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首辅大人的打脸日常 第47节
书迷正在阅读:掌事宫女是影帝助理、快穿之我是你妈、玉奴、重回极寒降临前[天灾种田]、酸甜苦辣咸、叔叔,求你玩我,汪!(Sm)、我在七零开厂扶贫、侯门贵妇(穿书)、拯救濒危小师弟、重生之后和哥两的cao逼生活
萧逸鸿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听到此话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平静地问了句:“北国可有婚书在手?” 刘大人还是第一次与萧逸鸿直接对话,此时他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们……有……婚书。” 说完刘大人瞬间晕厥了过去。 萧逸鸿挥了挥手,殿下来了三个宫人,将昏迷不醒的刘大人架了出去。 当殿下从慌乱之中再次恢复平静时,萧逸鸿转头看向李明亮,“李大人,此事应该如何处置呢?” 说完之后,萧逸鸿唇角微勾,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接到这个烫手的山芋,李明亮此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他瞥了一眼萧逸鸿脸上静如止水的神色,“这、这事需要从长计议,北国突然来访定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的礼部侍郎余大人来到正中跪下,他补充道:“李大人,根据拜帖上的时日来算,北国皇帝明日就将会抵达京城,此事今日必定要有个结论才好。” 这是李明亮当国公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棘手的事情,之前每日上朝无非都是写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今日之事如果处理不妥,必将会引起北国的不满。 近几年,北国皇帝年事已高,齐彦虽只是太子,但实际已经掌握实权很多年,北国在齐彦的带领下国民富庶,军队强健,是当今各国中对不好惹的对象。 现在殿中的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李明亮看,希望国公能给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计谋,让大朔能安稳的度过此次的难关。 李明亮被大家盯得汗如雨下,面色有些发白,他转头看向萧逸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似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询问道:“皇上有何看法?” 第45章 李明亮话一出, 殿下的大臣们都齐刷刷的将头转向萧逸鸿,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回应。 萧逸鸿一脸无辜地回望李明亮,“这个事情由我定?” 殿下的群臣也随声附和道:“请皇上定夺!” 萧逸鸿再次深深望了李明亮一眼, 两人目光接触之时,李明亮朝萧逸鸿点了点头,“此事就交由皇上定夺。” “即是前国公主, 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那不如放她与北国皇帝一同离去,一是圆了北国太子的心愿,二也是避免了一场没有必要的战争, 李大人意向如何?” 萧逸鸿说话时, 双眼试试盯着李明亮, 看着李明亮脸上的眼神由红变白, 心中有一种不可言说的畅快。 皮球再次回到李明亮手中,于他自己来说,当然是不愿放宁星玥走, 当初留下她就是看到萧逸鸿对她的深情,不惜自己吞下蛊毒也要救她。萧逸鸿的这一举动,让李明亮觉得可以利用她来牵制萧逸鸿。 刚刚李明亮也是考虑到萧逸鸿对宁星玥的不舍,定然是会开口让宁星玥留下来。 到时候不管是北国就此放弃,萧逸鸿会背上一个因色误事的骂名, 败坏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如果北国就此攻打大朔,萧逸鸿也成了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 之前他们借着萧逸鸿的名义而起兵, 现在也可以借此顺水推舟,推翻萧逸鸿他自己爬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了。 人算不如天算, 岂料想萧逸鸿居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此答应了北国皇帝的请求! 