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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好像记得书里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第84章 魔幻大冒险(四) 直到马车停下, 肖恩的身体依旧像是石块一样坚硬, 他感到全身漂浮了起来, 似乎有五分钟还是十分钟那么长,才安稳地落在了地面。 斯拉格霍恩把肖恩放到客厅之后,便消失在屋子里, 亚历山大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肖恩侧躺在地上,视野面狭窄,但也足够让他看清楚现在他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像是一处老旧上了年纪的小木屋。 从眼前的挡住的茶几腿间看去, 有些发霉的木墙上劈出了木刺, 墙上挂着一个狰狞的狮头,肖恩吓了一跳, 挪开了视线。 厚实的地毯毛松软、浓密,搔着肖恩的脸颊还往他的鼻子里戳, 让他痒痒地不行,直想打喷嚏。 头偏偏梗着注了水泥一样动不了, 唯一能够正常移动的就只有眼睛,肖恩哼哼着想吸引过人来帮他翻个身,来救他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大本营, 要想逃出这里还得从长计议。 “哼哼哼!” 肖恩眼睛一亮,他发现角落的楼梯上似乎有个黑影。 楼梯阴影处蹲着一个人,看轮廓的大小,肖恩猜测多半是个小孩,这让他的心也柔软了下来, 同情地看着黑影,估摸着也是同样被捉来,同病相怜。 肖恩挤着眼睛嘴里直哼哼,希望小孩能发现他帮他一把手。 黑影微微颤了下,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上往下走,木地板嘎吱嘎吱地直响,配着窗外呼啦啦作响的风声,简直就是变态杀人狂出没的夜晚,恐怖片标配。 肖恩直直地盯着黑影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岁的瘦弱小女孩,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在室内也围着围巾带着厚厚的线圈帽,肖恩只是看着都觉得发热,小女孩却依旧满脸惨白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不过很快,肖恩就发现,小女孩不是被冻得发抖,而是害怕。 也是了,肖恩现在眼歪嘴斜的模样,估计可以成为小女孩这辈子的童年阴影。 “啊嚏!” 肖恩终于被地毯的软毛戳得打了一个喷嚏,飞出的透明液体飞溅到地摊上,小女孩后退了两步。 她的脸有些扭曲,肖恩看着像是在嫌弃自己。 小女孩不留情面地直接转身就走,情急之下,肖恩长大了自己的下巴,他发现居然能够自由说话了,“嘿,小meimei,你别走,能扶我起来吗?” 小女孩身形顿了顿,肖恩欣喜,哪料到转头凶神恶煞地瞪了肖恩一眼。 别说,小女孩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就算是瞪人,也让肖恩只发觉到了可爱。 黑青着脸,脸颊泛上了些许红晕,小女孩走向肖恩。 接过猛地抬脚踹在了肖恩的小腿上,肖恩疼得嘶哑咧嘴,也不能有所动作,“你做什么呢!不帮忙就算了还踢人!” “我不是小女孩!”水灵灵的湖绿色的眼珠子里清澈地倒映出肖恩此刻狼狈的模样。 肖恩疼得眼角挤出两滴泪,姑奶奶你最大,好声好气地安慰道,“是是是,你是大姑娘了。” 又是一记猛踹。 “我说错什么了!”肖恩再次惨叫出声,“怎么还踢我!” 小女孩抿着嘴,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是、男、的。” 而这小女孩,现在可以叫小男孩,说出自己的性别之后,看到脚底下的人脸上浮现出的不可能吧,是不是在骗鬼的模样,小男孩再次高高的抬起右脚,重重地踢去—— “还来——!” 原本还对小男孩有些许同情心,很快肖恩就为自己可笑的想法感到后悔。 亚历山大在送走了斯拉格霍恩之后,走进来客厅,便看到小男孩坐在茶几上,脚下踩着的正是肖恩的脸。 他惶恐若经地拉着小男孩远离肖恩,“儿子,离他远点,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肖恩闻此,额头爆出青筋,谁不是好人啊!贼喊捉贼的,要不是我现在手脚动弹不得,小心我一拳头敲得你脑袋开花! 恶狠狠地在心里腹诽,小男孩像是在肖恩肚子里装了窃听器,转头双目怒视,作势又是一抬脚。 肖恩连忙转头闭眼,睫毛颤了两颤。 睁开眼,亚历山大已经带着小男孩上楼,嘴里絮絮叨叨着不要和肖恩靠太近,他会伤害到你的之类。 这个小孩绝对有毒,城府极深,肖恩发誓他看到小男孩在上楼梯时转头冲自己咧着嘴笑,宛如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肖恩一个恶寒。 亚历山大在安抚了儿子上床入睡,在床边磨蹭了足有半个小时,掖被子讲故事的,直到小男孩皱着鼻子埋怨父亲太吵他要睡觉,亚历山大才不情愿地离开。 在门口,亚历山大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 妻子和他是大学同学,虽然是不同系,社团活动的轻鸿一瞥之后,亚历山大就再也难忘记妻子的容貌,追求了他三年,终于在妻子考上了别地的研究生之后,他们定下了关系。 亚历山大抱得美人归,自然是陷入了巨大的欣喜之中,以至于他忽略了总是会一人愁眉不展的妻子。 直到妻子生下了第一胎之后,才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吐露了出来。 妻子患有遗传性的血液病。 全球仅有千万分之一的死僵病,都印证在了妻子一家的身上。 他们与常人无异,只有在有了孩子之后,才会渐渐地显露出病症,一开始是脱发,接着是面容枯槁,身形消瘦,再然后指甲、皮肤都开始剥落,只要稍微一碰,就有可能受伤溃烂,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发黑像是死了多时的尸体。 在患病了之后,他们便会独自寻找自己的安身之处,开始等死。 亚历山大还以为妻子是在开玩笑,这病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是真的。 妻子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害怕父亲的病症最后会应验到自己的头上,亚历山大还以为妻子只不过是产后犹豫才会脱发吃不下饭,他在忙碌完了工作之后,便会抽出大量的时间待在家中。 直到有一天,他推开了自己家中的门,听到从玄关的壁橱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啜泣声,是他们的保姆。 妻子在神情恍惚之中活活地掐死了他们的孩子。 爱女的死固然让亚历山大悲痛万分,但是凶手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也让他左右为难,他不忍追究妻子的过错,但终究还是疏远了他。 而不久之后,又传来了妻子再度怀孕,已有三个月,亚历山大下定决心,要将孩子与妻子隔离,在远离妻子不远处,他重新安置了一套住宅。 在妻子仅有的精神正常的时候,她眼神哀怨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