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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道:“对水月教来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不去。” 程漠胸口起伏,压下怒意,道:“你必须随我去。” 舒长华闻言,作势思索片刻,道:“你若是以武林盟主身份命令我,我定然是不会听的;但你若是说让为夫陪你走一趟,我倒舍不得拒绝了。” 程漠本一腔怒意,霎时间被他激得哭笑不得,虽不肯松口,却软了语气,道:“反正这一趟你必须得去。” 舒长华道:“那你是求为夫陪你去了?” 程漠避开目光,只是不应。 舒长华忽然伸手褪去自己上衣,露出斑驳肌肤,胸上伤口也还是鲜豔的红色,他说道:“这些伤都是为了你而受的,你却连声相公也不肯叫?” 程漠顿时心里一痛,抿了抿唇,相公两个字始终叫不出口,他最後上前一步帮舒长华系好衣襟,伸手抱住他腰,“这些我都记著的,死也不会忘记。”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就陪我走这一趟,如何?” 舒长华抬手轻抚他头发,终究还是笑了笑,在他耳边道:“那就勉为其难,随你一次。” ☆、完结章 慧寂听闻程漠要去劝阻武林盟攻打水月教,却不太感兴趣。 程漠问道:“你不去?” 慧寂坐在院中石凳之上,身体後仰倚靠石桌,望著头顶碧蓝天空,道:“不去。” 程漠欲言又止。 慧寂目光转到他脸上,无所谓笑笑,“有话就说。” 程漠道:“你要去哪里?” 慧寂双臂抱在胸前,道:“没想过。” 程漠稍一迟疑,道:“那不如还是随我们同去……” 慧寂打断他的话,“怎麽?你这是要把我关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才放心是不是?” 程漠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慧寂侧头笑了笑,看著程漠道:“你不是怕我在外面惹事?” 程漠道:“不是,我……” 慧寂站了起来,拍拍程漠肩膀,“放心吧,不会留下什麽烂摊子让你这个武林盟主去收拾的。”说完,又忽然伸手揽了程漠的腰,在他耳边道,“我若是随著你去见到武林盟那群伪君子,怕是反而忍不住大开杀戒。” 程漠不由身体一僵,道:“你别乱来。” 慧寂吻了吻他侧脸,“什麽叫乱来?” 程漠道:“你心里清楚,我相信你。” 慧寂闻言,轻笑一声,忽然感叹道:“那我倒是不得不清楚了。” 程漠见慧寂转身要离开,忍不住拉住他手臂,道:“你会回来的吧?” 慧寂道:“会,乖乖等我。” 慧寂先行离开,秦芳川却还犹豫不决。 他有心想要跟随著程漠,但又不愿意回水月教。 舒长华牵马出来,他带了斗笠,看不清面容,只是道:“蛊王已死,水月教也不存在了。” 秦芳川闻言有些吃惊,“教中女子该如何安置?” 舒长华轻笑道:“那些jiejie不是向来不讨你欢心,你何必在意?” 秦芳川道:“在不在意是我的事,你不说便罢了。” 程漠听两人孩童般斗嘴,摇摇头翻身上马,对秦芳川道:“你若无事便随我们去吧。” 秦芳川有些犹豫。 程漠又道:“你两个小童还在金陵,此间事了,我让人将他们送到临渊城,你再做打算吧。” 秦芳川微微蹙眉,忽然翻身跃上程漠马背,双手绕过程漠腰侧向前握住缰绳,道:“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程漠道:“还有一匹马。” 秦芳川将头靠在程漠肩上,道:“就和你骑一匹马。” 舒长华笑笑,并不在意,翻身上了旁边的高大黑马,道:“那便出发吧。” 这一趟从玉溪返回水月教,虽不比来时焦急,却也是加紧了行程。 这日里穿过一个苗汉杂居的小镇,距离水月教已经不足一日路程了。 舒长华下马来,在路边一个小摊买饼。 程漠牵著缰绳在一旁等他,忽然听到有人惊呼他姓名:“程漠?!” 程漠三人不由同时转头看去。 街角处站了一名清瘦男子,竟然是薛家少爷薛亭画。 金陵程老盟主寿宴时,薛亭画也曾亲自到访。只是那时程漠事忙,两人只短短叙了旧便没有再聚。如今异乡相见,程漠不由有些感慨,上前几步,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薛亭画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惊喜,而是神色严肃,目光落在程漠身後舒长华与秦芳川身上,反问道:“你怎会在此处?”接著又道,“程老盟主说你身体抱恙,如今身在金陵家中养病,他老人家亲自率武林盟千人盟军攻打水月教,可是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程漠听他质问,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忍不住转头看向舒长华与秦芳川。 舒长华虽说用薄纱遮了脸,可仔细分辨,却还是能认得出来,秦芳川那一头白发到了苗疆不加遮掩,更是轻易便能知晓他身份。 两人不遮不避,也不上前,只静静原地候著程漠。 薛亭画在金陵见过舒长华,起初还有些怔愣,等到意识到舒长华身份时,脸色更是难看起来,不由压低了声音,道:“程漠,究竟是怎麽回事?” 程漠略一犹豫,牵了薛亭画手臂走到一旁大树之後,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怎麽会在这里。” 薛亭画道:“玲珑山庄随武林盟一起攻打水月教。” 程漠问道:“那你怎会一人出现在此处?” 薛亭画有些迟疑,目光闪烁道:“中途出了些事,遇到一名故人,便与武林盟众人分开了……” 程漠道:“那你可知如今武林盟与水月教情况?” 薛亭画道:“武林盟弟子已经探知水月教总坛所在,我离开时尚未攻入其中,想必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程漠蹙眉。 薛亭画拉了他手道:“程漠,你怎又与妖教教主混迹一处了?若是让老盟主知道,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你!” 程漠摇摇头,“不,你们不了解他,他只是被逼无奈。” 薛亭画道:“我是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何纠葛,只是如今水月教怕是已经被武林盟颠覆,你还与他一处,不怕受他所害?” 程漠道:“你放心,他不会害我的。亭画,我无法与你多说,我必须赶到水月教,看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你要不要随我们同去?” 薛亭画吃了一惊,“你现在要去?” 程漠点头。 薛亭画道:“不,我不去。” 程漠应道:“那好,你自己小心。” 薛亭画道:“你才是当自己小心。” 程漠笑笑,回到舒长华与秦芳川身边,翻身上马。 薛亭画目送他离开,轻叹了一口气。 三人赶到水月教所在密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到了此处,便只得弃马而行。 舒长华与秦芳川熟识林中道路,带著程漠穿行。这片密林本就荫蔽,不知为何此次来时,程漠更觉其中静谧阴森,连蛇虫穿行的动静都微不可闻。 按说武林盟各门派有近千人,若是要攻打水月教,定然会由外至内呈合围之势,照薛亭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