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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道德层面到不道德层面，布鲁斯脑袋里让这个年轻的Alpha来为韦恩集团工作的方式都有很多。

    他可以算计好有关Ava的每一步道路，可是却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自从吸入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频繁陷入假性发情的状态，噩梦被春梦驱赶，醒来之后的每一个清晨他都要像个刚会梦遗的青春期小子一样去洗自己湿漉漉的内裤，阿尔弗雷德似乎看出了什么，每天看着他的眼神都含着一层说不清的意味，欲说不说的样子……这个老家伙向来机敏的很。

    其实Ava除了年纪太小以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符合布鲁斯找Alpha的标准的，而且她的实力很强，对于蝙蝠家族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战力补充，若真能将她好好控制利用起来，结对是利大于弊的一个结果。

    为了确定Ava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布鲁斯再次连续好几个晚上跟踪在女孩身后，这也让他更加了解这个看起来呆呆的Alpha了。

    她绝对是美丽的代名词，一天晚上朝她吹口哨的Beta和Alpha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不过她似乎对性爱并没有什么兴趣，不管对方说多么脏的sao话，她都像是听不见那样走自己的路。Ava很爱饮酒，几乎把廉价的威士忌当作白开水，虽然说酗酒对于生活在哥谭市的青少年罪犯来说已经是最为不起眼的一项的罪证了，不过要是她以后想要加入正义的一方，那这个毛病就一定要改改了，而至于布鲁斯给Ava的那一摞钞票，她也听话地将其全部花费在床垫和食物上，不过她似乎对好的食物这一概念并不是十分理解，唯一的选择就是街边的赛百味，然后在点餐的时候多在里面加点rou。

    社会生活能力实在堪忧。

    布鲁斯通过韦恩公司的层层机关，终于向Ava递出了一根橄榄枝———一份一次性的工作，在布鲁斯韦恩举办的私人宴会上做个保镖。

    如今化身为亿万富翁花花公子的布鲁斯正在人群中欢笑社交，时不时又去用余光瞟向不远处正在站岗的Ava。

    因为是比较正式的工作，今天的女孩没有再穿那件简陋的黑背心，而是换上韦恩公司保镖的统一西装，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更别说Ava这种本身就天生丽质的家伙，明明是个保镖，却跟个当红女明星一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在布鲁斯第五次看见Ava冷漠地拒绝了前来搭讪的Omega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微笑，这个Alpha还真是做到了洁身自好，几乎对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没有什么好的脸色，他本以为像她这样的，一口一个Kitten地叫着一个中年Omega的家伙绝对会轻浮得很，可现在却发觉，那些挑逗的称呼和暧昧的微笑似乎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Omega们就是喜欢这样，不论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他们的天性里就充满了对Alpha的占有欲，他们总是希望可以得到一个Alpha，并将那个Alpha化为自己的私有物。

    就在这一切都进展顺利之时，一个讨厌的家伙，钢铁侠托尼史塔克，穿着一件条纹西装，系着一个sao包的领带，戴着那副橘色的眼镜，正在朝Ava的方向走去。

    他这家伙，总是能寻着派对的味道找过来。

    钢铁侠就站在Ava身边跟她搭着话，两个人的肩膀几乎是要靠在一起，花花公子说话时带着玩弄的笑意，似乎是故意将气息吐在女孩的耳垂上，周围太过于吵闹，就连布鲁斯也听不见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然后他亲眼看见那个刚刚还在他心里被夸奖一番的Alpha突然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下一秒，两人就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那样一起笑了起来。

    布鲁斯感觉自己的表情凝固了一秒。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并不觉得Ava会认识这个托尼史塔克。

    布鲁克并没有上前阻止两人的交谈，他自认为不是那般偏执之人，只不过是一直用余光盯着两人的方向看，倒也并不怕别人发现他的目光。

    史塔克和Ava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朝布鲁斯的方向走来，脸上还带着不可忽视的笑容，宛如一个求偶的花孔雀一般，不断炫耀着自己的“成功”。

    “这是你的新保镖？”史塔克甚至都没有走近，就开始询问其Ava的事情来，“真是难得，你从哪里找到了这种宝贝？竟然还真是个Alpha。”

    他嬉笑着，一只手臂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看起来倒是很亲密的模样，不过其实两人私底下关系可并不好，互相都看不上对方———托尼史塔克觉得布鲁斯韦恩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花花公子，而布鲁斯韦恩又觉得托尼史塔克并不真正理解那个制服盔甲的含义。

    “这么个宝贝还藏着掖着，真不够朋友的。”

    托尼史塔克似乎是想要故意去挑衅布鲁斯，有些贱贱地询问道。

    “保镖又不能是我亲自招的我怎么会知道？”布鲁斯轻轻的笑容带动起眼角的细微皱纹，深海一般的蓝色眼睛似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远处的Ava，“难不成史塔克工业现在都需要自己招这种小保镖了吗？”

