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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留下的信函。 吾徒卫修: 吾修仙万载,终得窥天机,方知此方世界早为上界所弃,仙途已断,飞升无望。再不出百年,将有灾祸现世,此方人间,终毁于旦夕。吾以毕生修为为祭,做此杀阵,或可换一线生机,名曰九州升灵阵。汝乃天灵之体,可以血催动灵阵。寻气运之人龙气,可三千载固守灵阵,至此,灾祸方解,天下归宁,飞升有道,仙途可期。 他拿着信函下山,还没找到师傅所说的气运之人,就发现凡世已经僵尸横行,一副末世景象了。他一边从沿路的僵尸手中,尽可能地多救些人,一边四处打听,想要猜出那个气运之人的身份。直到他从僵尸手下救下了瀚洲皇氏的君主穆磊,他看到穆磊身后有一只盘旋高飞的龙。他将自己的使命与穆磊的身份都告知了穆磊。两人达成协议,他助穆家得这天下,穆磊助他将僵尸送入法阵,用自己的龙气固阵三千年。随后他留在了瀚洲,成了穆磊最信任的心腹,他用一身大乘期的道术,帮助穆磊成为国君,帮助穆磊扩张势力,又通过穆磊联合当时其他几国强国的军队,一起将僵尸王所带领的僵尸军队驱赶到瀚洲皇城三百里外。他一身大红色道袍,掩盖住不停从身上滴落的鲜血,他吟唱着布阵的口诀,在阵图间起舞,直到自己的鲜血流过阵图的每一个角落。 阵成,大地像是张开了巨口,把僵尸吞噬一空。他精疲力竭地看向穆磊,等着对方履行承诺,却发现穆磊用一直复杂的神色与他对视着:“对不起,我反悔了,没有龙气我怎么保证我的江山永固呢,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这么多年心血毁于一旦的,你一定还有别的方法镇压这大阵。” 是的,他有。穆磊真的很了解他。他是那种从不肯把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的人,这么重要的事,他当然准备了后手。他舍弃了自己大乘期的修为,天灵体的身躯,最后用神魂将大阵牢牢锁入地底。这是师傅不曾告诉他的方法,他知道,师傅不愿他走这条路。可是在人间游历过许多年,他知道这世人有多自私,多狡诈,即使穆磊在他面前表现的多么仁爱天下,但他始终不敢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对方身上。他查阅典籍,发现不仅天灵体的血液是最好的启阵聚灵媒介,天灵体的神魂也可镇压一切邪祟。 他献祭了神魂,之后,就是永无止境的黑暗,把人逼疯的寂寞。 地宫中心,他已经守了整整三千年,直到最后一个僵尸王的意识也归于虚无,他缓缓起身,曾经鲜艳的道袍已经布满尘土,他的面容却仍是青年模样,只是身后发如白雪。这三千年已他为镇压僵尸耗尽最后一丝灵力,一向爱洁,此刻却连一个简单的净身符咒都画不出了。带着一丝解脱的笑意,他走出地宫,外面正是冬天,大雪覆盖的原野上,一片白色的苍茫。没有力气再走了,他趟进雪中,闭上了眼睛。身上却透出耀眼的金光。 “卫修,大乘期修士,化解僵尸灭世危机,守护大陆三千年,功德圆满,可以飞升。”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青年脑海中响起。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飞升呀。”忽然他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怅然:“活了三千三百年,前面忙于修道,后面忙着救人,说我救了这凡世,我却没有好好看过这红尘。 “如你所愿。”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好感受这三千红尘吧,你的记忆和修为我帮你封印起来,等缘分到了,自会解开。” 金光骤然增强将他包裹住,等金光散去时,哪里有什么青年,只有一个刚出世的奶娃娃,躺在雪里嗷嗷大哭,手里还拿着一张玉牌,上面刻着卫修二字。 卫修睁开眼睛,眼底却是一片空洞的冷寂。 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岳止戈就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岳止戈满眼惊恐,眼前这人散发出的威压,让他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怎么他搜了个魂却好像放出了一只凶兽:“不可能,搜……咳咳……搜魂怎么会失败,你不是,没有修为吗?” “搜魂?”卫修淡淡的看过去,难怪会唤醒这么多不想记起的东西了。“既然你们要杀我,那我杀了你们,也不算冤枉了。” 卫修上前一步,头上沉重的发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卫修抬手幻化出一面水镜:“啧,这乱七八糟的是些什么?我这身体是男子没错吧?怎么还有扮女装这种奇怪的癖好。”受搜魂影响,卫修唤醒了封印的记忆,作为置换,这一世的记忆却被暂时封印住了。 他一抬手,身上的装扮就掉落到地上,一身大红色的道袍凝聚在他身上,面容也不再是清秀的娃娃脸,而变得异常俊美,俨然就是他前世的模样:“嗯,变得顺眼多了。” 岳止戈眼看着清秀可人,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美女突然变成了一个妖冶俊美,修为逆天的男子,哆嗦着手指向卫修,用仅存的理智命令道:“还不快拿下他。” “可……”侍卫们在强大的威压下连举起自己的武器都困难。心里怨念地想着:可我们打不过他呀,这不是送死吗。 “身上的黑气浓的都快看不见脸了,还是赶紧送你们去轮回好了。”卫修食指在空中虚画几下,空中便亮起一个金色的字符。要是有观星楼的门人在此,定能认出这是楼中的基础攻击符咒引雷符,不过有略略有些不同。随着攻击符咒亮起,轰隆一声,一道堪比小乘期雷劫的落雷正正轰在院子里,整间院子连带院子里的人,除了卫修,皆化为焦炭。 时间倒推半个时辰,华昱所在的房间里,紫月、衡先生都一脸严肃的坐在屋里。封二跪在地上:“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卫公子,请尊主责罚。” “把情况详细的说一说。”华昱吩咐。 “是。”封二回忆道:“卫公子在赌馆赌赢岳止戈以后,按计划带他到兄弟们守着的街道上溜了几圈,兄弟们怕被岳止戈发现,就远远地跟着,但后来卫公子不知为何,没有走回来的路线,反而朝着岳止戈住的地方走去了,接着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后,卫公子和岳止戈在一个拐弯处一下便突然消失了,连气息也无法寻得。” “阿衡冒昧问一句,卫修此人尊主确定可信?”衡先生突然开口。 “阿衡这是何意?”华昱问。 “在下只是猜测,卫修若是与对方串通,想要在封二眼皮底下失踪,便易如反掌。”衡先生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若不是串通好了,那只怕是无意间中了对方幻术。听闻岳止戈手下有名很厉害的幻术师,他的幻术不仅可以蒙蔽眼睛,甚至可以短暂蒙蔽天机,就如我们之前在凤鸣山峡谷的据点一般,用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