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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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牧长觉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牧先生你……” “冒犯燕老师了,我马上把你放下。”牧长觉两步抱到沙发上,低着头问他:“你是不是眼睛又难受了?” 燕知从兜里掏今天新开的眼药水,“没事儿,我点点儿药就好了。” 那只是一瓶普通的消炎液,对他的情绪性的短时视障其实作用不大。 他点药的时候,牧长觉并没有提出帮忙,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着。 燕知眼睛看不清,只能凭着感觉来。 但他已经自己上过太多次药,精准地确保每一次都滴进了眼眶里。 而不是像小时候。 极偶尔的有一回,牧长觉没看住,燕知自食其力地把一瓶人工泪液一次性造完,灌了满脖子。 每个眼睛各两滴,透明的液体顺着他微红的眼角滑下来,好像流眼泪一样。 燕知被抱住的一刻是诧异的。 眼药水的刺激让他有一点鼻音,“牧先生,你在干什么?” 一起度过了一整天,牧长觉的声音第一次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他原本的那些漫不经心和半开玩笑的语气像是潮水一样退去,露出下面礁石一般的冷静和平淡来,“燕老师,明天有场戏,陪我练一下拥抱。” 第25章 小时候燕知总陪着牧长觉练这练那。 还是童星的牧长觉憧憬演警匪片的警,一个掏枪的动作能练个百八十次。 但是燕知也想当警察,牧长觉就自觉改成当“匪”。 他被燕知“啪啪”两枪“击毙”,然后把咯咯直乐的小崽子捞到怀里,“原来我死了,天天这么开心?” 有一回牧长觉逗他,被“打倒”之后没有马上起来。 燕知那时候刚懂人事儿不久,以为牧长觉因为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跪在地上拼命摇他,“牧长觉你起来你起来!” 牧长觉一直装死没动,实际上在眼皮缝里偷偷观察他。 燕知挺冷静地把牧长觉扔在地上,下楼去找海棠。 他昂着头,“姨姨,牧长觉倒在地上不动了。” 海棠正在练歌,听他这么一说也吓一跳,要跟着他上楼看看。 结果走到一半听燕知说是在陪牧长觉练戏,知道她儿子是在逗孩子,又懒得上楼了,“那你让他躺着吧,别理那个混账玩意儿,让他多躺会儿。” 燕知自尊心很强,轻易不会乱阵脚。 但他又年岁太浅,不能听懂海棠话里的深意。 海棠走了之后,他一个人跑上楼,开始打120,开口稚嫩而冷静,“牧长觉好像被我打死了。” 牧长觉一看事情走向不对,立刻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把电话接过来说明了情况连同道歉,“对不起,我跟家里小朋友开玩笑,没掌握好分寸。” 燕知一开始看他起来了还很惊讶,坐在地上半天没动。 然后“哇”地就哭了。 牧长觉那时候也还在上小学,第一次把燕知惹成这个样子,有点手足无措,“对不起,天天不哭了。” 燕知心肺一直不好,一哭就喘不上气来,脸都憋红了,几乎发不出声来。 牧长觉吓坏了,赶紧抱着顺气,“天天,哥错了天天,缓缓,呼吸宝贝。” 燕知抓着他的短袖,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抽噎。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宝贝,”牧长觉给他拍着背安抚,“嘘,天天不难受了,我错了,我以后不逗你了。我以为天天不在意我呢,我错了。” 别看燕知那么小一点,气性是不小的。 气顺过来了,反而哭的声音更大,小脸上都是交错的泪痕。 牧长觉抱着他在卧室里来回走,一边走一边拍着哄,“不难受不难受,哥错了。” “牧长觉你又干嘛了?!”海棠听见动静上来看,低声训斥:“你怎么给我们孩子气成这样啊?!” 燕知哭得不舒服,没什么精神地趴在牧长觉肩头,像是一朵打蔫的小花。 “天天,天天。”牧长觉根本没理他妈,一直在安抚怀里的小朋友,“我错了,给我们吓坏了。” 海棠捣了牧长觉后背一下子,“臭小子!你再惹天天试试!” 这次燕知没劲儿替他说话了,只是把手搭在牧长觉肩膀上,有那么一丁点保护的意思。 “没事儿了。”牧长觉也吓得不轻,胡噜着小朋友出了虚汗的脊背,“下次我肯定不这样了,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燕知把小脸一扭,换个方向枕着。 这么生气,怎么可能原谅他? 那两天燕知就没亲自坐过凳子或者走过一步路,到哪都“驾驶”着牧长觉。 但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连买新衣服都没能哄好燕知小朋友。 最后牧长觉误打误撞,给冲了一杯糖水。 又赶上小朋友心情终于好转,美滋滋喝上糖水这事儿算翻篇儿。 从那儿往后的十几年,牧长觉跟他互动的都是一些快乐或者温和的戏。 如果是锻炼一些肌rou记忆,牧长觉大部分时候自己练,让燕知在一边看着。 过去燕知很喜欢牧长觉接一些有感情线的戏。 这样他就有机会跟牧长觉“练习抱抱”。 但是牧长觉接戏有明确的个人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