怕老师喊到自己。 高数老师瞅着花名册:“嗯……对,安望君!”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全班突然一阵爆笑,教室里瞬间充满了幸灾乐祸叫你作死的空气。 老师十分困惑,重复一遍:“安望君来没来啊?” 小安子眼泪汪汪地站起,同学们清楚地看见高数老师藏在黑框眼镜后的小眼睛诡异地亮了。 老师猛拍高数书:“还真是我们学校去拍电影的那个啊!嗯,不错不错,挺一表人才的!” 又是一阵口哨声和起哄声,安望君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正好,赶紧上黑板给同学们好好看看,以后可就只能在电视上看了。” 安望君忙摆手:“不不不,这就不用了……” 高数老师一脸小孩子听话别淘气的和蔼微笑:“别谦虚嘛,来,正好把这几道微分方程解一下。” 接下来的课程,老师也依旧想着法儿的点安望君名,美其名曰让同学们都认识一下,没想到我们金融系这男演员的产出比率有点高,下一篇论投资与非期望值回报的相关关系的论文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等等云云…… 终于又熬到了下课,此时的安望君觉得,还是下课有意思,下课即使有一帮同学的rou体压榨,也比老师的精神压迫好。 “原来在B哒B里,望崽问假如林导找我们拍电影的事,是真的。”熊茂一脸空巢老人回忆激情人生一样的沧桑。 邱颖一巴掌呼过他脑袋:“是找望崽拍电影,不是找“我们”拍电影。” 酒瓶底十分哀怨:“以后望崽就是大家的望崽了,儿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等等,安望君比你高一个头,哪里像是你家儿子? 女同学抱出一大坨写真集:“望崽能帮我们向KT组合要签名吗?” 班长十分郑重地拍拍安望君的肩:“好好加油,常回娘家看看。” 安望君:……谁特么说同学们不是精神压榨了! 紧接着,安望君又被辅导员拎去办公室,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额不是,是从不忘初心聊到继续前进,安望君就差没把自己的小胸脯拍烂了,保证自己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也不乱搞男男关系,学业上精益求精,工作上再接再厉。在学校忘记自己是小鲜rou,在片场不忘自己是B大人。 安望君就差立下军令状的态度让辅导员十分满意,直言真是一个不骄不躁还才貌双全的好学生,组织不会忘记你的。 “那我之前因为拍戏请假,有些课程的点名,可以删掉吗?”安望君闪着星星眼blingbling地问辅导员。 辅导员也笑得比山花还灿烂:“没门。” cao劳一日,身心俱疲地安望君终于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家,想到家里还有老哥在暗无天日地在论文里挣扎,血条就快掉到零的安望君还不忘去卤菜店,捎了两只烧鸡。 “我回来啦!”安望君推开家里大门。 客厅灯火通明,苏爸苏妈杀气腾腾地坐在沙发上。 他哥抱着个小枕头跪在地上。 安望君吓得烧鸡当场就掉了。 苏妈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苏爸一边安抚他一边骂苏扬:“你小子今晚就在这里跪着!别起来了!”回头看向已经吓傻了的安望君:“明天我和你去找你们那导演,你还未成年,签的合约不算数,我们去退了。” 安望君大脑一片空白,全身抖如筛糠,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 苏mama当场眼泪就下来了:“苏扬进去了就算了,我们管不着他了。你怎么也能被拉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