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是洗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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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精神力量远远强过祁玉,我又等了一天,祁玉出来时只是愣愣的呆住,一个劲的流眼泪,说不出话,我怎么唤他他也没有反应。 换成那个小孩,他的脾气不好,会打骂动物,很讨厌这家养的一只小猫,趁我不在拽了人家猫尾巴,害得祁玉脸上和手上都划出了很长的伤口。 我没办法,只能时时刻刻看住他,最后把他绑住了,跟着进城的渔车一起进了城。 祁玉已经一旬没有出来,某天夜里我不知搭错了哪根筋,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个二把刀老医师的话。 他教我祁玉晕过去之后,扎哪几个xue位他就会醒过来。 究竟是指哪种晕过去? 那个小孩的手和脚被我用锁链锁住了,我趁着天黑,翻下床去医馆买了针回来。 一共五针,都在头上,是要紧的xue位,我早该想到,那个老医师不是普通人,他坐着那艘船,也许也是去那个小岛。 我收了针趴在祁玉的身体上顶动:“阿婵……” 先是那个小孩子,慢慢的,他哭得停不下来,双眼圆睁着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眶不断的淌泪。 我趴去他耳边,抚着他的脸轻轻唤他:“舅舅。玉。我的宝。宝贝。你快点醒过来,坚强一点,我等着你,等着你……” 他哭了许久,我都xiele,他终于在最后一刻攥紧了我的肩头。 那一刻,我的心脏极速收紧,又一瞬间把血液灌满全身,把他从床上抬了起来在怀里捧着:“爱宝!是你对吗?你抱我的力道我知道,是你。” 他嘤嘤的呜咽,哭得泣不成声。 他说他被关进了一个很黑的盒子里,那个小孩不让他出来,他听得见我的声音但是看不见我,好黑好黑,他怕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好凶好凶,成日里骂他,他听得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骂你宝贝……” 我心疼的转个身坐着,让他趴我怀里抱着我,我温柔的亲吻他的额头、鼻尖还有嘴唇:“我不是骂你。我怎么舍得骂你?” “阿婵……我再不想被关去那里……” “不会的,不会的……” 祁玉实在倒霉透顶,也许是我作恶多端,全报应在了他身上,他跟了我之后祸事不断,受伤都没有停过。 脑袋上挨的那一棒子,那么寸的事儿都能赶上他…… 我也许不该过度保护,他自己有生存能力,是我一天到晚大惊小怪,反而弄巧成拙。 我告诉他我想独自一个人去小岛寻我师父,他不能坐船,那小岛四面临海,除非我和他会飞,不然非要坐船不可,带上他实在诸多不便。 他听了后哭得不能自已,我为难的不行。 “好了好了先不哭了,好好休息几天。我发现这小孩强占了你的身体之后,似乎真的变了一个人,你的伤在他身上时好的很快,脑子受了那么重的一个闷棍,差点去了半条命,他只修养了几天就活蹦乱跳招猫逗狗。” 祁玉怔怔的看着我:“阿婵是说舅舅不如他有用吗……?” “我怎么是这个意思?”我叹口气:“我意思是你乖乖的,再休息一两天,脑后的伤口就不疼了,我刚刚抬着你做的,没压到伤口,你感觉怎么样?” “不疼。”他吸吸鼻子缩在我怀里小兔兔样:“阿婵。你好辛苦,跟不喜欢的人zuoai很难受吧?” 我亲亲他的额头:“傻瓜。还不是一样的,是你的身体。” 我没听出来这是一句试探,祁玉攥紧了我的衣领不松开,更怕了。 我拿出胸口挂着的钥匙替他打开手上和脚上的锁链,他乖乖的,怯生生的看着我。 我说:“是那个小孩总伤害你的身体我才会如此,不是针对你。别害怕。” “相公,相公你不能喜欢他!不能喜欢他,只能喜欢我!” 