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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妮”蛋糕,对于本来就喜欢吃甜食啊蛋糕的舒飞来说是一个很HAPPY的任务,便笑嘻嘻地接过盘子。 结果却令围观群众十分郁闷,吃下蛋糕后大吐特吐的居然不是疑似怀孕对象的新娘子,反而是我方派出的尖刀侦察兵舒飞! 被扶到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的舒飞好容易才止住了,却见不一会儿肖帆也冲进来,对着马桶“哇哇”呕吐,吐完了对舒飞说:“老子今天被你传染了一样,你吐我也跟着吐!先头公交车上吐了一场,现在又吐了一场,搞得跟怀孕了似地!” 那个扶着舒飞进来的同学见状十分惊奇,道:“嘿,还别说,你们两个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上次新闻里有说,有个什么缺德医生弄出来的什么新医术,能叫男人也怀孕呢!” 舒飞和肖帆对视了一眼,齐齐往那同学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才怀孕了呢,你们全家都怀孕了!” 第8章 婚宴结束之后,同学们挥手告别,都笑言收到下一张“甜蜜罚款单”再见(即结婚请帖,因为要送礼金)。肖帆住的地方比舒飞还要远些,不过可以同一段路,于是两人便一起坐车回家。 此时因为天色晚了,这支线公交车上越发没几个人坐,舒飞便和肖帆一起坐在最后一排,方便说话。 可是此时一向爽朗的肖帆却心事重重地,一直是舒飞在说话他听着,半日才“嗯”一声或是“啊?”一声地。 舒飞说:“你想什么呢?跟丢了魂儿似地。” 肖帆忽然重重地一拳头击在座位边的铁栏杆上,神情焦躁,说:“突然想抽烟了,走,咱们下车去抽一根烟,再赶下一趟车吧!” 舒飞本来想说:“你发什么疯?”可是见好友此时的神情极不正常,便不再说了,依从地点了点头,和他一起下了车。 正巧公交车站台外就有一个街心小花园,此时天黑,也没什么人,两人便进去找了把长椅子坐下。 肖帆摸出一包烟来,慌手慌脚地点上,猛地闷了一口,才徐徐吐出烟圈,一片暮色中他的神情显得格外迷茫。 舒飞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还是体贴地看着他抽完那一支烟,说:“这下子解了烟瘾了?咱们回去赶车吧,晚了就怕收班了,还得另外花钱打车。” 肖帆拉住他的胳膊,哀求地说:“别急着走,我心里烦得很,我……” 舒飞说:“你到底怎么了?说吧,有什么话连对我都不能说吗?” 肖帆不回答,却又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大口地吸了一口,狠狠地吐出烟圈,像被那一支烟壮了胆似地,悲壮地一口气说出来:“我觉得我没准儿真的怀孕了!” 舒飞的手里本来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派发的两盒子喜糖和喜宴上打包的几样点心。舒飞素性好节约,见席上的一盘子煎饺子和一大碗水煮粗粮因为上菜上得晚了几乎没被人动过筷子便做主打了包,带回家当第二天早饭吃。这时候听到肖帆这一句石破天惊般的话,舒飞顿时震惊得松开了手。 塑料袋掉地上,几个煮熟的玉米、红薯什么的掉出来,骨碌碌滚了一地。 舒飞已经没心情去可惜粮食了,不仅如此,他简直就没法保持镇定了,颤声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仔细说说。” 肖帆定了定神,说:“上个月,我在店里修车时修了一辆雷克萨斯的LXE350,修好了之后那车主说是要往外面跑一圈试试,我就陪着他去跑外环试车,出了店。跑完了之后他说要谢我,又请我吃晚饭,我想着这也没什么,就吃他一顿呗。谁知道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在车上就忽然精虫上脑,硬是把车停在一个什么鬼地方,按着我……做了。后来,他跟我说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同性恋,也没上过男的,但是他那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做,不做就感觉整个人要爆炸了一般。最后,他还给了我一万块钱算是补偿。再然后,他前天找到我说,他曾经去过电视里报道过的那什么诊所看病,还被打了针的,没准就是被那什么医生注射了那个能叫男人怀孕的药,所以才会对我那样。” 舒飞联想到一个多月前那极其相似的噩梦般的情景,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连牙齿也打起战来。 肖帆继续说:“本来被强了就强了呗,就是当时痛了个半死,过后也没啥不得了的,也没少块rou,还得了一万块钱,我还想着算了吧。可是,这要是肚子里多了块rou就麻烦大了,你不知道,我不光是吐啊,还有这里,跟个女人一样变大了哦……”说着,肖帆便抓着舒飞的手去摸他的胸部,还说:“感觉到了没有?变大了一圈呢,还老是yingying地,害我都不敢挺起胸膛走路……完了,我肯定是怀上了……” 舒飞的脸变得煞白一片,在暮色中十分诡异,身体亦摇摇欲坠。 肖帆奇怪地看了舒飞一眼,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抓住舒飞的衣服前襟,焦急地说:“你怎么也……难道说,你也是被……” 舒飞的表情呆滞,眼睛却睁得老大,眼珠子似乎要夺眶而出一般。 肖帆见他那表情,迟疑地说:“你真的……也……?我靠,我们俩个还真是难兄难弟!” 舒飞简直要崩溃了,他捂住了脸,身体颤抖不已,站都站不住了一般,索性就蹲在了地上。 倒是肖帆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反而是搂着好哥们的肩膀扶着他又坐回了长椅上,安慰地说:“怎么这样比中大奖还稀罕的事情偏就叫咱哥俩给遇上了呢?不怕不怕,实在不行,就打胎呗,这不是常事嘛?报纸上常见呢,什么中学女生打胎的事情。” 舒飞混乱地摇着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说:“怎么打胎啊?咱们去医院,人家大夫接不接待啊,说没接过给男人打胎的业务。” 肖帆先是眉头一凝,随后又舒展开来,说:“哎,我想起来了,咱们这怀孕的日子浅,还不用打胎做人流呢,吃人流药就可以掉下来,不用去医院。” 肖帆和舒飞一样,出身单亲家庭,但是,他和舒飞相反,他是爸爸mama离了婚之后随了父亲的,后来他父亲另外娶了继母,肖帆又考上了大学,便寄住在以前的舅舅舅母家里,从小颠沛流离到现在,找工作也不顺利,受了许多的搓磨和闲气,所以,他对于挫折的承受能力强于舒飞。 此时,肖帆清楚地看见舒飞的眼里有泪光闪烁,知道对于舒飞这样从小就乖乖巧巧地长大,也没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情的小孩来说,这事儿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肖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