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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青楼本3(剑魔谢X小李/双性)(是幻境之后的时间线)

    李忘生在梦中雪原走过几度日升月落后,隔着数不清的岁月又见到了那头狼。

    狼青苍色,身形矫健,以人的审美看来生得很俊,又实在大得过分,四足行走时肩胛已到了成年男子腰际,潜行于雪原上时宛如蛮荒部落古老的图腾,又或是静默等待众生朝拜的兽神。

    李忘生并不敬畏狼,哪怕如今筋疲力竭气海空虚已然不是它的对手也算不上怕,但他的确曾经十分喜爱它。

    李忘生第一次在梦中见到狼时,狼不过是两只巴掌大的幼崽,湿哒哒地突兀出现在非鱼池清澈的池水中,柔软又柔弱,轻易被少年捞起捧进手掌,睁着一双金黄兽瞳在他手里扑腾,乳牙在白皙指尖磨了半晌也未能擦破油皮,被放在地上时怔了下,很快跟上来蹭他的裤脚。

    他向来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何况是这么亲人的一只,以内力助湿煤球变回绒毛球后也不舍放它归山,忍不住同它玩耍了很久,直到额头一痛。

    恋恋不舍睁开眼,便见侧坐在床头的师兄收回弹他眉心的手指,笑着问他做了什么舍不得醒的美梦,险些误了早课。

    谢云流笑起来时从来都很张扬,尖尖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李忘生从前只觉有些可爱,却找不出合适形容,这会儿突然福至心灵,原来师兄像狼崽子。

    他为这句虽未出口但对师兄而言过分唐突的调笑生出几分赧意,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却挂了整天。

    那份好心情连时年四五岁的洛风都看出了,扯着袖子问他师叔今日为何这般高兴,走在另一边的谢云流装作不经意间扭过头来,余晖照着的半张脸上一只眼睛被映成了浅金色。

    更像了。

    李忘生不禁轻笑出声,牵起洛风扯着他袖子的手,答道同师兄和风儿在一起时,师叔从来都是这般开心的。

    自那日以后,狼便时常入他梦来。

    它像一只真正的狼崽一般在他梦里迅速长大,很快变成了可谓之野兽的形貌,但依旧黏人,坚持挤进太极广场,中条山雪景,长安城放花灯的桥边甚至潞州的巷子。

    幸而李忘生不常有看得清面孔的人入梦,是以在梦中也不曾惊扰过谁。

    至于师兄,狼从不与师兄一同出现的。

    梦见师兄多了,狼便不知藏到何处去了,梦见了狼,师兄又往往不知所踪,偏偏两者心绪竟似有些许相通,一者蔫蔫,另一者大抵不会太愉快,一方欢悦,另一方情绪也总高涨些,好像被他的玩笑话牵系,当真成了互为倒影的映射一般。

    真好,年少的李忘生想,我不仅有师兄,还有一头谁也不知道的只存在我梦中的狼。

    或许该让师兄知道狼的存在,他们那么像,又同样可爱,何况师兄到现在还是好奇那天我在笑些什么。

    他还没想好介绍一人一狼相识的日子,就在一个风雪呼啸的深夜将两者都失去了。

    李忘生看着缓缓逼近的巨大凶兽,想起近三十年前望见狼的最后一眼,狼隔着很远很远望他,然后再不听他呼唤,转身跑入山林,从此跑出了他的梦。

    那时的狼同眼前这头长得并不如何相似,至少那时的狼没有这般体型,也不会像盯着垂死猎物一样看他,可他就是一眼认出它便是从前那头狼。

    李忘生在这无边无际的荒芜雪原中走了太久,以为情绪早被麻木屏障隔绝了,这会才发现自己还是会欣喜的。

    他向狼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并不怎么柔软的皮毛,狼躲开了。

    于是一瞬的欣喜死寂下去,他茫然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只晃神片刻便继续之前的跋涉,连狼不远不近缀在后面也不再理睬。

    不知从何时起,李忘生的梦境只剩一片雪原。无边无际的白,无声无息的白,偶尔支棱着落雪的黢黑枯木。

    虽然孤寂,却也不是什么噩梦,不妨碍睡眠,换做旁人不去管便是,何况李忘生如今甚至不怎么做梦。

    李忘生从前也确是这般对待的,从来只在雪原上打坐一晚,等待睁眼迎接新一天,今夜却像是生了执,偏偏要去看雪原尽头到底有些什么。

    他连在梦中都很清醒,知晓自己入睡不超过三个时辰,月落日升不过是梦中光景,身体却疲惫得仿佛真的不眠不休走过了几个昼夜,在又一次力竭跌进雪里后,终于失去了爬起来的力气。

    狼在这时走上前来,头在他面前垂下,嗅他是否还有鼻息。

    原来它跟着我并不是因为别扭或是不舍,只是在等我断气。

    那可真抱歉,李忘生想,我还活着。

    他甚至散漫想着狼狰狞的犬齿同师兄已再无半点相似了,只有眼睛仍旧像,一样的浅色,一样的漂亮,一样的……

    温热的液体溅在他脸上,下一瞬撕裂的剧痛才翻涌上来,狼过长的利齿深深嵌进他的肩胛,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他,神色透出一股不该属于动物的戏谑。

    …一样的恨他。

    狼是崇尚高效的猎食者,虐杀从不是狼群的喜好。即便这头狼甚至不是真正的狼,倒也保持着这个习惯,只拿肩胛骨磨了磨牙便衔住了他的颈子,轻松见了血。

    野兽大抵是不会有主人也没有朋友的,同它一起长大的也不行。

    罢了。

    梦有梦的好处,被洞穿肩胛也不妨碍他抬起手,李忘生合上眼,最后摸了摸狼的皮毛。

    一场梦而已,死便死了,就当还它那些年的陪伴。

    他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袭来。

    狼松开了嘴,在他身前重重地踏来踏去,扯开衣物舔他肩膀上的血洞,最后用长吻去拱他的脸,直到他无奈睁开眼,才又咧出个凶狠样子。

    李忘生叹了口气,居然和它打起商量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快他便知道狼想要什么了。