现在反而将李明亮推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如果他不同意萧逸鸿的决定, 那他自己先前说的“让皇上定夺”就成了出尔反尔。但如果他同意了,他不就失去了宁星玥这一枚关键的棋子。 正当李明亮左右为难时,下面的礼部侍郎余大人耐不住了,小声的催促着,“李大人还请定夺。” 陷入沉思的李明亮这才回过神来,寻着声音的方向狠狠瞪了余大人一眼。 被瞪的余大人被吓得,周身如筛糠,怯怯地重新埋下头去,不敢再多言一句 李明亮自知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他垂在身侧的五指紧紧蜷缩在一起,愤愤不平地嘎吱作响。 他勉强干笑了一声,“就依皇上的,择日便送宁星玥出嫁,届时为了体现大朔的宅心仁厚,还请皇上送宁星玥出嫁,以示皇恩浩荡。” 李明亮以为他这样会给萧逸鸿带来些许不快,也算是报了他被萧逸鸿暗算的愁怨。 他正得意地转过头,准备去欣赏萧逸鸿的难过沮丧时,入眼的却是萧逸鸿一脸释然的微笑。 那笑容转眼即逝。 正当大家沉默之际,萧逸鸿再次懒懒地打了个呵欠,手肘拄在龙椅的扶手上,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xue,百无聊赖地问道:“各位大臣,今日可还有事启奏?” 殿下一片寂静,萧逸鸿挥了挥手,旁边的管事太监大喊了一声:“退朝——” 不知为何,这几日天气相较往年异常的炎热,但凡挪动一下,这浑身上下都会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整个人都变得粘腻酸臭。 窗外的蝉的嘶鸣声接连不断,就连门外的侍卫都忍不住吼了一声:“别吵了!” 接连几日的高温,听说门外的侍卫有好几个,皆因耐不住这磨人的天气,纷纷中暑倒下了。 宁星玥本是最讨厌夏日,可自从昨日齐彦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之后,相较前几日她的心中多了些期许,自是觉着这天气没有往日那般炎热,就连窗外扰人的蝉声也觉得格外动听。 令宁星玥赶到疑惑的是,前几日这明月殿中侍卫足足有百来号人,可自从今日下了早朝,院中的侍卫陆陆续续撤走了一大半,到了晚上仅余下了零星的十号人,来来去去的巡逻。 晚间时分,宁星玥拉住送膳食的宫女,悄悄递了个金钗给她。 宫女赶紧推脱,“姑娘,奴婢身份低微,没有什么能为姑娘办的事,这个奴婢不能收……” 宁星玥急忙按住宫女塞回金钗的手,伏在她的耳边,小声说:“我不要你替我做什么,只是想问问,今日宫中可出了什么大事?为何院中的侍卫都撤得所剩无几了?” 宫女犹豫再三,许是觉着宁星玥这问话自己是可以回答的,这才回首张望了一下四周,贴宁星玥更近了些—— “今日早朝,礼部上报北国皇帝想迎您回去做皇后,皇上同意了,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了,所以自然就将院中的侍卫撤走了些。奴婢只知道这些,都跟姑娘说了,请姑娘不要再为难。” 宁星玥嘴唇微张,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宫女谨慎瑟缩的神情,只是怔怔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宫女可以离开。 此时此刻宁星玥几乎想要开心地大喊一声。 齐彦的计划已成功一半了。 接下来就是齐彦入宫,接走她,他们的计划便大功告成了。 今天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让宁星玥接连几日来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她手里握着碗,即便桌上只是几样平凡的小菜,入口的滋味却是比吃了任何珍馐都还要美妙。 自从宫宴那日起,宁星玥每日每日地做着噩梦,梦到裕儿被萧逸鸿的剑刺入胸口的场景,梦到整个御花园血流成河的场景,梦到父皇母后对她失望的场景…… 这一切的一切,都扰得她连续多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今日,带着愉悦的心情,宁星玥早早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只觉眼皮打架,很快便失去意识,进入梦境。 不知何时,一个挺拔的身影从窗外闪过,最后止步于宁星玥的床边。 清风拂过,一股虚无缥缈的白檀香味,充斥着整个寝殿。 他委身坐在宁星玥的床边的脚踏之上,双目静静注视着床上安睡之人。 她长发随意披撒在枕头的两侧,红润的嘴唇嘟起像是在梦里受了什么委屈。 