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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女的无耻,堪称绝配,但我对撰写人类心理研究专著毫无兴趣,收拾了清洁工具准备走开。 “……还有个刚收治不久的女病人,我的头儿诊断她患有反应型抑郁症,另一位医生认为是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她要么缩在墙角整天不动,要么就是几个小时不停地哭泣、哀求、咒骂,有趣的就在于她所说的、或者说她相信的东西。她坚信在一条深夜的巷子里,有一伙穿黑西装的神秘男人——” 我蓦地停住脚步。 女医生眨着刷了一堆植物蜡的睫毛,朝对面英俊多金、风度翩翩的男人笑起来,“没错,就是你现在想到的,里的那款造型——用电网抓住了她,从她肚子里活生生地剖出胎儿,用金属瓶子装走了。很有趣,对不对?像部好莱坞的惊悚电影,她的想象力可真不错。” “那么她的身上真有伤口吗——利器切割的那种?”何博士插口问道。 女医生收敛笑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不过是zigong肌瘤切除手术留下的,一道很专业的刀口,她的医疗记录上有登记。所以我的头儿才会认为她是受了手术刺激而导致精神创伤。” “我对这个案例挺感兴趣,”何博士微笑地合上笔记本,“如果可以,我想接触一下这位患者。” “没问题,她住23号病房,名叫歌西卡。哦,今天可能不行,下午已经给她安排了ACT疗法……” 我在办公室门打开前,拎着水桶和拖把迅速离开。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何远飞的电话。 “本来约了跟你共进晚餐的,很遗憾没法实现了。”他说,语气听起来确实像遗憾,但我不确定他这会儿是不是还沉浸在角色扮演的气氛里没脱离出来,“我怀疑那个电话是一个病患打的,不过今天没法跟她交谈,得等明天,为此我得请安排我们见面的医生吃饭……” 我可以确定的是,比起餐桌,那位热心的医生更想爬上他的床。 也许他今天一晚上都会很忙。 正好我今晚也有安排,不希望被他打扰。 深夜十二点,我潜入莱恩克鲁斯精神病院B区23号病房时,病床上的棕发女人正在镇定药的作用下陷入深度睡眠。 但我想她睡得并不安稳,眼球在眼皮下频繁快速地运动,呼吸急促,冷汗渗出,眉心痛苦地纠结着。 她正在做噩梦。 这是个好机会,不安与无助的潜意识很容易就会接受外来指示,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她的太阳xue上,将一丝微弱的神经脉冲送进她的大脑。 比起人类用语言或物体诱导,导致对方意识恍惚、感知觉歪曲的心理把戏,用神经信号激发、控制一个人的脑活动才是真正的催眠。 几秒钟后,她慢慢坐起身,神情木然、纹丝不动,病号服下的瘦削身躯像个苍白憔悴的幽魂。 我用另一只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放进她的掌心,继续发送指令。 她双目紧闭,手指准确地在键盘上按出一串数字,然后机械地举到唇边:“……卡维尔,是我,我逃出来了……我的孩子在叫我,我听见了……不,我知道他还活着,他被锁在标本瓶里,求我救他出去……他不是怪物,我知道他不是……我躲在公园树丛后面,怕医生们发现后把我抓回去……医院后门的小公园,是的……我等你来。” 电话挂断了,我拿开手机,她又直挺挺地躺回枕头上。 “今晚,你会有个无梦的睡眠。”我用指尖抚过她的眉心,对这个可怜的女人说,然后悄然走出房间。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雪弗兰从深夜空旷的道路上飞驰而来,停在离医院后门口不远的街心公园旁。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下了车,往晦暗的公园内走了几步,“歌西卡,”他低声唤道,“歌西卡。” 前方的树丛轻微抖动了几下,发出枝叶摩擦的沙沙声响。 “歌西卡,我来了。别怕,把手给我……”他半蹲下身,朝树丛后伸出胳膊。 “你好,黑衣人先生,”我牢牢抓住了那只手,很有礼貌地冲他微笑了一下,“你被绑架了。” 第6章 Delete 我开着附赠品雪弗兰回市区别墅,那个叫卡维尔的男人被我用神经电流击倒后扔在后座,这会儿还昏迷着。对他的相貌我有点印象,在“过往回放”的全息投影中,他正是抬着金属舱的黑衣人之一。从他身上,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凌晨一点半的别墅主楼沉浸在黑暗中,只有院子里的保镖们在路灯的照明下穿梭巡逻。 何远飞果然夜不归宿。 这样也好,本来我就没打算让他掺和进来——当初从10亿美金到夺取空间跳跃装置,都是因为这个人类男人而横生枝节,可以说要不是他强制插手,我的目标几年前就已经达成了。 将俘虏随意丢在客厅的地毯上,我半蹲下来,开始从头到脚搜查他身上的携带物。伪装成蓝牙耳机的联络器、格洛克手枪、备用弹匣、藏在腕表里的微电子芯片、插在口袋的钢笔型激光武器……这家伙一身超标准配备,连手铐也是用高硬度合金铸成,除了特制的钥匙,子弹也轰不开——这会儿它正铐在原主人的手腕上。 他的西装和衬衫被我扯得乱七八糟,正当我研究皮带上金属扣的特殊功能时,客厅的门被一把推开—— “我找了你整整五个小时,电话也打不通!见鬼,别老动不动就关机,上面没装追踪器!”何远飞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结大步跨进房间,气势汹汹地朝我发火,“我还要说多少回,没人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可你在夜不归宿前就不能先打个招呼?你又想背着我干什么?!”他脸色不善地瞪了一眼地板上双手反铐、衣服凌乱的金发青年,磨了磨后槽牙:“找人玩SM?” 回来得还真是时候,少不了又得横插一杠……这男人简直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而生。我无声地叹口气,从俘虏的鞋后跟里抽出一只刀片,把这些七零八碎的物件用塑料袋一装,随手丢到墙角,起身说:“手机没电了。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 “没电?上次是谁拿着没装电池的手机也能接打得好好的!”何远飞怒气未消,似乎不打算接受任何解释,“还有,我不是跟你说过晚饭后就回来?” 我嘲弄地挑了挑眉毛。这点是我计算失误了,我以为超短裙美女加烛光晚餐等于性欲催化剂,作用至少持续到明天早上,否则也不会把俘虏带回别墅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