他双手双脚得到解放之后整个压来我的身上:“是昱宝的屁眼让你爽的,是我的屁眼,阿婵,你分不清么!” “又说傻话,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会分不清?” 我摸摸他哭红的眼角:“我只要看见你的眼睛,立刻就能分清楚了。” “傻宝,别哭了好不好?”我把他按住怀里揉着,他刚刚清醒情绪很不稳定。 我哄着亲着,他哭累了才睡了一会儿,第二天天蒙蒙亮,便有人敲着竹杆从楼下经过,我松了松祁玉,把他放去一边,下楼给他买了槐花糖。 这里是槐城,槐糖是特产,甜甜的吃多了也不会腻,也不粘牙。 我买来讨他欢心,他还睡着,许是累坏了,我等到小摊贩都出了街,买了香香的油饼和素包子等他醒过来。 他躺在床上唤我:“阿婵?” “可醒了昱宝,好会睡懒觉,我的懒兔兔,早膳都吃不了了,我全吃了,你午膳吃些什么?我再给你买。” 他疑惑的坐起来在床上摸:“好黑。阿婵,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了?” “怎么会看不见,”我笑笑,故意凑过去逗他,用手指点他的小鼻子:“我就在这儿,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祁玉怕的攥紧了被子:“我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你怎么了……?”我后知后觉的去看他的眼睛,里面灰蒙蒙的一片,像是生了一层翳。 他痛苦的抿着嘴,要哭出来。我赶忙抱紧了他:“不怕不怕。我去寻医师来。” 医师来后连连摇头,说像他病的这么重,药石无医,早两年来看或许还有救。 我情难自控的大吼:“什么早两年!他昨日还能看见呢!” 医师又是一阵诧异,直说另请高明。 “怎么会这样……!”我又急又气,泪流满面的抱紧他。 “一定是我昨日说了那样的话……一定是那贱人听见害你成这样的!” 他感觉到我在发抖,自己却不敢哭了,打起精神来摸到我的侧脸,小手放在上面轻抚着安慰:“没事的阿婵。也许还有救。” “爱宝!我这就去请别的大夫!” 我前前后后为他找了许多大夫,这些庸医们束手无策,我没法带着祁玉漂洋过海,只能处处寻找治疗晕船的神药。 我万不能丢下他一个人,他精神不好又失了双眼,已很久都没笑过了。 我成日里奔波为他寻药,花了大价钱买老医师说的血燕。很快,钱袋子见底了,槐城离江城和北城都远,都出了省了,我没法回家拿钱,只能瞒着他重cao旧业。 那血是洗不掉的。 我一杀人,身上无论搓的多么干净,祁玉一下就能闻出来。一靠近我,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连头发都是。 他现在失去视觉,听觉和嗅觉格外敏感,常常我还在外面走廊上,他听着脚步也知道是我回来,站在门前迎我,双目浑浊的,呆滞的,和从前半点不相干了。 又是冬日,落了雪。 我做完任务在外面洗了澡回来,买了烤的热乎乎的蜜薯带给他。 他站在窗前看着满地的雪白,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更加喜欢用手接落雪。 他吃了太多的补药,整个人胖了一圈,肚皮倒是比之前紧致多了,胖胖的像个白雪团,但是个子高不显臃肿,倒是比从前更加漂亮了。 我推门进屋子里,在门外就抖了落雪,把斗笠和蓑衣挂在衣架子上。 他缓缓回头,已熟悉房间里的布局,熟练的把烧好的热奶茶倒进杯子里等我喝。 我快乐的告诉他一天下来的趣事,自然是我编的,我每日都编,钱早用完了,现在都是我的“血汗钱”。 只不过是我的汗与别人的血。 他坐下来默默听我讲,性子越变越淡,也不爱撒娇了,偶尔笑一笑也是强行挤出来怕我担心。 我撕开蜜薯皮用勺子挖了一勺递去他的嘴边,他张口轻轻含住,抵在舌尖仔细的品尝。 “好甜。” “你最是爱吃甜的,我跑了大老远买的,挑的长的最好看的一只。” 他轻笑笑:“要长得好看干什么?” 我逗他:“像你一样赏心悦目呀,我只看着,不好的心情都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