细细看来,她整个人比起之前更消瘦了好多,原本圆润的脸蛋,几月之间便脱了稚气,相较之前现在更加的精致立体,白皙的肌肤在漆黑的夜里令人挪不开眼,狭长的眼尾有一颗小巧的红痣。 萧逸鸿炙热目光落在宁星玥的身上,他仔细看着宁星玥的每一分每一寸,好似想要用眼睛将她深深印入自己的脑海。 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不知多久,萧逸鸿缓缓低下头,guntang的泪水划过宁星玥的手背。 慧慧,离开是最好的选择,愿你能在齐彦的庇护下,健康、快乐,此生无憾。 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宁星玥眼角那颗小巧的红痣。 其实宁星玥本不喜欢这颗红痣,总是会让翠竹在此处画上一只小巧的蝴蝶,她说花蝴蝶是因为一个她最喜欢的戏文《梁祝》。 后来一次休沐,宁星玥百般哀求,闹得萧逸鸿无可奈何,便陪着她去戏楼看过一次这出戏。 随着鼓点密集,将观众的情绪推到了至高点。 台上正演着这出戏的最后一幕—— 梁山伯病亡,祝英台被迫嫁人,当她的花轿绕道至梁山伯坟前,祝英台下轿祭拜,跪在坟前哭天抢地,忽然风雨大作,坟墓裂开,英台奋不顾身跳入坟中,最后,两个有情人化蝶飞舞。 起初萧逸鸿只是觉得这样的爱情故事,不过是骗妇孺的把戏,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痴情之人。 谁知宁星玥在一旁一边啜泣,一边哽咽着自顾自的说着:“那时你在狱中,如果父皇执意要将你砍头,我定然不会独活。” 闻言萧逸鸿目光沉了下去。 她必须好好活着。 至此,也是坚定了萧逸鸿不愿将宁星玥卷入他的计划之中的心。 两人的关系走到今日这一步,从前萧逸鸿不是没有想过,一切机关算尽,他却没有算到自己对宁星玥的感情深到如今这般地步,到了分别之时自己竟会心如刀绞,不愿放手,甚至想自私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萧逸鸿小心翼翼地将宁星玥柔软无骨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将宁星玥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宁星玥独有的体香充盈着他的鼻腔,转而他将宁星玥手背放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印了上去,久久不愿松开。 贪恋着最后一刻的温存。 他强忍着不让泪水再度落下,拼命压抑着胸口的起伏,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慧慧,我爱你。 此去经年,虽然这句爱你萧逸鸿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但他会将这份爱深深埋藏在自己的心中,将它带入自己的坟墓。 不知不觉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 最后萧逸鸿依依不舍地将宁星玥的手重新放回被子之中,仔细为她掖了掖被角。 起身朝着来时的窗棂而去。 短短十米的距离,萧逸鸿硬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门外传来侍卫们换班时,小声的交谈的声音。 “听说北国皇帝已经到了宫外,现在就等着早朝时求见圣上,然后咱们这差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第46章 昏暗的天空彻底明朗了起来, 一声洪亮的鸡鸣声响彻天际,将沉睡的皇宫彻底唤醒。 萧逸鸿着在窗檐,最后一次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宁星玥的睡颜, 抿了抿干涸的唇,轻轻道了声: “再见。” 当窗边的归为平静,床榻上, 宁星玥这才缓缓睁开眼。 其实,在打萧逸鸿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纵使他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响动,宁星玥却被他那股熟悉的白檀香唤醒。 半梦半醒之际, 宁星玥明显察觉到一个冰凉的触感从自己的脸颊划过, 她忽的一惊, 透过虚掩着的眼睑, 她看清坐在自己身侧之人。 这一晚,她都一直是清醒着的。 她能感受到萧逸鸿一直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可就连到了最后, 他却连一句告别的话也不愿多说,只是在最后临走之时才说了一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