    他随意地反问道，透露着上流社会的气息。

    钢铁侠喝着高档的威士忌，目光黏在Ava的身上不落下，布鲁斯顺着他的眼神去看———托尼史塔克正盯着Alpha的屁股。

    “如果是她的话，我当然愿意自己招人了……我们可不能违抗自己的天性啊。”

    他说完话时，Ava正回头往这边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然后不知为何竟然与史塔克对视起来，而这个花花公子正拿着个酒杯眨着眼睛以回复她的目光。

    布鲁斯撇了撇嘴，他似乎有些不喜欢这样。

    “你倒是能做到心安理得，对一个只有你一半年纪大的小女孩调情，现在复仇者的道德水平都这么低了吗？”

    史塔克挑眉看向布鲁斯，这个家伙今天似乎比原来要更加暴躁了，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敌对情绪，又敏感的很，装也不装一下了。

    布鲁斯越想越觉得烦躁，体内好像有一团无名的怒火到处乱窜，后颈处的性腺此时也异常的兴奋，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下面的血管正在不停地跳动，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细密的汗珠顺着他被梳得一丝不苟的有些花白的两鬓流下，系得完美的昂贵领带此时却成为禁锢他呼吸的枷锁，感官被无限放大，他似乎能听见那Alpha心跳的节奏。

    不太妙。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和前几日的假性发情相比并不相同，这是真正发情期的前兆。

    对于一个年近中年的Omega来说，由于长时间没有真正Alpha信息素的注入，自身的性激素难免会发生紊乱，若只是一般人还好，而像蝙蝠侠这样常年在生死线上行走的，长时间高负荷的战斗早就超过了正常Omega所能够承受的范围，经年累月的伤痕也让他的信息素的波动越来越激烈……他的身体正在告诉他，他需要一个真正的Alpha。

    “我们为这个地球奉献了那么多，难道就不值得一点奖励吗？”史塔克笑了笑，“我可很愿意用这样的小甜心派来奖励自己啊。”

    布鲁斯没有回话，他需要赶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之前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史塔克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挑了挑眉，转眼一回头就发现那个名叫Ava的Alpha竟然也不见了。

    这次的发情期突如其来，当布鲁斯勉强走到卫生间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在春水里泡过一般，大脑晕晕沉沉，额间的几缕碎发不听话地垂下，昂贵西装下的白色衬衫都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他泛起潮红的皮肤之上，在摩擦之间让他敏感的ru首更加挺立，而最惨的莫过于他的胯间了，那里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狭窄闭塞的甬道似乎已经做好了被Alpha进入的准备，不断地往外涌着水，几乎将他黑色的内裤浸透。

    他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

    布鲁斯试图用冰水来让自己清醒些，水龙头被他开到最大，哗哗的流水声几乎盖过外面吵闹的人群，不过蝙蝠侠的听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谨慎的他依旧可以做到在此时保障自己的安全。

    可就当他这么想着时，卫生间金色的把手正在被人扭动。

    布鲁斯抬起脑袋，看向镜子里进来的那人的身影。

    是Ava。

    那股他已经莫名熟悉起来的淡淡木质气息扑面而来，顺着他燥热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钻进他的体内，又在其中爆炸开来，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Alpha吸了吸鼻子，似乎是在嗅这空气里的气味，然后毫不畏惧的，用那浅碧色的眼睛勾勒着男人的身形，夺人的目光从男人小腿处一寸一寸地划到他的后颈，宛如是一股无形的电流一般连接起布鲁斯的神经。

    “你好Ki……我是说，你好，Mr.Bat。”

    他潮热的大脑变得空白起来。

    下一秒那蝙蝠飞镖就直冲冲地向Ava的脑袋飞来，锋利的金属刀刃将空气划出一道冰冷的光线，刺眼的白炽灯在缄默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尖锐。

    这是冲着女孩性命来的。

    Ava歪了歪头，蝙蝠飞镖从她脸侧飞过时割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然后只听“砰”的一声便深深插入了后面的墙体里，将那看上去昂贵无比的墙纸撕开了一个大口。

    蝙蝠侠迅速反应了过来，几步走向Ava两只大手直直掐出她纤细的脖颈，一个用力就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可是即使她现在的性命正完完全全地掌握在布鲁斯的手里，Alpha也并没有任何恐惧的表情，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白皙的脸蛋儿逐渐胀红起来，凸起的青筋顺着她的脖颈蔓延到下巴处，她看起来并不痛苦，眼睛甚至半眯着带着一丝笑容看着布鲁斯。