    他在梦里并未穿着繁复的掌教服饰,身上的衣物很快被扯得粉碎,接着臀间传来一阵阵湿意。

    狼不要他的命了,改要他的身子。

    李忘生身体瞬间僵住了,他不在乎在梦里死一次,不代表他就能容忍与兽类交合。

    狼灵活的舌头扫过白嫩女阴,几下便舔开窄缝,往那处久无人造访的小口里钻。

    这世上没几个人想得到端方高洁的纯阳李道长是个双儿,更想不到这个双儿早早便被同门师兄抱入帐中cao熟吃透了。

    双儿破过身子便难捱,他实打实吃尽了苦头,终于以为再不会为此伤神时,竟被连人都不是的东西轻易从沉寂中唤醒,被舔了几下甬道就泛起潮来。

    不要。

    不要…

    那种日子他再不想过一遍了。

    他忍着羞耻和逐渐酥麻的痒竭力向前爬,被利爪踩住,又被狼舌一遍遍侵犯紧致内里,涎水混着微黏清液很快将rou花润成湿漉漉的一朵。

    他拼命摇头,狼的前爪还是搭上了他的肩膀,猩红硕大的兽茎抵上湿淋淋的rou花,沉腰在臆语般的祈求声中顶了进去。

    只接纳过师兄的yindao被粗长的非人性器挤入,一寸寸碾开层层叠叠的rou褶,直抵到尽头的宫口才停下。

    李忘生半张着嘴,连一点声响也发不出了,身体抑制不住的抖。他感受到火热巨大的东西撑开了他的身体,甬道被填满的饱胀感顺着脊髓传进脑子,爽得一时神志发懵。

    …师兄?他无声问。

    狼不晓得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进入一处湿软宝地,又紧又会吸,吮得它舒服极了,本能地按着人类摆起腰,狰狞兽茎快速在窄小女xue里抽插着,整根后撤又整根钉入,青筋重重剐蹭着rou壁,逼出更多丰盈水液来。

    狼动得太深了也太快了,久旷的身子经不起磨,狠捅了百余下便被鞭笞服贴,柔媚热情绞着巨大器物,泌出的水在撑得发白的xue口飞速捣成沫。

    李忘生在它身下不住哆嗦,精神上的抗拒抵不过rou体激烈的快感,他被一头狼cao出了高潮,内腔一股股喷出水液,意识也不清明起来,小声重复着不要,过一会儿又叫起师兄来。

    狼只当他是发情的雌兽,一下下自上而下贯穿着敏感充血的yindao,每一下都进到最深,每一下都凿到宫口,誓要把繁衍的种子一滴不落地灌进去。

    它cao得兴起,敏锐的耳朵却捕捉到一些不同平常的细碎声音,尖尖立耳抖了抖,到底强忍着退了出来,将身下的人类翻了个面。

    脆弱的人类脸上多了些晶亮的水液,是难吃的咸味儿,它有些嫌弃,但还是细细连带着腥甜的血点一齐舔净了,又左瞧右看,觉得大体无虞,不像会立刻死过去的样子,便从正面捅了进去。

    被cao服了的rou壁湿软缠绵,对性器再造不成任何阻碍,像个驯服的yinjing套子,又干了几百下,便连酥软的zigong也透开了,guitou的棱角刮着娇嫩内壁,剐出一股股黏腻的水。

    李忘生记不清又被搞了多久,狼终于停住不动了,还未来得及歇口气,可怖的满胀感便从宫口传来,狼在他zigong里成结了。

    等到那结因射精结束而消解,已经是一盏茶以后的事了,李忘生整个人汗湿得像被水浸过,而狼远未尽兴,消了结的yinjing在湿热甬道内再次勃发,不等人类平复又开始了新一轮驰骋。

    狼在李忘生体内射了三次后,终于餍足地伏在他身上不动了,许是非人类的jingye量都很大,不仅射满了他的zigong,连小腹都撑得微微鼓起。他没怀过师兄的孩子,却像是要为一头狼生崽子了。

    一人一兽在雪原上一动不动静静躺着,直到转盛的风将枯枝刮得吱嘎作响,雪又下了起来。

    李忘生不喜欢下雪的深夜,于是顾不得身上还趴着头刚侵犯过自己的庞然大物,瑟缩着将身体蜷了起来,仿佛这样雪就落不到自己身上,也再听不见呼啸的风声。

    狼自然是不知的,只以为光裸的人类冷了,便伸展开巨大的身型,一床沉重的狼毛褥子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头搭在他颈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喉咙里咕噜着低沉的呜呜声,时不时轻轻舔舐那已不再流血的咬伤。

    那双浅金色的兽瞳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哪里还有半分暴躁凶恶的样子,简直像条最温驯粘人不过的家犬。

    这会儿不是你想咬断我脖子的时候了。

    李忘生难得生出几分嘲意,然而对象是头狼,还刚刚cao过他。说不出口,吞不下去,于是嘲意也像是自嘲,梗得人心头发酸。

    狼当然难以理解人在想些什么,人也不见得就读得懂狼。

    你在想些什么?我又总在期盼什么?

    李忘生同那双澄净的眼睛对视良久,终于自覆盖下伸出手臂环住坚实颈项,缓缓将脸埋进一片温暖的毛茸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