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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天开始,每天早晨九点开始的课程提前到早晨六点,晚上结束时间由下午四点推迟到晚七点。” “这个安排挺好。”安其罗点点头,“既然提前了四天回家,那就要从别处把这四天的课程补回来。” 苏远越听嘴巴张得越大,身体也开始变得摇摇欲坠。当安其罗最后一记冷箭射过来之后,苏远彻底崩溃了:“两位老师,您看就算我补这四天的课程,似乎也不需要加这么多时间吧?您看我现在还小,还在长身体呢。” “违反签订好的条款,是需要付违约金的。我们也不需要违约金,你付出双倍时间来弥补就可以了。”格吉尔笑笑,安其罗则凉凉地斜了苏远一眼,“早睡早起身体才好,你们现在天天玩通宵那才是违背正常生理健康的堕落行为!” 苏远无语地望了望天空,现在年轻人都是这样,又不是我自己,我这枪中的真够冤的~~~另外我求求你们让我付违约金好吗?真心的! 这种霸王条款,苏远当然不会不同意,当然要予以反抗。只可惜面对安德烈他可以摆事实讲道理,但面对格吉尔和安其罗这两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还是老人,苏远最终还是含泪投降了。他悲愤地签订下若干不平等条约,也就此拉开了之后十天的地狱生活。 如此紧张的地狱式培训,也让苏远原本被苏靖州养的红润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每次从格吉尔和安其罗的培训中解脱出来,他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他越是如此,越收获同期会员的无数白眼。 “看看,他就是苏远,两个资深会员老师教导他,还总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年纪小了点嘛!我要是早早接触这个行业,说不定我13岁就出名了!” “就是的,别人巴不得的培训,他还这么不屑。看了真让人火大!” …… 这种言论多了,苏远真想喊一句:你妹的,有比我更苦逼的人吗?!每天早六点到晚七点,谁要是能受得了,我就喊你们一声祖宗! 只可惜,他这一想法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倒不是他软弱好欺负,只是到了后面几天,等到培训之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看别人的脸色神情了。睡觉都恨不得直接在培训教室里面打地铺,一天天数分数秒的算计回家日子。 当日内瓦的过节气氛越来越浓重的时候,当苏远脸色越来越白的时候,国内的圣诞气氛也渐渐升温起来。比如苏靖州最近就发现自己公司的男员工每天上班下班时间明显不正常起来。迟到现象比比皆是,就算没有迟到的,脸上也都写着‘我很憔悴很累不要搭理我’等字样。 反观女员工,则好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就算是最不注重打扮的女生,这几天也好像多了几分女人味。而办公室里面时常出现的鲜花和圣诞老人玩偶,更是增添了许多节日气氛。 “圣诞节之类的节日,有什么好期待的?”苏靖州偶然和张扬闲聊的时候,问起这个一直让他迷惑不解的问题,张扬的回答却让苏靖州一楞。 “正因为平常期待太少了,所以才要找些节日来让自己放松下、享受下啊。”张扬随意地指了下自己办公桌前的玫瑰,“比如送花吧,平常谁没事会送花?但是这个节日却可以让人大胆表现出来。暧昧的可以借机表明心迹,恋爱中的可以将爱情升温,至于老夫老妻也可以趁此增进下夫妻情趣。所以就算这天哪里都贵,只要过得心情好,一切都值得的。” “这样啊。”苏靖州沉思了下,“好像你们年轻人更喜欢过这种西方节日?” “苏董您年纪也不大啊。”张扬先小小恭维了他一声,这才继续说道:“嗯,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确实是这样。”她又想起了什么:“听说苏远现在在国外?那里过节的气氛一定更好吧,真羡慕啊。” “大概吧。”说到苏远,苏靖州第一反应就想到那天电话中的那个女声。一边培训,一边还有美女相伴,这可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啊!不知道玩的多痛快吧?!自己嘱咐那么多事情,通通都忘到脑后了吧?! 有本事,你就此呆在国外别回来了,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TAT、慕斯、翼还有domitory的地雷~~~非常感谢~~~撒花!!! PS:【观奥运会有感】最近几天,大不列颠民族已成功挤入我第一讨厌集团之列~~~~ PPS:抱歉大家,重要事情不得不伪更一下。现在本文已改名为,请大家一定不要迷路,一定要找到偶家小远远~~~~呜呜呜,抹泪求安慰~~~!!! 51 51、051 所谓细节 ... 回国倒计时之倒数第二天。 早晨五点五十分,当整座城市都还被昏暗笼罩的时候,苏远床头的闹钟就刺耳的响了起来。 铃声响了十几秒,苏远迷糊地坐起来。洗脸刷牙,再叼片面包,拉开公寓大门。刚一开门,苏远就被门外的冷空气冻得瑟缩了下,人也立刻清醒过来。 今天天色很亮?苏远揉了揉眼睛,睁开之后却看到外面一片银装素裹。下雪了?!苏远抬头看了看天空飘飘扬扬的雪花,再低头看看脚下无人走过的洁白,突然就弯起了嘴角。他也懒得理会迟到不迟到的事情,一路慢悠悠地呈S型走向了协会,留□后深浅不一的脚印。 地上洁白的雪无穷无尽没有休止,仿佛一副尚未开始描绘的洁白画卷徐徐展开。所以,第一次按个爪什么的,最有爱了! 格吉尔和安其罗看到的苏远,就是这么的一幕。少年一步步慢慢地走过来,脚步不急不缓,偏偏又好似踩在某种韵律上,让人的心都跟着平静下来。他的身后明明是日内瓦冬天凌晨无穷的昏暗和黯淡,但偏偏又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苏远。”格吉尔轻声低喃,眼神中掠过怀念和恍惚。而站在他旁边的安其罗,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少年一步步走来,看着他站到了两人面前,看着他冲两人微微一笑。 “迟到十分钟。”安其罗看了看手表,再看看苏远肩头上的雪花,眉头皱了下:“下雪需要打伞。” “我下雪从来不打伞。”苏远不屑地甩了甩头发,又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这才昂首走进培训教室:“老师我们开始吧。”