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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原来这就是战争。 素堂察觉有异,大惊着扑上来阻止。 敌人失了顽强抵抗的对手,加快侵入的脚步。 紧紧握着剑柄,就要轻轻一抹……….. 夏尔睁着眼睛,无能为力地看着一切发生……… “铛铛叮!铛铛叮!铛铛叮!” 淙亢国退兵的号令,忽然传来。 最紧急的,任何情况下一定要遵守的退兵令。 听而不即退者,视同叛国。 所有人的动作,在这瞬间猛然停止。 不但淙亢兵,连原本应该趁机追杀的素堂都愣住了。 放弃即手可得的胜利,淙亢兵退得快如旋风。 留下的,是一地的血迹。 花了这么多的人命,却放弃得如此轻易。 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空,已经横在颈边的宝剑斜斜掉在脚边。 夜寻不能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没有绝处逢生的喜悦,什么也没有。 夏尔扑了上来,他银色的长发已经凌乱,但远远比不上他思绪的凌乱。 一巴掌打在夜寻的脸上,夏尔大吼: “你疯了吗?夜寻!你疯了吗?” 夜寻挨他一掌,伸手搂住夏尔支持不住的身躯。 “即使被抓了,陛下一定会救你!为什么要自尽?” 夏尔愤怒地问。 “如果夏尔被抓,也会自尽吧?” “我怎么同?我怎么可以连累陛下?” 夜寻温柔地搂着夏尔,享受这淙亢国所给予的时间: “你为什么不可以连累封旗?如果你爱封旗,那么让封旗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啊。” 夏尔的身躯微微绷直,仿佛听见不该听的话。 夜寻问: “夏尔,你是不是从来不曾,试探过自己在封旗心中的地位?” “不肯让他为你烦恼,不肯让他为你伤心,不肯让他失望,不肯给他负累。” “这样的爱,不觉得太过悲哀?” “既然敢爱上他,也要敢于让他为你牺牲啊。” 怀里的夏尔,开始微微颤栗。 夜寻终于感受到,被封旗所拥抱的夏尔的娇媚和脆弱。 原来,那样的夏尔,只属于封旗。一直都只属于封旗。 “宁愿自尽也不愿意连累封旗的你,到底怎么看待自己?不珍惜自己的人,永远得不到幸福吧?” 夜寻轻轻说: “我不是为封旗自尽,我是为了我自己。没有你的存在,我绝对不想独自面对封旗。我宁愿和你一起,死在这个地方。让封旗到来的时候,看见我们相拥的遗体。” “不应该是这样的。” 夏尔靠在夜寻身上,喘息着说。 “不,” 夜寻肯定地说: “应该是这样的。” “夜寻……” 夏尔幽幽地说: “和我死在一起,就可以逃避一切吗?” 夜寻赫然放开手中的夏尔。 夏尔,又变回自信的将军。 “你要我看清楚自己,认清楚自己,那么你呢?” 夏尔问: “内心这么挣扎着,恨不得用死去解脱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倔强着不肯承认事实的你,和一直卑微的我有什么区别?” “我不肯承认什么?” “你爱上了陛下,你心中的仇敌。” “不,夏尔,我爱你。” “不,夜寻,你更爱陛下。” 夏尔说: “爱得如果不深,怎么会这么痛苦。” 夜寻怔怔望着夏尔,眼泪忽然间滑落在腮间: “不错,我很痛苦。这一切根本是不应该的。” “不,” 夏尔肯定地说: “应该是这样的。” 他反搂上夜寻,吻着夜寻冰冷的红唇: “如果真有一线生机,让我们忘记所有的一切吧。生命多宝贵,让我们三人相遇呢。” “如果有一线生机…….” 夜寻重复着喃喃。 ----------------------------------------------------------------------------------------------------. 虽然知道淙亢军就在外面,他们实在想不到淙亢军会用这样的方法打破局面。 骤然的安静让洞中休息一阵的三人顿觉不安。 强光之射进来,照耀在他们身上。 显然,有大军在上流截断水路。 哗哗的水声完全没有声息。 瀑布,那用以遮蔽隐藏的水帘,居然在眨眼间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象猛然被人撤下衣裳,毫无遮掩之物。 作者: 不二§花月 2005-8-22 12:49 回复此发言 -------------------------------------------------------------------------------- 108 回复:BY:风弄 血夜 36end 瀑布,那用以遮蔽隐藏的水帘,居然在眨眼间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象猛然被人撤下衣裳,毫无遮掩之物。 被强烈光线刺激得半眯起眼睛的三人不约而同朝洞外望去………. 洞外,原本郁郁葱葱的高大林木被尽数砍去,已经成了一片开阔的黄土地。 淙亢国的大军,正整整齐齐列阵在这片土地上,千万把磨得锋利的剑,反射阳光,形成数不尽的光剑晃入洞内,照在他们三人脸上。 夜寻手持宝剑,移到夏尔身前。 夏尔碰碰他的肩膀,轻笑道: “淙亢王好大的礼,没想到我们三人,可以引动他如此大军。” 夜寻回头一望,见夏尔脸色苍白,却豪迈潇洒不减分毫,知道他不肯堕了帝郎司的威风。到了这样境地,自己这一把宝剑也无力再保护他,心中酸苦。勉强向夏尔展颜一笑,退开一步,与夏尔一同面对洞外严阵待发的千军万马。 淙亢国兵士也是训练有素,人数虽多,烈日之下,队型不倚一分,人人站得笔直,一点声息也没有,将领没有下令进攻,他们就停在原处。 夏尔等人和这堂堂大军默然对峙,情势虽然危急,却也非常有趣。 素堂道: “他们不进攻,可能正在等。” “不知道来的是谁?淙亢三大将领?” 夏尔淡淡扫夜寻一眼,轻道: “就算淙亢王亲至,也没有什么奇怪。” 想到这小人儿刚刚差点自尽在自己眼前,不由伸手按住他抓着宝剑的手。 夜寻的披风上也早染满鲜血,绝美的脸上尽是灰尘,将嫩白的肌肤遮住,反而显出刚毅成熟来。感觉手上骤然温暖,又偏头望了夏尔惊心动魄的一眼,反手将夏尔的手紧紧握住。 这片在茂密森林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