    “你怎么知道的？说！你怎么知道的。”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在敲响死亡的丧钟。

    他的表情在短暂的慌张后立马转变成狠戾，眼尾的泪痣在光影下显得有些虚幻，深蓝色的眼睛里是不可复燃的沉默。

    谁都可以冒这个险，但是属于这座城市的蝙蝠侠却不能。

    不能去探究他那不可告人的身份秘密是这座城市各方唯一达成的共识，除了蝙蝠家族之外，任何一个试图打探蝙蝠侠真正身份的人此时都没了呼吸，就连那位多年与他一起共事的哥谭警察局局长都不曾向真像靠近一步，布鲁斯不能为任何人破例，起码现在不能。

    这个Alpha果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他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放松了警惕。

    布鲁斯掐着Ava脖子的手丝毫没有一丝松懈，甚至越来越用力，直到最后他都可以感觉到已经没有一丝空气可以进入女孩的肺腔。

    “说！”男人又低吼了一句，过于紧绷的神经让他的发情期更加难以控制。

    Ava的两只手轻轻地搭在布鲁斯的手腕上，却并没有想要用力逃离对方控制的意思，她还是那么乖巧听话，就像那日她什么都不问就去帮助他完成他的使命那样。

    “这……这不是很明显吗？”由于脖子正被男人死死地掐住，Ava原先清脆的声音此时沙哑极了，断断续续看传来宛如一个破碎的鼓风箱，“你们的气味是一样的……我喜欢的味道，比我喝过的任何一杯威士忌酒都要好闻。”

    布鲁斯愣了愣。

    他的Omega信息素确实是威士忌的醇香味，而这当然不可能是Ava平时喝的那份便宜货，那份味道跟他的身份一样，都是上流社会的代表。

    可是这不可能。

    不论是他的蝙蝠侠战衣还是平时穿的高档西装，他都会十分细节地处理好信息素外露的问题，蝙蝠侠战衣有独特的纳米设计可以将他威士忌味道的信息素完完全全隔离在衣服里，而平时他社交时也会牢牢地贴上抑制贴，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处在发情期，属于他的Omega信息素也不可能外露一点的。

    “别想骗我。”布鲁斯狠狠地说道，可是手上的力度却送开了一些。

    “我没有骗你，Mr.Bat……我就是可以闻到。”Ava似乎是有点委屈，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颤颤巍巍地抚摸上布鲁斯的下巴，她光洁圆润的指甲轻轻划过男人青色的胡渣，最后竟然直接在他微张着的薄唇上摩擦，脸颊上那道被蝙蝠飞镖划伤的痕迹正在一滴一滴地向外渗着血，滴在男人昂贵的衬衫袖口，白色上突兀的那一抹红，激得Omega身子一抖。

    “明明下巴和嘴唇都是一样的……这么明显，你这么漂亮，但凡仔细观察的人都会发现……这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Mr.Bat。”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无辜了，说出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包涵真心的，就连那因为窒息而马上要泛白的眼睛里都有且只有布鲁斯一人的身影，就好像事实是真像她所说的那样简单，让这多年的伪装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

    布鲁斯太会读懂人，他知道这个Alpha说的是真话。

    掐着女孩脖颈的大手渐渐松开，似乎是因为Ava终于吸入了这来之不易的空气，她木质气味的Alpha信息素在空气中突然弥漫开来。

    这位中年Omega的骨骼在此时仿佛变得透明了起来，Alpha潮湿的信息素是他身体内的雨，在他原本缜密的大脑里晕出情欲的蒸汽，让他刚还锋利瘆人的脸庞浮现出一种醉态的淡淡潮红，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变得斑驳了起来，冰封许久的身体正在逐渐被这骇人的，陌生的，无法抗拒的亲密一寸一寸地填满。

    因为长时间的窒息，Ava的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她咳嗽了几声，连带着脖子下的血管都一抽一抽，看起来委屈又脆弱，原本明艳夺目的脸蛋也变得惨白又毫无血色。

    “我不是故意要探寻你的秘密的，你对我很好，又给我这么多钱，我不会坐伤害你的事。”

    “今天我来这里，一下子就看到你了。想跟你打招呼你却好像没看见我……后来你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我才跟上来的，我担心你Mr.Bat。

    Ava依旧奋力地解释道，就连Alpha的信息素都在试图示软，变得柔和又轻盈，似乎又有些委屈，慢慢捋平着布鲁斯灵魂上细细密密地痕迹。

    “你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跟任何人？”

    他说话声音发着颤，汗水从发白的鬓角处流下。

    Alpha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过，我发誓。”她坚定的说，然后眨了眨那好不容易聚焦上的眼睛，“你可以原谅我吗，Mr.Bat？”

    不能。布鲁斯本想这么回答道，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女孩的话语里似乎有着一种奇幻的魔力，让这个向来以理智与冷静而著称的超级英雄变得忧郁起来。

    “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Ava继续说道。

    “你是我的秘密，我本就不想分享给其他人。”

    她微微一个抬眼，正对对上布鲁斯那震惊的复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