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江辞晏感觉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断振动,心底好奇的要命,想知道安喻发的什么,却又不能在安喻眼皮子底下打开。

    安喻肯定知道他就是沫沫了,故意逗他的。

    江辞晏想到。

    但他又不明白,为什么安喻不直接戳破。

    安喻吃了一口饭,关心道:“你手机一直响,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怎么不看看?”

    “是吃饭不方便吗,要不我替你看看?”

    他们两个人之间一直没有什么秘密,安喻说的自然。

    他一边说话,一边放下筷子将手伸向放在江辞晏左手边的手机。

    安喻也坐在江辞晏左手边,和江辞晏的手机中间隔得很近,在安喻伸过去手的瞬间, 江辞晏却反应迅速,快一步将手机按在手下。

    而安喻的手刚好落在江辞晏手背上。

    安喻有些诧异,随后眼底映出浅浅笑意:“怎么,小辞有自己的秘密了,不能告诉哥哥了吗?”

    江辞晏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自从他在m国吞下了莫里森所有的财产与势力翻身之后,就再也没有感觉到这种精神上的紧张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最好时机。

    江辞晏将手机拿回来,解释道:“没有,可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安喻目光淡淡的看着江辞晏,江辞晏只觉得头皮发麻。

    “是吗,我还以为小辞有什么事情瞒着哥哥呢。”

    江辞晏呐呐的应了一声,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

    “哥哥……”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扒着安喻的手臂轻声撒娇,想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这是江辞晏从小养成的习惯。

    安喻低头看着他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手指,若有所指的说道:

    “放心,我也是开明的哥哥,如果小辞真的有什么自己的小秘密,哥哥也不会说什么的。”

    江辞晏连忙点头:“知道了哥哥,哥哥最好了。”

    他拿了一颗水果盘里面的葡萄,用餐刀将葡萄划开一个小口,捏着递到安喻唇边。

    深紫色的葡萄抵在安喻唇上,划开葡萄皮露出的汁液蹭到安喻唇上,眼前的场景让江辞晏眸色发深。

    他脑海中已经映出安喻轻轻咬破葡萄,半透明的汁水挂在安喻唇上的场景,无意间动了动喉结。

    “哥哥吃。”

    安喻瞥了他一眼,没有再继续逗脸红到已经临近炸毛边缘的江辞晏。

    他就着江辞晏的手,张口将葡萄吃下去,用刀划过的葡萄轻轻一捏,就脱了皮进了嘴里。

    江辞晏将葡萄皮放在一边,收回手之后,轻轻捻了捻刚才不小心蹭过安喻嘴唇的指尖。

    安喻将江辞晏的小动作全都收入眼底,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

    周末傍晚,安喻家里的司机开着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宿舍楼下。

    他跟着江辞晏一起下楼,准备去见任天和。

    短短两天里面,安喻发现江辞晏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之前他每次当着江辞晏的面与沫沫联系的时候,他身上是压抑不住的阴鸷戾气,像是随时都能将沫沫杀掉一样。

    在面对安喻时,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从江辞晏强颜欢笑的脸上看到那些阴暗的情绪。

    但这两天江辞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什么事情都爱跟安喻的女朋友比一比。

    早上起床的时候问一句,“哥哥是不是也会给沫沫说早安,既然跟她说了,我就不要了。”

    吃饭的时候又要问:“哥哥你也记得你女朋友爱吃什么吗?”

    安喻迷惑了一段时间,突然想明白了。

    合着这小兔崽子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辞晏发现他知道的事情了。

    安喻刚坐上车,江辞晏就黏黏糊糊的跟在他身后坐了过来。

    江辞晏按着安喻的手臂,将下巴亲昵的放在安喻肩膀上,小声哼唧:“哥哥以后也会陪沫沫一起出门吗?”

    安喻抬手将自己肩膀上的下巴移开,挑了挑眉:“自然,我们不仅会一起出门,还会约会,拥抱,接吻。”

    江辞晏抿了抿唇,听着安喻说的话,动了动喉结,眼底有一种莫名的躁动。

    他目光很沉,像是一潭幽深的泉水。

    “真的吗?”

    哥哥说出的话可不能后悔,他都会替哥哥记着的。

    安喻点头,“自然,怎么,你也想恋爱吗?”

    江辞晏低下头,没有出声,唇角缓慢的勾起一个弧度。

    他已经跟哥哥在一起了。

    *

    一路上车子行驶的很平稳,没多久到了约定地点,临溪阁。

    江辞晏站在门口,同安喻一起被侍者带领着往包厢走去。

    他比安喻高了一些,跟安喻说话的时候微微低头,稍不注意嘴唇就会擦过安喻耳边。

    “哥哥,听说临溪阁的老板是一对同性爱人。”

    安喻知道这个,他反应淡淡:“同性婚姻法都通过许久了,这个很常见。”

    江辞晏看着安喻的表情,没有在上面发现什么厌恶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安喻喜欢女生,所以才不敢跟安喻坦白。

    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