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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导这番话有点不给方弈面子啊…… 方弈自己也有点尴尬,悻悻地点点头,心里想这两种感觉有什么区别。 继续拍摄。 “令狐缘,还不束手就擒!” 安望君淡定地面向谢九龄,“我没有杀他。”声音不大但因含了内力,在场的兵卒都听得分明。 “人证物证具在,还敢狡辩!”说着,谢总督没有再给令狐阁主说话的机会,直接发射机关,十字张隼弩上三根利箭应声而出,带着破风的尖啸声,眨眼就刺到了令狐缘眼前三寸。 身经百战的小阁主波澜不惊,在箭簇距离自己只有一息距离时一个灵巧的鹞子翻身——其实是武指师傅灵巧的动作设计与威亚师傅灵巧的拽绳技艺,三根闪着寒光的箭矢插过令狐缘飞起的发尾,钉在了大理石地砖上。 “我没有杀他。”令狐缘道。 这种冷静到堪比装逼的语气让谢九龄大为光火,更打人脸的是,他谢九龄,作为一介宦官,能在江湖上扬名就是因为他的师父、前任大内总督教授给他的射艺,十字张隼弩经过他的改良,例无虚发,如今竟然被人轻飘飘躲过,这人还是令狐缘,师从武林第一的逍遥散人,十六岁出师时就冠绝江湖的令狐缘! 叫他怎能不气! 大手一挥,屋顶上箭雨倾泻而下——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些全靠伟大的后期,现场群众演员们只是装模作样放了个空箭,安望君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转翻跳躲闪…… 武指老师的风格和风华一脉相承,动作追求极致的华丽,就好比安望君现在这样明明往旁边跑开就能躲过的事,非要先来个铁板桥,再来个扫堂腿,最后还要向后转体1080度定格亮相,戏多得不忍直视…… 安望君心想,幸好自己现在身板还不算硬,劈叉下腰什么的还能应付的来,要是像他哥一样一把老骨头的,还不得交代在这里? 即使灵活如安望君,这一场还是NG了数十次,最后顾长安喊卡的时候,安望君累的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苏扬看着好笑,帮他调整的威亚师傅心领神会:“小安是我见过的这么多新人里,武打身形最好看的了。” 苏扬摇摇头,拉上黑布面罩。 吴师傅啧了一声,心想自己阅人多年,不可能看错。 苏扬露在面罩外的眼尾弯了弯:“他哪里不好看?” 师傅一愣,下一秒我们身着同款夜行衣的小王爷就被对面的威亚师傅扯着绳子拉走了。 “嘿老张你又和我抢人!” 这厢小阁主风sao的走位,说是在逃命,更像是炫耀,向谢九龄炫耀自己的绝世武功,还有绝世颜值——这人家总督不生气就奇了怪了。 就在令狐缘游刃有余打算撤的时候,一侧的屋檐忽然混乱起来,几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突袭了谢九龄的部下。一群混乱中,一个人从屋檐上跌跌撞撞地跳下来。 这种明明武艺不精还要做作地施展轻功的行为,十分像白天里遇见的某个人啊。 蒙面小王爷还没站稳就护在蒙面小阁主身前,“别怕,我带的帮手都很厉害,他们射箭的只会远攻,近战我的人一盏茶就能把他们都打趴下!” 语气居然十分得意! 小阁主心想你装,你接着装。本阁主信了你的邪。 果不其然,令狐缘游刃有余的撤退因为多了这一个拖油瓶,身形明显见绌…… 谢九龄原本还想借着人多的优势把令狐缘射成一只刺猬,没想到突然杀出一群黑衣人,原本以为是逍遥阁的帮手,可是仔细一看,这为首的黑衣人,明显是来捣蛋拖后腿的…… 他再次举起了十字张隼弩,三箭齐发,管你是帮手还是仇家,先死了再说! 三只箭矢呈竖列朝李修然面门,前胸,腹部射来,我们的战五渣小王爷花容失色僵立当场,命悬一线。 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花瓶就该一脚踢飞出去!——安望君一边心里腹诽,一边按照武指老师设定好的动作,搂过被冷箭吓得痴呆的小王爷,又是一个转体1080度。 美人救狗熊。 被自家弟弟搂着转圈圈的苏影帝可以说是十分享受了——在最后武指动作完成的时候,苏扬在心里偷偷摸摸地给他的小君打了十分。 要是再撒点花瓣就更有感觉了。某弟控喜滋滋地想。 托李修然及一群猪队友的福,原本小阁主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结果现在不仅要顾着身娇体弱的废柴王爷,还有一坨近战也打不过人家阉宦的所谓“帮手”,这会子已经有几个帮手被人按在屋檐上打了! 场面一时间陷入胶着。 令狐缘第三次飞脚踢开谢九龄射来的冷箭后,一向冷静的小阁主真的思考起到底是踢飞箭容易,还是把这个碍事精踹飞容易。 镜头外的顾长安看着乱成一坨浆糊的内院,十分满意,示意凌远,该他饰演的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陈非旧平乱救主了。 然后场面变得更乱了…… 陈非旧和谢九龄本来就是朝堂上党羽之争的劲敌,调查镇远将军之死是陈非旧配合大理寺和刑部在着手办理,谢九龄晚上这一出明晃晃就是在抢陈非旧的功劳,这新仇加上旧恨,谢九龄直接把张隼弩对准了陈非旧。 戏里陈非旧和谢九龄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戏外凌远和方弈更是同阶段男星中的死对手,两家粉丝隔三差五就把对家骂上微博热搜第一的位置,这下借着戏里的东风,两位大爷不知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作,空气里的火-药味浓得小火星子啪啪响。 小王爷兴奋得手舞足蹈:“好机会好机会,你别怕,我马上救你出去!” 小阁主:“……” 屋顶上,陈非旧迎向谢九龄的弓-弩,毫不畏惧正义凛然道:“若那人是令狐缘,自是应由本官缉拿,交有大理寺审查。他逍遥阁为何残杀朝廷重臣,圣上有命,需彻查到底,不枉杀不漏放。谢总督这霸道的一通乱射,到时怎么向圣上交代?” 谢九龄笑得嘲讽:“先到先得,谁叫你没用,查了这么久查不到,怕圣上怪罪,这时候来抢我的功劳。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省得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丢人。” 谢九龄说话实在难听,陈非旧压下怒火没有发作,命令手下:“活捉令狐缘,连同这群黑衣人,记住,都要活口。” “没人能从老子手里抢走老子想要的东西!”谢九龄咬牙切齿,直接上去和陈非旧干架,同时还不忘指挥小弟箭雨不停。 当下,陈非旧带来的锦衣卫,谢九龄手下的弓-弩手,还有李修然带来的猪队友,三方混战,前两位还不忘扔刀子放冷-箭给场中心的令狐缘。深夜里,大理寺旁边两条街民宅里狗叫不停。 NG了十来次后,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